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金申请：“一石二鸟”行为缺乏有效监管

哈罗德·加纳使用文档相似性软件来识别重复的授权申请。资料来源:伊万·莫罗佐夫/弗吉尼亚生物信息学研究所

“资助机构经常被大量的项目申请弄得不知所措，没有精力检查其他机构是否批准了类似的项目。

■段鑫，本报实习生

2001年11月，当旧金山加利福尼亚大学的神经科学家史蒂文·麦金太尔向美国国家卫生研究院(NIH)申请一笔为期5年、160万美元的资助时，他没有透露就在5个月前，美国陆军刚刚给他120万美元用于一项非常类似的研究。两项研究都集中在影响秀丽隐杆线虫对乙醇反应的基因上。这种生物是研究酒精对人类影响的模式生物。

麦金太尔已经离开研究团队，目前在加州斯坦福医院工作。他说，这两项基金用于不同的目的:陆军基金用于寻找抗酒精基因，而国家卫生研究院基金用于研究如何抑制导致酒精过敏的基因。麦金太尔说，媒体对他和其他参与该项目的研究人员的指控是毫无根据的。

然而，经过同行评审和初步评估，国家卫生研究院仍然不知道该项目是由军队资助的同时，由于类似的研究课题，并最终通过麦金太尔了解到。考虑到工程处希望避免双重供资，这个例子提出了一个问题:捐助者应如何有效地筛选申请，以防止同一项目的重复供资。

剪贴

来自弗吉尼亚理工大学的生物信息学研究员哈罗德·加纳(Harold Garner)说:“组织经常被庞大的项目申请淹没，没有精力审查其他组织的授权。”上周，加纳和他的同事在《自然》杂志上发表了一篇评论文章，估计在过去的10年里，有将近7000万美元的重复基金被授予。这笔钱本可以用来资助更多的研究。

这个数字是通过审查可公开访问的数据库中的授权应用程序获得的。一项计算机化的研究表明，在85万份授权申请中，近1300份被怀疑有重复申请。经过人工审查，加纳的团队提取了167个极其相似的应用程序。

加纳的团队没有对这些授权进行认证，因为他们无法获得授权申请的所有内容，也无法进行进一步的评估。但是他们把数据提交给了自然新闻小组，该小组后来从美国信息*法案(FOIA)中检索到了22个极其相似的主题。对这些申请的调查发现，其中约有一半需要进一步调查。加纳认为电脑审查将有助于解决双重资助的问题。

负责监督授权申请的罗德岛大学校长卡伦·马尔金(Karen Markin)认为，这已经成为一种标准的电子授权申请，使得科学家从个人授权申请中剪切和粘贴内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容易。

与此同时，美国国会开始对这个问题表示关注:通过去年的一次会计审查，审计总署指示国家卫生研究院和国防部做更多的工作，以避免资金授权的重复。

《自然》杂志对授权文件的调查显示，美国机构未能证明他们是如何审查申请的相似性的，或者他们是如何处理重复授权的。作为回应，这些机构表示，他们有多种手段，包括要求研究人员及其附属机构自愿申报重复申请和同行审查程序，这有时会提前发现并阻止一些重复的授权项目。

国家卫生研究院表示，在麦金太尔的案例中，重复授权直到同行评审后才被发现。然而，直到2003年，美国陆军才通过麦金太尔的进度报告以及相关评论和资金数据，在国家卫生研究院发现了麦金太尔的反复授权。麦金太尔认为，尽管项目在开始时存在重复授权的问题，但随着开发的进行，它已经变得完全不同了。他说，这两项任务将带来额外的协同作用，科学研究和资金不会重复。

监管困境

由于需要协调各种复杂的规则，研究人员很难判断有多少重复是可以接受的。例如，国家卫生研究院禁止在资助项目中重复任何科学研究。相反，国家科学基金会(NSF)要求研究人员在向其他机构提交同一项目的资助申请时通知NSF。一旦项目发生变化，需要及时通知。国防部不要求这样做，但规定研究人员有责任确保不会有重复的申请。伊利诺伊大学的研究伦理学家凯·冈萨勒斯说，不仅机构的规章制度大相径庭，而且实际执行往往不一致，这是一个两难的问题。

这种情况很容易导致混乱。例如，在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的医学研究员艾伦·高(Allen Gao)向军队申请资金，研究前列腺癌中的雄激素受体如何发送信号之后，只要他的同事调整他的研究目标，就可以获得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的资金。但当高在一份报告中向国家卫生研究院透露军队的资金时，该机构的官员开始与高进行“广泛的讨论”。最终，他们认定高的行为是重复申请，并决定将该基金减少75，000美元。高说:“我相信问题已经解决了。”

在申请资金时，研究人员迫切希望相关机构能够明确规定可接受的行为。国家卫生研究院解释说，他们允许研究人员在没有解释的情况下同时向多个机构申请同一项目。因为这些信息只在所谓的“最及时”阶段才需要，那时资金将不会到位。

一些研究者已经开始遵循某些原则。以加纳发现的病例为例，罗切斯特大学的医学研究员迈克尔·祖西克向陆军和国家卫生研究院提交了同一项目的申请。然而，他调整了提交给国家卫生研究院的大纲，以区别于另一个大纲，以应对国家卫生研究院评审人员的科学判断。祖西克说:“为了确保申请被批准，这是一种常见的方法——提交一个能够满足多个机构要求的研究课题，以便‘击中’一个。”

Zuscik使用军队提供的资金测试尼古丁对小鼠骨折愈合的效果，NIH的资金测试吸烟在同样过程中的效果。然而，不同的科学研究有时需要相同的对照组。祖西克说，严格的科学研究需要反复实验。虽然授权文件显示，祖西克向军方通报了国家卫生研究院的资金，但军方告诉《自然》杂志，他们不知道国家卫生研究院的资金，目前正在调查这两笔资金，以确定它们是否是重复申请。

魔鬼驱使的人必须去。

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的地理学家迈克尔·埃姆奇(Michael Emch)指出，同一位研究者构建的不同科学研究目标之间不可避免地存在一定程度的知识重复。加纳选择了Emch的两个授权，因为它们的标题和大纲是相同的。在审查了授权申请的全文之后，发现研究假设和描述研究方法的大多数原文都是相同的。然而，Emch说，他没有让同一个机构承担两项研究的费用，如劳动力成本和实验室设备投入。他的研究项目非常广泛。Emch说，从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获得的资金用于发展传统的医学地理研究方法，而国家卫生研究院提供的资金用于将该方法应用于霍乱研究。

Gunsalus指出，这些资金重复的原因各不相同。大型项目的研究人员可以将具体的调查一个接一个地分开，然后为每个类似主题的调查申请财政援助。或者他们会用种子资金启动一个项目，然后试图继续从其他机构获得种子资金。

加纳坚持认为，机构需要为重复申请制定更加统一的规范和定义。与此同时，尽管仍然需要人工审查来确定是否有重复的申请，但他呼吁为授权申请建立一个*数据库，以便自动标记重复的申请。他重申:“平均补贴金额约为45万美元。因此，花精力调查应用程序以避免资金重复是值得的。”

中国科学新闻(2013-02-04第三版国际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