冲动服下的除草剂，救不回来的自杀人

《宁波晚报》最近报道了一个不幸的消息，一名中年男子被紧急送往鄞州人民医院，但他在10天后因饮用了网上购买的除草剂而死亡。在治疗过程中，医生采取了各种措施，但他们仍然无法康复。这场悲剧是由百草枯导演的，百草枯是他一时冲动使用的除草剂。什么是百草枯？它是如何除草和杀人的？

商用百草枯

百草枯的化学名称是1二甲基联吡啶阳离子盐(英文缩写为PQ)，也称为百草枯、克无踪和百草枯。它首先由英国帝国化学工业集团(先正达集团的前身，世界上最大的农药企业)开发。第一种商用百草枯于1962年在英国上市。百草枯一经问世，就以其高效除草能力成为世界第二大除草剂。在八十年代和九十年代，百草枯生产被外国企业垄断。中国完全依赖进口，而且价格昂贵。1996年，时任山东省农药研究所(现为山东省农药科学研究所)副所长、现任山东省农药科学研究所所长兼党委书记的李德军，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开始了百草枯的研究课题。经过多年的努力，李德俊终于成功地克服了百草枯的生产问题。此后，中国有能力独立生产百草枯。李德俊也被称为“中国百草枯之父”。

中国百草枯之父李德俊

百草枯的除草机理是其分子(PQ)极易溶于水，并能迅速进入植物细胞到达叶绿体，在那里细胞合成养分。进入叶绿体后，PQ2+离子可以从两个通道破坏叶绿体。首先，PQ2+离子可以与本应与烟酰胺腺嘌呤二核苷酸磷酸酯(NADP+)结合的电子结合，产生PQ+，然后继续与O2结合，产生超氧化物*基，其诱导植物中脂质*基的产生，分解不饱和脂肪酸并破坏光合膜系统。其次，超氧*基也能产生H2O2和羟基*基，一种毒性更强的羟基*基，造成更大的危害。尽管植物中有一种酶保护系统可以消除这些*基，但*基的产生速度远远超过了清除速度，毒性不断累积，最终导致植物死亡。

绿色植物光合作用示意图

百草枯的杀灭机理也相似。当人们服用百草枯时，百草枯可以迅速从消化道进入血液，然后被输送到身体的所有部位，包括我们的肺部。由于肺部有一个胺的转运系统，PQ的结构类似于二胺、多胺和二胺二硫代半胱氨酸，肺泡不能有效识别它们，所以PQ会被肺泡大量吸收。像叶绿体一样，进入肺的PQ产生许多*基，这些*基与氧分子反应产生超氧化物*基，然后被超氧化物歧化酶歧化形成过氧化氢，进一步形成毒性更大的羟基*基并直接破坏细胞结构。此外，PQ还能抑制肺中脂肪酸的合成，消耗肺中大量被称为还原型辅酶II (NADPH)的物质。许多依赖NADPH的反应无法进行，最终导致肺纤维化、功能衰竭和患者死亡。

百草枯所致肺纤维化的CT图像

那么有百草枯中毒的解毒剂吗？不幸的是，没有。而且，百草枯的剂量极低。口服致死剂量约为30-40毫克/千克。长期皮肤接触百草枯溶液超过5毫克%也会导致死亡。如果皮肤受损，浓度低于这个浓度也会导致致命中毒。一旦误服百草枯，患者必须立即就医，不得等待。同时，必须减少患者对毒物的吸收，例如冲洗皮肤、促进患者排尿以及使用抗*基等药物来治疗患者。在严重的情况下，血液透析也是必需的。但即便如此，据统计，口服百草枯的患者存活的机会很小，如果及时处理，皮肤接触可以治愈。

当年研发百草枯生产技术的李德军，自研发成功以来，每年都有许多自杀者的家人或医生前来求助。一些人质疑为什么李不能研发解毒剂，因为他可以研发生产百草枯的技术。平心而论，李先生在这里，人们研究百草枯除草。那些自杀的人不得不喝下毒药，指责他没有研制出解药，这实在是不合理的。后来，为了尽可能挽救自杀者的生命，李老师还研制了一种新的颗粒剂型。当加入水中时，这种颗粒剂型不会立即溶解，从而给自杀者留下足够的时间冷静下来。结果，一些人仍然在饮酒前等待它溶解。他们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正因为百草枯毒性极强，2012年4月24日，农业部、工业和信息化部、国家质量监督检验检疫总局联合发布第1745号公告，对百草枯采取限制性管理措施。从2014年7月1日起，百草枯水剂注册和生产许可证将被吊销，生产将停止，母药制造商在国外使用的水剂的注册将被保留，并允许其专门用于出口生产。aqua在中国的销售和使用将于2016年7月1日停止。然而，由于百草枯在除草方面非常有效，迄今为止一直通过非法渠道出售。除了督促有关部门加紧调查外，我们不能凡事冲动，以免犯错误而成为千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