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16世纪墨西哥大瘟疫的元凶

在墨西哥南部的一座古城，研究人员在16世纪中期从一座坟墓中挖掘出24具尸体。

资料来源:克里斯蒂娜·沃林

这种疾病不像当时医生看到的任何症状。受害者的皮肤因黄疸而变黄，血液从他的耳朵和鼻子流出。他们会出现幻觉和痛苦的抽搐，并在几天内死亡。阿兹特克人称之为可可利托利语——在当地纳瓦拉语中的意思是“瘟疫”。“cocoliztli以前几乎没有在任何地方出现过。没人知道这是什么。”墨西哥国立自治大学的历史流行病学家Rodolfo Acua-Soto说。

即使是今天，也没有人知道是什么引发了这场瘟疫。16世纪，它首次出现在墨西哥，当时被称为新西班牙总督，导致当地45%的人口死亡。历史记录显示，这种瘟疫属于埃博拉等出血热，但最近公布的DNA证据显示，罪魁祸首可能是一种常见的食源性疾病——沙门氏菌，它是由欧洲殖民者带到墨西哥的。

证据藏在29具尸体的牙齿里。这些遗骸是由墨西哥瓦哈卡的考古学家在一座名为泰波斯托拉·尤昆达的古城遗址中发掘出来的。该地区的主要居民是米斯特克人，他们与居住在墨西哥中部的阿兹特克人不同。24具尸体来自一个墓地，可追溯到1545年第一次可可里特利爆发时，而另外5具尸体来自一个大约100年前的墓地。德国马克斯·普朗克人类历史科学研究所的分子古生物学家柯尔斯顿·博斯(Kirsten Bos)是最新研究的作者之一，他说致命的病原体可能“埋”在牙齿的空腔里。

博斯和他的同事将钻头插入骨骼的牙齿中，并从空腔中提取出脱氧核糖核酸。在对所有的DNA进行测序后，该小组开始将其与一个大型的现代细菌病原体数据库进行比较。他们的分析将DNA片段与肠道沙门氏菌相匹配。研究人员在最近出版的《自然-生态和进化》杂志上报道了这一发现。根据美国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的估计，这种细菌目前每年导致全国100万人遭受食源性疾病。

Bos团队在10具追溯到疫情爆发的尸体中发现了沙门氏菌，但没有在比欧洲人更早到达的5具尸体中发现这种细菌。此外，2017年的考古工作在800年前的挪威遗骸中发现了相同的沙门氏菌。这支持了欧洲人可能通过牲畜或人类携带者将细菌带到墨西哥的观点。加拿大麦克马斯特大学的古代DNA研究员亨德里克·普瓦纳尔没有参与这项研究，他说，一旦进入美洲，细菌就会通过病人的粪便或呕吐物渗入当地的食物和水源。“这项工作做得很好。我们一直希望从分子角度了解新旧世界之间的文化、经济和生物交流。

普瓦纳尔说，很难判断是否是沙门氏菌导致了这些死亡。“我同意这种细菌可能导致了瘟疫。但是他们真的只死于沙门氏菌吗？我会对这些话保持谨慎。”普瓦纳尔认为，也许沙门氏菌只是多重感染中的一种，这些感染共同变得更加致命，并引发霍乱。

阿库尼亚-索托说，可可里特利的历史描述听起来不像沙门氏菌。“论文写得很好。现在，我们知道沙门氏菌爆发了。但是我在历史上从未听说过像椰子里这样的沙门氏菌。

这导致了出血、黄疸等症状，并大规模蔓延。"

然而，博斯认为沙门氏菌可能仍然是科科利特利的“幕后凶手”。她说受害者的血液中一定含有大量的沙门氏菌，否则她的团队不会检测到细菌。当你被细菌严重感染时，七窍可能会出血，症状与出血热非常相似博斯说，“虽然历史记录与出血热相符，但我们不应该低估生物媒介的力量。”

acua-Soto认为，很难说为什么cocoliztli对当地居民如此致命，但土著居民可能同时遭受营养不良，因为该地区当时遭受严重干旱。

如果沙门氏菌在欧洲人到来之前没有出现在美国人口中，那么当地人可能缺乏对这种疾病的强大自然免疫反应。这使得他们更容易被沙门氏菌感染。然而，可以肯定的是，不管它是什么病原体，它像风暴一样席卷了整个地区。对此，历史学家弗雷·胡安·德·托尔克马达曾写道:“1576年，可怕的死亡和瘟疫在印度人口中蔓延了一年多...我们成为新西班牙的地方几乎是空的。”(宗华编译)

阅读更多

科学相关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