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奖得主莱维特:中国科学家要避免权威崇拜
迈克尔·莱维特,2013年诺贝尔化学奖获得者。图片/广州日报特约记者王丹阳
12月7日,瑞典皇家科学院的贝杰尔哈尔新闻发布会非常热闹。与去年的6位获奖者相比,2013年诺贝尔物理学、化学和经济学奖的获得者使得原本狭窄的新闻发布会更加拥挤。
在新闻平台上,66岁的斯坦福大学生物结构教授米阿克尔·列夫维特无疑是最有活力的人之一,他因最早将计算机引入实验而获得诺贝尔化学奖。
凭借他的“土豪金”iPhone5S和采访媒体,他直接杀死了穿着黑白袜子的尤金·法玛(Eugene Fama),他是芝加哥大学的教授和意大利经济学奖得主,被称为“现代金融之父”。你知道,在去年的新闻发布会上,经济学奖的获奖者是最受欢迎和最受欢迎的演讲者,而今年的演讲者是莱维特。
在会后接受《广州日报》采访时,莱维特说,电脑已经成为下一代不可或缺的工具。这位66岁的老人在他的个人脸书上分享了他获奖的经历,他98岁的母亲也在电脑上写信。
对于年轻的中国科学家来说,“更多的独立性,更少的对权威的崇拜,年轻人应该在20多岁的时候拥有自己独立的署名论文。”他建议道。
三十天前,2013年诺贝尔化学奖宣布了,斯坦福大学医学院成了欢乐的海洋。今年共有12位诺贝尔奖得主,其中两位来自该研究所。
一个是获得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的该研究所分子和细胞生理学教授托马斯·苏德夫,另一个是该研究所生物结构教授迈克尔·莱维特。
连庄
斯坦福医学院再次获得化学奖
事实上,医学院的科学家获得诺贝尔奖历史上的化学奖并不奇怪。布莱恩·科比尔卡,去年的诺贝尔化学奖得主,也是斯坦福大学医学院分子和细胞生理学医学系的教授。去年在接受《广州日报》采访时,来自纯医学院背景的卡比尔卡表示,现代医学与生物学、化学和物理学密切相关,无论如何,跨境奖项都是不可避免的。
莱维特本人有多学科的学术背景。他从小就喜欢数学,并拥有物理学和计算机生物学学位。同时,他在大学教授化学、物理和生物分子结构。
莱维特获得了化学奖,这使他成为斯坦福医学院历史上第九位诺贝尔奖获得者。对莱维特来说,获得诺贝尔奖来自他40年前的一项研究成果。莱维特与许多诺贝尔奖获得者有着密切的联系。对他来说,他不能获得诺贝尔奖,他并不感到惊讶。
回忆宣布结果的那个晚上,莱维特告诉《广州日报》记者,他是一个冷静的人,凌晨1点就上床睡觉了,而电话是在当地时间2: 50打给他的。他98岁的母亲非常高兴赢得这个奖项。莱维特说,邀请他将近100岁的母亲去斯德哥尔摩看他领奖是他一生中最快乐的事情。然而,到目前为止,他98岁的母亲仍然坚持租车旅行,用笔记本电脑上网和发送电子邮件。他在以色列的兄弟和孩子也为他感到骄傲。
莱维特说诺贝尔奖改变了他的个人性格。因为他以前从未接受过大众媒体的采访,也不知道如何与人交谈。一个月前,面对采访,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但现在他非常清楚自己的未来。
巫师
25岁时,他完成了博士学位,并成为三个孩子的父亲。
三名犹太科学家获得2013年化学奖,在以色列引起轰动。因为莱维特不仅有美国国籍,还有以色列和英国国籍。这也使他成为以色列过去20年来第六位诺贝尔化学奖获得者。
莱维特于1947年5月9日出生在南非的一个犹太家庭。15岁时,他和父母搬到了英国生活。此前,他在南非一所黑人主导的大学学习了一年的数学、物理、化学和其他课程。
