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后”博导施一：病毒研究要“顶天立地”

中国科学院微生物研究所的研究人员、中国科学院病原微生物与免疫学重点实验室副主任、研究组组长和博士生导师……仅凭想象很难将这些光彩夺目的头衔与85后候选人联系起来。

“事实上，我一生中并不总是做研究。闲暇时，我喜欢读小说，有时也喜欢追剧和看动画片。”

他穿着深蓝色格子衬衫，戴着温和的眼镜，一张年轻的小麦色的脸，有点害羞地笑了。阳光男孩曾经是中国科学院微生物研究所最年轻的研究员，“江湖名”最年轻的导师，他生动地解释了什么是“年轻有为”。

▲史毅，中国科学院微生物研究所研究员，中国科学院病原微生物与免疫学重点实验室副主任，研究负责人。新华社周晶洁摄

生活的第四个领域

“病毒可能是‘第四生命领域’。”史毅的主要研究方向是新兴病毒。对他的采访从一开始就很科幻。

目前，在生物分类系统中，有三个领域:真细菌，古细菌和真核生物。复杂生物如人类属于真核生物领域，而病毒作为非细胞生物不包括在生物分类系统中。

“病毒是一种生物，但它是生命吗？这是有争议的。”史毅进一步解释说，生命的一般定义是个体可以独立繁殖和进化。然而，病毒不能自主繁殖，需要依赖宿主。从这个角度来看，病毒是一种特殊的生物形式。

H5N1、H7N9、埃博拉、寨卡...近年来媒体报道的这些病毒让普通人脸色苍白，并避开它们。“毫无疑问，新出现的病毒对人类健康构成威胁。早期诊断和隔离非常重要。在抗击传染病的无声战场上，科学家们一直在努力工作。事实上，来自世界各地的科学家都在同一个战壕里共同研究如何抵抗和预防传染病。”伊势说。

与上述危险病毒不同，普通人最易感染的病毒可能是流感。今年冬天，流感、发烧和咳嗽成了朋友们屏幕上的热门话题，许多朋友、亲戚和同事都被“招募”了。你为什么觉得今年有这么多人患流感？这件事请石来科普真是问对人了。

事实上，流感病毒的传播是许多复杂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从病毒本身来看，流感病毒基因组属于核糖核酸。与脱氧核糖核酸不同，核糖核酸基因组在复制过程中容易发生许多变异，这使得在宿主免疫选择下容易产生流感病毒变异。这就是为什么流感疫苗需要每年重新注射。

从人群的角度来看，流感病毒的传播也受到人群免疫状况的影响。

此外，随着媒体和传播手段的发展，人们对流感的认识也有了很大程度的提高。“事实上，流感病毒每年都会出现，但它很容易被误认为是过去的普通感冒。现在，在相关症状出现后，更多的人去医院接受治疗和调查，更多的人正式确诊为流感。”

“一般来说，除了流感大流行外，季节性流感病毒的变异是相对渐进的，每年受感染的人数没有快速增加。”对于弱势群体，仍有必要提出建议并及时接种流感疫苗。

抗击病毒是与时间赛跑。

与病毒的斗争经常面临紧张局势。

史毅说:“我们的研究工作分为常规研究阶段和研究阶段。所谓的研究期就像突发的紧急疫情。此时，我们将组建一个研究团队，聚集大家的力量，在短时间内迅速产生科学研究成果。毫无疑问，在解决关键问题时，需要做出一些个人牺牲。”

▲史毅(左二)和研究小组在实验室。受访者提供了照片。

2013年5月，刚刚结婚三天的史毅“离开”了他的新婚妻子，回到了工作岗位。“事实上，工作完成后，我仍然利用春节假期为我的妻子度蜜月，哈哈。”

2013年2月，中国东南沿海地区发生了H7N9亚型禽流感疫情。“当时，在我的导师高福院士的领导下，我们迅速开展了一项关于病毒的研究，以查明病毒在人群中的传播率是否很高？它的特点是什么？疫情爆发后，我们仅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就取得了初步研究结果。”给我一个回忆。

“为了第一次获得病毒基因，我们不能等待快递。研究人员用飞机提取样本，然后直接飞回。他们拿到病毒基因的那晚，我们立即进行了后续研究。在世界各地，我们的研究团队是第一个将研究成果提交给《科学》杂志的人。”史毅仍然对五年多前抗击H7N9禽流感病毒的“战斗”感到兴奋和自豪。

事实上，在“正常研究期间”，史毅工作到深夜也是一种常见的做法。

“除了出差，我通常大部分时间都在办公室工作，基本上我会一直呆到晚上11点。”谈到自己的工作状况，史毅立即向家人表示感谢。“我妻子从一开始就支持我的工作，但有时她告诉我不要工作得太晚，并要求我每周至少三天在10点前回家。总的来说，她对我非常宽容。”

