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中国科学院院士王恩哥、高福:办出世界一流的科技期刊
作为青蒿素的发现者,涂有友获得了诺贝尔奖。她那一年在中国科技期刊上发表的论文是她成为这项成就的发起人的重要依据。由此可见,科技期刊在识别和记录科技创新、促进学术交流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科技期刊作为科技信息的重要载体,也是一个国家科技软实力的重要标志。
近年来,中国的科研实力不断增强,国际影响力不断提高。载有科研成果的科技期刊发展状况如何?如何加快培养像《科学》和《自然》这样具有世界影响力的科技期刊?记者采访了中国科学院院士、《中国科技期刊发展蓝皮书(2017)》专家委员会主任王恩格、《科学通报(中文版)》主编、中国科学院院士高福。
吸引世界各地优秀科学家在中国“一线”开展学术交流
记者:第一本《中国科技期刊发展蓝皮书》(2017年)首次全面系统地分析了中国科技期刊面临的问题和挑战,规划了中国科技期刊未来的布局。办好中国科技期刊的意义是什么?
王恩格:作为一名科研人员,我也接触过很多科研人员。每个人都深深明白,同样水平的科学研究成果被提交给国际知名的主要期刊。与拥有强大科技力量的期刊的作者相比,我们的文章在被审查和批准之前常常被搁置几个月甚至更长时间。我们的成果应该得到国外期刊的认可,我们不能自己做决定。这不利于我国创新科技成果的尽快认可和传播。
对于研究者来说,他们应该总是知道别人在做什么,并让别人知道他们在做什么。除了学术会议和访问,在科学杂志上发表自己的科研成果,从科学杂志上了解别人的研究进展也是非常重要的。
如果我们办好我们的中国科技期刊,我们就能做出自己的决定,并迅速向世界展示我们的成就。同时,我们可以吸引世界各地的优秀科学家来我们的领域进行学术交流,这样我们就可以掌握世界的科技前沿。因此,要成为世界科技创新的强国,成为世界主要的科学中心和创纪录的高地,就必须拥有一批能够在世界上发挥主导和引领作用的科技期刊。
高福:另一个问题是国外的学术出版集团,如斯普林格、爱思唯尔,利用他们的技术优势、集群优势和资本优势,控制和管理了大量的期刊。为了获得最新的科研成果,中国的科研机构不得不花费大量资金购买国外数据库,包括通过中国科研基金的资助购买我们自己的科研人员和在国际知名期刊上发表的文章。换句话说,无论从国家层面,还是从科研人员自身,还是从版权保护或经济效益来看,我们都应该办好自己的科技期刊。
另一方面,我国有5000多种科技期刊,其中大多数是中国科技期刊,包括学术期刊、工业技术期刊和科普期刊。不同的期刊服务不同的对象。例如,在行业技术期刊上发表更多面向应用的文章对行业和企业的发展起着更大的作用。另一方面,科普期刊以通俗易懂的方式向公众普及科学技术知识,倡导科学方法,传播科学思想,弘扬科学精神。办好科普期刊对提高我国公众的科学素养大有裨益。
以世界知名科技期刊为基准。
记者:中国科技期刊的经营有哪些可行的措施和建议,怎样才能经营像《科学》和《自然》这样具有世界影响力的科技期刊?
王恩格:首先,我们应该知道科学和自然都是在19世纪建立的。它们已经发展了100多年。一份是美国杂志,另一份是英国杂志。这也符合学术中心位于美国和英国的事实。这也表明科技期刊关系到国家的科技实力。
由于历史原因,我国科技期刊在管理*和运行机制上与国际期刊有所不同。例如,它被分为多级单位,如主管、组织者和发布者。编辑部是杂志的主体,它是小而分散的。此外,现行的科研评价体系也是不利于我国科技期刊发展的一个因素。然而,我们应该看到,我国科技期刊正处于一个重要的发展机遇时期。近年来,随着我国科研经费的持续大幅增加,我国学术论文的数量和影响力实现了快速增长,科技期刊有了良好的发展基础。与此同时,中国的科技期刊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关注,国家在政策和资金方面给予了更好的支持。
高福:办好中国科技期刊,一方面要加快*机制改革,激发科技期刊发展的活力;另一方面,要建立合理、科学、多指标的科研评价和期刊评价体系;第三,提高办刊能力。
随着中国国力的不断增强和科技实力的不断增强,科技创新的发展也应该具有更加全球化的视角。我们不仅要发表自己的优秀文章,还要办好科技期刊,让更多优秀的国外成果在中国期刊上发表,中国将引领科技发展的方向。我认为,随着中国从一个科研大国转变为一个科研强国,我们也将拥有《科学》和《自然》这样的期刊。
从学术出版到知识服务的转变
记者:《中国科技期刊发展蓝皮书》(2017年)显示,中国有5020种科技期刊的3232家赞助商,与斯普林格、埃尔塞维尔等著名学术出版集团的集约化发展模式相比,有点“小而散”。那么,中国是否需要培养像斯普林格和埃尔塞维尔这样的世界知名学术出版集团?我该怎么办?
王恩格:1840年,爱思唯尔在荷兰鹿特丹成立,至今已有100多年的历史。德国斯普林格出版公司成立于1842年。在如此漫长的发展历史中,我相信这两家公司也经历了各种改革和不断创新,取得了今天的成就。尤其是,爱思唯尔公司不再是传统意义上的出版组织,而是沿着从“传统出版社”到“信息提供商”再到“解决方案提供商”的路线发展成为今天的知识服务组织。转型路径是从提供内容资源到为用户提供系统解决方案。斯普林格也在朝着这个方向发展,其转型路径是专注于传统出版业务流程、技术和模式的创新突破。
因此,毫无疑问,中国必须培养自己的世界著名的学术出版集团,如斯普林格出版集团和爱思唯尔公司。怎么做?爱思唯尔公司的成功经验值得借鉴。一般来说,路径是:内容生产采用内涵式发展,聚集高质量的内容资源;产业发展采用品牌并购、全球扩张;从采购出版公司到采购技术公司,目的是为科研用户提供系统的解决方案,实现面向科研全过程的知识服务。目前,出版商向知识服务提供商的成功转型已经实现。斯普林格出版集团的发展道路也是一样:在科技和医疗领域继续做大做强,首先成为世界上最大的学术图书出版商;然后着眼于传统出版业务流程、技术和模式的创新突破,成功实现转型升级。
高福:《中国科技期刊发展蓝皮书》(2017)明确指出,知识服务是大数据时代科技期刊的发展方向。大数据知识服务已经成为科技和互联网巨头新的经济增长点,也给中国出版业带来了新的机遇。中文科技期刊,尤其是英文科技期刊,要顺应时代潮流,抓住“知识服务”带来的机遇,从“借船”走向“造船”。在与国际出版商合作的同时,还应广泛与互联网企业合作,大胆创新,推出具有中国特色的知识服务产品和模式。
简而言之,出版是一个行业,期刊本身是特殊商品。最终,他们需要适应市场发展的规律。在技术、服务、业务合作和业务范围上,要敢于创新,善于抓住机遇,实现可持续发展,做大做强。同时,为了快速发展,我们还需要国家有关部门的一些指导、支持和培育。
(北京,1月28日,记者詹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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