20岁时,他从伦敦国王学院物理系毕业。21岁时,犹太人莱维特回到以色列国防部工作,并在那里见到了他的妻子雷纳。后来,莱维特和他的妻子回到伦敦结婚,跳过了硕士学位,直接在剑桥大学生物系攻读计算机生物学博士学位。与此同时,利未人的三个儿子相继出生。
从21岁到25岁,莱维特在攻读博士学位时加入了剑桥大学著名的分子生物学实验室(LMB)。这个实验室不仅诞生了最著名的DNA模型,还诞生了12位诺贝尔奖获得者,其中不包括莱维特。
26岁时,莱维特从剑桥大学分子生物学实验室回来,在一所以色列大学任教并进行博士后研究。在此期间,莱维特是世界上第一个模拟DNA和蛋白质分子动力学的科学家,并开发了第一个研究化学模型的计算机软件。
事实上,莱维特在30岁之前就获得了诺贝尔奖。20世纪70年代,他以开创性的方式将计算机应用于生物和化学研究,使今天的化学家能够使用计算机显示化学分子结构模型,并分析蛋白质、基因等的影响。关于生活。
32岁时,莱维特以化学物理学教授的身份回到以色列的一所大学。莱维特从38岁开始就在斯坦福大学医学院结构生物学系任教27年。许多美国著名的专门研究脱氧核糖核酸和艾滋病的年轻科学家都接受了莱维特的指导。
图例
百万美元购买1MB计算机
“发展复杂化学系统的多尺度模型”是莱维特和另外两位美国科学家马丁·卡普拉斯和亚利耶·瓦谢尔获得诺贝尔奖的原因。
对于普通人来说,“多尺度模型”和“复杂化学系统”这样的专业术语很难理解。如果今年诺贝尔奖的成果被翻译成通用语言,那将是把计算机引入化学研究,成为连接经典物理和量子物理的桥梁。
四十年前,莱维特开始使用计算机来研究蛋白质的分子动力学,这是学术界无法想象的创新。这不仅需要天才的想象力和智力支持,还需要丰富的科研经费。
在学术界,莱维特一直在谈论的一件有趣的事情是,20世纪70年代他在以色列教书时,花了1000万美元为他的实验室配备了一台专用的个人计算机,用于研究生物学,容量只有1MB。当时,1MB已经是世界*的生物实验室配置。现在,价值1000美元的Levitte iPhone 5拥有32G的内存。
多亏了今年三位诺贝尔奖得主的努力,化学家们现在在计算机上进行的实验几乎和在实验室里进行的一样多。从计算机中获得的理论结果被现实中的实验所证实,然后新的线索出现了。以前,经典物理学和量子物理学被认为是相对独立的。计算机模拟分子反应过程后,开启了经典物理和量子物理的大门。通过计算机模拟实验简化理论,人们可以模拟和计算大型化学系统。研究蛋白质分子、基因和其他生命形式的产生。
根据这三个国家的国籍,莱维特仍然在美国的斯坦福大学、英国的剑桥大学和以色列的魏茨曼科学学院任教,并每年在美国和以色列之间任教。他的三个儿子分别在生物技术公司工作。在莱维特看来,儿子们想像科学家一样独立和*,他们不想忍受艰难困苦。他们像他一样日夜去实验室做实验。做生意是平衡两者的最佳选择。
“无论你做什么,人们都必须跟随你内心最直接的感受,这样你才能把事情做好。”66岁的莱维特说。
对话莱维特
我最喜欢四川菜。不要太担心烟雾。
《广州日报》:你认为自己有望获得诺贝尔奖吗?
莱维特:我想我生来就是为了快乐地生活。科学家生活太艰苦。我的许多同事都是诺贝尔奖获得者。我周围的许多人也期待诺贝尔奖,但如果他们的期望落空,他们将会失望。我把诺贝尔奖视为我的梦想之一。如果我有这个梦想,我不会失望。诺贝尔奖宣布的那天是加利福尼亚时间凌晨2点50分,但是我准时在凌晨1点上床睡觉。
那天我不会像其他人一样紧张得睡不着觉。因此,诺贝尔奖对我来说不是一个期望,而是一个惊喜。
社交媒体和电脑越来越重要
《广州日报》:作为一份受欢迎的报纸,你能向我们的读者解释一下你获得诺贝尔奖的原因吗?