史毅解释说:“并不是说研究必须在晚上进行，而是许多实验需要连续进行，不能半途而废。例如，我们经常需要研究蛋白质的特性，蛋白质相对脆弱，在蛋白质纯化过程中需要连续的实验。如果不能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获得实验结果，很可能会发生降解、沉淀等现象，导致实验失败。”

史毅说，他所在的中国科学院病原微生物与免疫学重点实验室经过十年的发展，现已发展成为拥有17个研究小组的重点实验室，并确立了三个研究方向。

第一个主要方向是病原生物学和微生物群，主要研究病原微生物的感染机制，为传染病的预防和控制提供重要的理论指导。

第二个主要方向是免疫生物学和肿瘤研究。“病原微生物的感染离不开免疫系统。当病原微生物感染人体时，免疫系统是第一道防线。因此，我们需要了解免疫系统以及它如何能够抵抗病原微生物的感染。另一方面，应该对肿瘤进行研究，以发展抵抗和抑制肿瘤发生和发展的新概念。”

与基础研究的第一、二大方向相比，病原微生物与免疫学重点实验室的第三大方向是抗体、药物等疾病防治方法的应用研究与开发。

“总而言之，我们重点实验室的方向是四个字——不屈不挠的精神。天之巅，是基础学科研究的前沿，致力于实现世界*水平；网站意味着能够开发产品，真正为社会服务。”伊势说。

传说中的“别人的孩子”

在一所乡镇小学，我一口气读完了中国科学院的博士学位。毕业后，我成为了一名博士生导师、教授和研究员。史毅就是父母所说的“别人的孩子”。学习过程中的“高能量前进”将对困在“咆哮作业”中的“虎妈妈和狼爸爸”造成10，000点的伤害。

“我不会说我是不是一个恶霸，但我认为我没事。”当谈到他的阅读经历时，他不能隐藏他的自信，尽管他很谦虚。“从小学到中学，再到大学，我不敢说我的学习成绩一直是第一，但至少我是最好的。”

“我的家乡是浙江省宁海县。我上的小学不是在县城，而是在乡镇。我们的小学有五年级，没有六年级。毕业时，我是镇上的第一名。”

“然后我去了县城的高中，一直保持在前三名。在高考中，我进入了浙江省最好的大学之一——浙江大学，并进入生命科学学院学习生物学。”

史毅说他的父母都是语文老师。他上学前经常呆在学校，从小就感受到学校的气氛。受父母的言行和微妙影响的影响，他们培养了对知识的渴望。

史毅也在实验中。受访者提供了照片。

“我认为，像学习一样，是先天品质和后天修养相结合的结果。在选择做这件事(科学研究)之前，必须有对知识的强烈渴望和渴望。”伊势说。

史毅的大学同学中大约有一半已经放弃了他们的研究工作。他认为坚持科学研究和个人利益是分不开的。“我从小就对生命科学感兴趣。当我填写高考申请表时，我选择了所有的生物科学，所以我一直坚持下去。”

史毅承认，他曾经在追求科学研究的道路上摇摆不定。“当我2011年从博士毕业时，我并没有杰出的科研成果。那时，压力很大，我也想知道我是否适合继续我的科研工作。这条路适合我吗？”在那些悲惨的日子里，史毅当时的女友、他后来的妻子、他的老师、学长兄弟姐妹都给了他支持，鼓励他坚持下去，帮助他找到研究的方向和突破口。

“年轻人的成长之路总是充满挫折，需要前辈的指导和支持。在我的成长过程中，人们的帮助非常重要。此外，值得一提的是，中国科学院目前有一个青年创新促进协会。学院为选定的成员项目提供财政支持，这是一个帮助年轻人交流和成长的良好平台。”

现在，作为博士生导师的石，一个致力于科学研究的年轻人，应该对研究有一个清醒的认识，提前规划好自己的研究方向和路径。“多吃点苦，多给自己一些压力，设定一个更高的目标，这样将来可能会有更好的发展。”

史毅没有回避科学研究中的风险和不确定性。“有可能几年内都不会有结果，但如果我们坚持下去，可能很快就会出现转折点。科学研究确实存在不确定性，坚持不懈非常重要。”

我们怎样才能真正走上科学研究的道路？史毅认为科学研究也需要感情。“科学研究相对来说既辛苦又无聊，但在痛苦的同时，我们也应该享受快乐，发现新知识。在研究中，他对个人名利漠不关心。如果你过于注重名利，你可能会选择研究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