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躬：创新思维和品格养成是教学的双翼
弓
■张嘉靖
在鞠躬办公室挂着一句路易斯·巴德写的座右铭:人们告诉你证明你是对的，我告诉你证明你是错的。这是每个研究生第一次拜访他时都会看到的。
鞠广大说，这句话很难理解。当他的研究生明白了，那是当他们进入科研团队的时候。
如果我们谈论20世纪90年代中国神经生物学领域的学术先驱，鞠躬肯定是无数数字之一。说到第四军医大学(2018年更名为空军军医大学)神经生物学学科的建立，鞠躬也是当之无愧的创始人。
然而，在他众多的学术身份中，“教师”的身份是他最重视和最有学问的身份。经过66年的教学，我们如何才能更好地培养本科生和研究生？鞠躬一直在反思和探索。
本科教育应回答“钱学森的问题”
1953年，鲍被分配到第四军医大学担任助教，开始了他的教学生涯。当时，虽然鞠躬只是一个教学助手，但它很受学生的欢迎，曾被学生评为四大最佳教师之一。
直到20世纪80年代，鲍才意识到这些年来他教给学生的只是书本知识，并没有培养他们的创新思维能力。"教授书本知识的老师充其量只是一个好老师。"从那以后，作揖开始努力思考如何培养学生的创新思维。
照本宣科的课堂教学是最糟糕的，这样的老师也是最不受欢迎的。老师应该首先在课堂上解释一些难点，以便大多数学生能够接受课堂上的知识。剩下的时间应该用来培养创新思维能力。
一种尝试是告诉学生什么样的研究导致了这一课的重要内容。例如，当神经解剖学谈到神经元时，向学生鞠躬讲述了神经元理论的创造故事:意大利的卡米洛·高尔基在1873年发明了一种以他命名的神经细胞染色方法(高尔基法)。高尔基用他的方法研究了中枢神经系统中的神经细胞，认为神经细胞相互融合形成一个合胞网络，而西班牙神经形态学家圣地亚哥·拉蒙·卡哈尔证实神经元是独立的细胞，并根据他用高尔基方法的观察建立了神经元理论。高尔基和卡哈尔分享了1906年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后来，英国剑桥的神经生理学家查尔斯·谢灵顿证明了神经元通过突触传递信息，从而在功能上使神经元理论成为一个完整的理论。他获得了1932年的诺贝尔奖。
除了在教学过程中加入一个“知道为什么”的故事，鞠躬还会在课程结束前提出一两个需要创新思维的问题作为“家庭作业”。近年来，鞠躬在课堂上向学生提问，他们可以*回答。他们可以互相辩论，甚至直接和他辩论。
2002年，当我低头阅读钱学森的问题“为什么我们的学校总是培养不出优秀人才”时，我深受感动。他认为本科教学必须回答并努力解决钱学森的问题。
研究生教育四课
1977年，他注册了第一个硕士学位。1983年，他被教育部特别批准为博士生导师，任副教授。到目前为止，他已经培养了65个硕士学位，67个博士学位和4个在学习过程中。低头，我认为研究生教育当然应该教授专业和教学技能，但更重要的是，教授信念和教学品质。
除了在学术研究上跟随他，鞠躬的研究生还有四门“必修课”
一个是道德。爱因斯坦曾经说过:“大多数人都说智力造就伟大的科学家。他们错了。他们是个性。”
课程结束后，当每个新的研究生进入教学和研究部门时，他会鞠躬并给他们看一部他年轻时看过的好莱坞电影——由葛丽娅·嘉逊主演的居里夫人。这是让研究生进入教学和研究部门的第一课。
在居里夫人自传的“最初介绍”中，梅龙夫人描述了她对居里夫人的访问。《巴黎晨报》的主编告诉她，当时一克镭的市场价格是10万美元，马洛尼夫人估计居里夫人可能会住在豪华的房子里，像一些伟大的美国发明家一样拥有豪华的办公室。但是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个极其简单的女人，在一个设备不完善的实验室里工作。而且因为这位法国教授的薪水不高，她只能住在廉价公寓里。