莱维特:计算机应用现在非常流行。人们一直使用电脑来预测天气和研究股票趋势。我的诺贝尔奖成就是计算机最早应用于化学研究。化学研究不是指小规模和单一的分子,而是指众多的结构和大的领域,从中建立一个简明的计算机模型来研究。就像预测天气一样,我们需要使用全年的天气数据来建立模型。研究化学也是如此。对我来说,我对用计算机研究化学很感兴趣,这使诺贝尔委员会认识到它对物理化学和生物化学的贡献。但是我认为物理化学是一个过时的概念。因为今年,计算机已经应用到世界上的所有领域,而且计算机是科学不可缺少的一部分。简而言之,计算机对下一代人类非常重要和有用。
我喜欢用筷子喝青岛啤酒。
广州日报:你去过中国吗?
莱维特:我去过中国三次。北京一次,上海两次,我坐火车去了西宁和拉萨。我喜欢旅行。学术会议结束后,我会转过身来,感受一下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人在这个国家的感觉。我喜欢中国的超级豪华酒店和简单的小餐馆。我也非常喜欢中国菜。我在旧金山有非常好的中国菜。
广州日报:你喜欢中国菜吗?面条还是什么?
莱维特:我会用筷子。有时我口袋里带着中国筷子。我特别喜欢川菜。我告诉餐厅,我希望它特别辣,然后厨师会看着我说“看他吃完后会发生什么”。(笑声)各种各样的辣菜上来了,但我还是吃了。我是一个不辣的人。我也喜欢喝青岛啤酒。
广州日报:哦,青岛啤酒。你真的是个旅行者。
莱维特:中国是一个非常适合旅行的国家。中国人很热情。现在我更关心中国的生态环境。人们说几个大城市的烟雾很严重。但就我个人而言,我并不担心。因为在20世纪60年代,我曾经生活过的伦敦雾霾也非常严重。
中国科学家获得诺贝尔奖还是要等20年
广州日报:你出生在南非,在英国学习...
莱维特:是的,然后我在美国和以色列教书。我在许多地方来回旅行。我非常喜欢旅行的感觉。我妻子丽娜留在以色列。例如,即使我不会说中文,我已经在中国呆了几个月,像一个普通的中国人一样生活,感受我内心的平静和中国文化。尽管世界上不同国家的文化不同,但事实上世界上每个人都是一样的。科学是交流不同国家文化的好方法。在我的学生中,有中国人、匈牙利人、印度人和瑞典人。我们在一起很开心。科学让人们更容易成为旅行者。
《广州日报》:你认为你们研究领域的年轻中国科学家怎么样?中国何时获得诺贝尔奖?
莱维特:我认为中国科学家赢得诺贝尔奖只需要时间。我的诺贝尔奖是40年前的20世纪70年代颁发的。我认为中国科学家可能只需要20年就能获得诺贝尔奖。另一方面,中国非常欢迎从国外回来的科学家,这是我的荣幸。
年轻人应该有独立性
《广州日报》:获奖后你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
莱维特:我想说我又获得了一个诺贝尔奖,但这是个笑话。我永远不会说我做了一生中最好的事。因为我已经做了我一生中最好的事情,剩下的就是面对死亡,看着我的生命一天天衰退。因此,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如果我想到40年前我有多少头牛,那么下一次生活将会非常艰难。我想,接下来,我想帮助年轻人取得成功。
在中国,年轻学者都是40多岁,这是中国的优势。然而,许多60多岁的高级学者占据了这些资源。我认为应该给中国的年轻学者更多的机会。此外,年轻的科学家应该更加独立,对权威和年长的科学家不那么尊敬或崇拜。20多岁的时候,他应该有一份独立的署名学术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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