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二代”会选择科研吗

科学家的孩子喜欢成为科学家吗？如果不是，他们和社会应该对此感到困惑吗？在科学家看来，这不仅仅是下一代的教育问题，也是个人群体的发展问题。

■我们的记者丁佳、、、倪思杰

在公众的刻板印象中，科学家每天都要面对瓶子、罐子和表格数据，这是典型的“一心二用，只看圣书，不听窗外发生的事情”。但事实上，那些脱下实验服的人似乎和我们没什么不同。他们还必须面对日常生活必需品、家庭责任和子女教育。作为父母，他们有许多共同的希望和困惑。

在这次全国性的两会上，我们采访了来自科技领域的几位代表和成员，试图描绘科学家的另一个角色——爸爸妈妈。

“爸爸的工作又穷又苦。”

全国人大代表、中国科学院兰州分院院长王涛仍然记得他的女儿在高中时说过，“我不会做我父亲做的事。”从事沙漠研究的王涛经常去沙漠做科学研究，离家几个月，因此她的女儿从小就认为父亲的工作“又穷又苦”。

王涛的女儿在大学期间坚定地选择了经济学专业。她的目标是“挣得比她父母加起来还多，给她父母在北京五环路买一栋房子”。

“我认为下一代科学家不应该也不能够步他们父亲的后尘。”然而，王涛仍然坚信做一名科学家是一个好职业，因为“有追求和尊严”。

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成员、中国科学院院士和河北大学校长乐康也有同样的想法。在他看来，成为一名科学家是一项平静而快乐的职业。

他认为从事科学研究是一项非常高尚的工作。科学技术为人类社会的进步提供新的知识，这是国家的战略需求。发展科学技术就是为国家的长远发展奠定科学知识和技术基础。

科学研究充满了好奇心和挑战，可以激发人们的创造力和兴趣，并且总能被新事物所吸引。娱乐觉得这样的生活充满乐趣。

当然，这样的工作也是苦乐参半。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委员、中国科学院化学研究所所长张德清直言不讳地说，今天的科学家“生活非常累人”。“科学研究是一项创造性的工作，它本身需要大量的时间来思考和实验。但现在每个人都需要花大量时间申请项目，参与各种评审，既要被评估，也要评估他人。”

原因是中国的科技资源有限。如果和尚太多，粥太少，我们只能战斗。“只有做得比别人更好，我们才能进入良性循环，获得更多的支持。”张德清说，这使得中国科学家很难像国外同行一样度过余下的假期。

“这份工作让我不可能花很多时间陪女儿，主要是因为她妈妈在负责。”张德清坦率地说，他的女儿抱怨说“所有其他孩子都有父亲陪伴，但我没有”。

“二代”仍需努力

"跟随父亲的科学家的孩子比例不是很高。"乐康说，“但是他们也会被培养，因为他们的父母总是伴随着知识和文化。不管你将来做什么工作，这种微妙的影响都会对你的孩子有所帮助。”

乐康的儿子目前正在向科学研究发展，这使他成为一个非常快乐的父亲。“虽然他不在我的领域，但他正在国外攻读博士学位，但这也是相关的。”乐康告诉《中国科学》的记者。

原来他的儿子在本科学习经济学。当他在高中的时候，看到他的父亲非常忙碌和疲惫，他觉得科学家的职业不是特别好，所以他选择了一个不同于他父亲的职业。学习之后，我又一次感到困惑，最终回到了科学研究，选择了一门跨学科的学科——医学经济学。

王韬认为“第二代科学”可以从小就被科学渗透，从事科学研究时在思维方式等方面可能有更大的“天赋”。如果更多的“第二代科学”能够从事科学研究，将对国家科学发展大有裨益。

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委员、中国农业大学技术研究所所长韩鲁佳说，她周围的许多科研人员的子女也从事科学和教育工作。“我的孩子选择了学医。我的母亲、姐姐和妹妹都是医生，环境的影响对孩子们有积极的影响。”

然而，与“富裕的第二代”和“官方的第二代”不同，“分支的第二代”可能只从他们的父母那里得到学术建议。要真正做好科学研究或成为一名好科学家，还得靠自己的努力。王涛说:“科学与日俱增。将来，“第二代科学”要研究的问题可能不是他们父母的问题。

中国有能力让孩子们选择他们的兴趣。

值得注意的是，不管孩子们学习什么专业，这些科学家的代表和委员会成员总是选择尊重孩子们的意愿。

全国人大代表、中国科学院院士、中国科学院上海分院院长王建宇研究物理，他轻松地谈到了儿童教育问题。他告诉《中国科学》的记者，他的孩子目前正在学习计算机和电子工程。虽然孩子们对科学的研究也受到他的影响，但这主要是他们自己的兴趣。

张德清的女儿在上海财经大学学习统计学。他说他没有故意说服她去学科学。“他们这一代人的成长环境比我们好得多。他们完全有资格根据自己的兴趣做事。这与我们的时代完全不同。”

“我尊重孩子们的喜好和兴趣。”在韩鲁佳看来，如果她不做自己感兴趣的事情，有时会很痛苦，所以她会更多地和孩子说话。

王涛说孩子们的想法和我们的不同。“以前的科学家会根据团队需求、社会需求和国家需求来衡量他们的发展方向，而如今的年轻人会更多地考虑自己的需求。”

过去，根据个人兴趣选择职业很难，但在今天的中国，这已经逐渐成为现实。

国际社会一致认为，当一个国家的人均国内生产总值接近10，000美元时，工作已经从就业转向了兴趣。工作不仅仅是为了支撑家庭，兴趣也是选择职业的主要因素。

乐康认为，随着中国社会发展到今天，儿童的利益必须得到考虑，他们的职业生涯必须根据他们的兴趣和偏好来设计。“这个社会不可能充满科学家。它还需要作家、艺术家和政治家。在教育和培训阶段，孩子们应该知道他们适合向哪个方向发展，而不是教他们如何更容易找到工作。”

中国科学新闻(2018-03-10，第一版集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