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界的困惑：重大学术不端行为谁来管怎么治

当科学研究成为一种职业时，就像许多其他职业一样，什么样的个人和个人事件出现也就不足为奇了——奇怪的是为什么这样的行为被反复禁止。中国科学院大学教授王说:“十多年来，我们一直在谈论科学诚信的重要性和学术不端行为的危害性。我们都清楚地表明，我们现在应该注意的是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在中国科学院最近举办的2018年科技伦理研讨会上，清华大学物理学教授朱邦芬院士从两个方面描述了中国科研诚信的现状:科研诚信的广度、严重性和空前性；由于互联网的普及和媒体的关注，公众对科研诚信给予了前所未有的关注。

来自基础科学和科学哲学领域的80多名参与者对这一“前所未有”的判断并不感到意外:它与每个人的感知或研究结论基本一致。

科学家和科技管理部门的无助

朱邦芬谈到了过去的一件事。2017年斯普林格出版集团大规模退稿后，调查发现部分退稿文件与一家上海公司有关。院士朱邦芬、王乃彦等人找到当时的国家工商行政管理局，申请查询该公司的信息，希望与该公司打交道。“但国家工商行政管理局答复说:这件事需要由反色情和反非法活动来处理。”除了放手，别无他法抱怨。记者在网上查询后发现该公司仍在运营。朱邦芬有点困惑和无助:“有太多的公司生产假论文，重写论文，并代表他人分发论文，所以广告公开出现在互联网上。为什么他们不能被处理？有什么问题吗？”

另一件让他困惑的事情是，一些被证明是错误的、在学术界已经失去声誉的人仍然可以在中国东山再起，比如韩国科学家黄禹锡，他在服刑期满后被释放。朱邦芬说:“这当然是一种企业行为，但国际学术界对中国有什么看法？”

然而，在处理科学不端行为时，不仅科学家束手无策，而且相关的国家科技管理部门也无法解决问题。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伦理委员会副主任何明宏介绍了一个案例，在该案例中，基金委发现北京某大学张某申请的2014年青年基金项目与上海某大学吴某申请的2011年青年基金项目非常相似。在两次面谈中，张提供的申请来源均被证实为虚假。之后，他拒绝解释申请的真正来源。何明宏说:“我们只能在这种情况下对付张。我们不知道应用程序是如何泄露的，也没有办法进一步处理。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应该怎么做？”

然而，本应可靠的单位和同行的意见并不总是那么可靠。何明宏提到了另一个案例:基金委员会找到了一份完整的资助项目申请表。在调查过程中，基金委收到两位著名学者的来信，证明两次电脑检查的总体相似度达到98.98%，人工比较发现申请表(包括错别字)被复制，没有重复。何明宏说:“这表明，即使有证据表明当事人或学校在寻找熟人，也是有问题的。”

迫切需要建立业务调查和处理程序和规则

作为社会活动的一部分，科学不端行为的发生必然会受到环境的影响，因此净化学术环境也需要各方的合作。11月9日，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等41个部门联合签署了《科研失信责任主体联合惩戒行动合作备忘录》，对列入科研严重失信记录名单的自然人和法人等责任主体进行联合惩戒。例如，法律限制招聘(聘用)公务员或公共机构工作人员，法律限制参与依法必须进行招标的建设项目的招标活动。

根据备忘录，科技部通过国家信用信息共享平台，定期向签署备忘录的相关部门提供科研领域联合学科目标的相关信息。同时，将在“信用中国”网站、科技部*网站和全国企业信用信息公示系统上向社会公布。

严厉惩罚科学不端行为的高压态势正在形成，但如何识别、调查和处理科学不端行为仍需要科技界达成共识。中国科学院科学伦理建设委员会主任裴钢院士表示:“下一步要考虑如何建立一个公平、透明、可操作的调查处理程序和规则，逐步形成长效机制。”

朱邦芬认为，要处理学术不端行为，首先必须区分“学术不端行为”和“学术不端行为”。他介绍说，学术不端主要是一些新的变种，如伪造，篡改，剽窃和欺诈审查时，规划，完成或审查科研项目或报告科研成果。然而，学术不端行为是负责任的科学研究和学术不端行为之间的一个“灰色地带”，例如多个无意的草稿、滥用同行审查特权和进行不道德的实验。

这种不加区别的待遇似乎更为严格，但严重的学术问题往往因“攻击范围过大”而无法得到认真处理，“真正需要受到惩罚的严重学术不端行为无法得到严厉惩罚”。朱邦芬说，对于严重的学术不端行为，应该真正做到“零容忍”，尤其是对有“头衔”的人和有重大影响的典型案例。对于学术不端行为，教育应优先考虑。

另一个需要澄清的问题是:谁应该进行学术不端行为的调查，是否有必要建立一个专门的调查机构和雇用独立的调查人员？何明宏指出，科研人员所在单位应切实履行主要职责，建立国家层面的学术不端行为调查细则和程序要求。同时，主管部门或*应设立专门机构作为第三方，独立开展调查或督促本单位对科研人员所在单位的调查有明显疑点的突发事件、重大事件和案件进行复查。

裴钢说:“在惩罚学术欺诈方面，打老虎比打100只苍蝇更有效。”科技界正期待着一场猛烈的攻击。

(本报北京11月21日电本报记者齐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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