她叙述说，美国大约有50克镭，分布在哪些城市。马龙夫人问她，“你在法国有多少克镭？”居里夫人回答说:“我的实验室里只有一克多一点。”"夫人，你只有一克镭吗？"马龙夫人惊讶地问道。“我？不，我没有。这克镭属于我们的实验室。”
梅龙夫人提到居里夫人的专利，这应该使居里夫人成为百万富翁。她淡淡地回答:“我们拒绝任何专利。镭是一种天然元素，应该属于全人类。”
几周后，马洛尼夫人回到纽约，希望能找到十个有钱的女人。如果他们每人捐1万元，她可以给居里夫人买一克镭。然而，她找不到10个，但10万名妇女和一群男子愿意帮助，并联合发起了一场大规模的筹款运动。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捐款被收集起来。科学家组织了一个委员会来购买镭。美国所有生产镭的工厂都提交了标书，最后一家工厂赢得了订单。
那时，美国总统哈定将在白宫举行的招待会上亲自向居里夫人赠送克镭。居里夫人仔细地看着证书上的礼物，想了一会儿说:“这不应该给我，而应该成为个人财产。我现在健康状况很差，随时都可能死去。如果我死了，这克镭将成为我的私人财产，由我的两个女儿分享。这克镭只能永远献给科学。你能让律师起草另一份文件来明确说明这一目的吗？”
爱因斯坦说:“如果玛丽·居里的性格、力量和热情只有一小部分存在于欧洲知识分子之中，欧洲将面临一个光明的未来。”通过居里夫人的经历来告诉他的研究生，伟大的科学家首先必须有极其高尚的道德。
第二是科学研究的完整性标准。当研究生进入教学和研究部门时，鲍告诉他们科研不端行为的国际分类。“最轻的是剽窃，其次是篡改实验结果，最严重的是篡改数据。”在弓形教学和研究部分，被发现有科研和学术不端行为的学生将被立即开除。鞠躬，诚实的底线是“诚实”，学术不端行为没有机会被容忍。
第三，不要太崇拜权威。西班牙神经形态学家卡哈尔写了一本给年轻研究者的建议书，1996年被美国夫妇拉里·斯旺森翻译成《给年轻研究者的建议》。书中的第一条建议是“对权威的过度崇拜”。崇拜权威没有错，但是走得太远是错误的。例如，把权威的陈述当成真理。
向这位研究生鞠躬，他说:“你们中有谁用权威结论来证明自己实验结果的正确性，不管是在诺贝尔奖得主还是权威杂志上，我的回答是，你脖子上有头吗？”鞠躬的习惯是在阅读书籍或文学作品的同时阅读和思考，并在空白处写下值得进一步研究的问题、灵感、话题或方向。这就是培养“洞察力”，而“洞察力”是衡量科学家创新能力的最重要的方面。
第四，科学面前人人平等。科学研究就是追求真理，真理面前人人平等。
导师提出的研究课题、实验设计、实验方法、实验结果的分析和结论并不一定是毫无疑问的。应该提出自己的意见和导师讨论，甚至辩论。弓形教学和研究部门就研究问题举行公开讨论和辩论。研究生们照此行事，取得了很好的效果，并将这一习惯应用于其他场合。例如，在听学术报告时，你可以对报告的内容提出问题并进行讨论。鞠躬，他认为他没有丢脸，但得到了更多的尊重。
在鞠躬办公室挂着一句路易斯·巴德写的座右铭:人们告诉你证明你是对的，我告诉你证明你是错的。这是每个研究生第一次拜访他时都会看到的。
鞠广大说，这句话很难理解。当他的研究生明白了，那是当他们进入科研团队的时候。
(本文的部分内容参考了《弓形学术增长数据研究报告》2018年未出版版。作者是中国科学院大学人文学院的讲师。)
《中国科学报》(2019-04-17，第4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