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专家组为人类胚胎编辑亮黄灯

新报告称编辑人类胚胎DNA(如图)在伦理上是可以接受的。资料来源:约尔戈斯·尼卡斯博士

2月13日发布的一份被广泛期待的报告称，有一天，编辑人类胚胎DNA以预防婴儿疾病可能在伦理上是可以接受的，但它只能在极其罕见和安全的条件下进行。

这份来自美国国家科学院(NAS)和国家医学研究所国际委员会的报告得出结论称，这种临床试验“可能是允许的”，但“只有在有令人信服的理由的严格监督下”，其风险和益处“仍需要更多的研究来跟进”。这些情况可能仅限于患有严重遗传疾病的夫妇。威斯康辛大学生物伦理学家、该委员会的共同主席阿尔塔·沙罗说，对他们来说，如果他们想要健康的生物后代，胚胎编辑“确实是最后一个合理的选择”。

一些研究人员对该报告感到满意，称其与之前的结论一致，即人类卵子、精子或早期胚胎(即生殖细胞系编辑)已经被安全地改变，最终产生健康的婴儿。“他们关闭了大多数生殖细胞系的应用大门，只留下极少数明确定义的亚群。在我看来，这是不合理的。”麻省理工学院的基因组学专家埃里克·兰德说。兰德尔是2015年12月美国国家科学院国际峰会的组织者之一，他呼吁在推进胚胎编辑之前进行更多的讨论。

但其他人认为，该报告降低了对类似实验的限制，因为它没有明确指出相关实验现在应该被禁止。“由于报告中没有呼吁广泛的公众讨论，这改变了评估立场的基调。”加利福尼亚州里士满的一家DNA编辑公司圣加蒙治疗公司的董事长爱德华·兰菲尔说。两年前，作为合著者之一，他在《自然》杂志上发表评论，呼吁暂时冻结临床胚胎编辑。

反对胚胎编辑的团队更为极端。“我们对这份报告非常失望。这显然背离了目前广泛接受的全球共识，即应该禁止编辑人类生殖细胞系。”加州伯克利遗传学和社会学中心的执行主任玛西·达诺夫斯基说。

编辑可以传给下一代的人类DNA长期以来被认为超越了道德界限，在许多国家被禁止。然而，新的脱氧核糖核酸工具，如使基因组编辑更容易的CRISPR技术，重新引起了相关的讨论。2015年4月，中国研究人员表示，他们在利用CRIPSR技术修复人类胚胎致病基因方面取得了有限的成功。尽管研究人员使用了有缺陷的胚胎，也没有计划将它们植入女性的子宫，但这项研究仍然引发了人们对设计婴儿可能就在眼前的担忧。

这场争论促使了2015年国家科学院峰会的召开，会议组织者得出结论，如果没有更多的安全性研究和社会讨论，“推广生殖细胞编辑的任何临床应用都是不负责任的”。美国科学院和医学院随后成立了一个国际委员会，以更密切地监测科学和伦理问题。

该委员会的报告发现，人类胚胎编辑可以被接受，以防止婴儿遗传严重的遗传疾病，但前提是符合特定的安全和伦理标准。例如，夫妻之间没有“合理的选择”。例如，不能通过体外受精(IVF)选择健康的胚胎，或者患有产前检查和流产的婴儿，例如携带两份突变导致的囊性纤维化。在这种情况下，胚胎也可能携带有害的突变。

该专家组还表示，应该有非常严格的*监管，以防止任何人将生殖细胞系编辑用于其他目的，如赋予婴儿他想要的特征。"他们想在滑坡上安装摩擦带，这样斜坡就不会太滑。"兰德说。

加州理工学院生物学家、2015年国家科学院峰会主席戴维·巴尔的摩表示，该报告的建议从本质上改变了峰会委员会基于研究人员和其他相关利益攸关方的观点得出的结论。除了规定允许胚胎编辑实验的标准，该报告的作者“与我们以前的立场不同”

但是达诺夫斯基说，这份报告为胚胎编辑“打开了大门”。她担心一旦立法者批准对某些严重疾病使用胚胎编辑疗法，临床试管婴儿将会随意使用它来选择具有理想特征的胚胎。她不同意报告中的一个建议，即相关标准非常严格，可能会“阻止所有与生殖细胞系基因组编辑相关的临床试验”该报告还承认，相关标准“基本模糊”，需要一个公开的解释。

像最近评估CRISPR和其他旧的基因组编辑方法的其他机构一样，委员会也支持使用胚胎编辑来研究基础研究领域，如早期人类发展。英国和瑞典已经批准了相关实验，这些实验与植入胚胎制造婴儿的想法无关。目前，美国不能使用联邦资金进行类似的实验，因为国会禁止使用纳税人的钱进行破坏人类胚胎的研究。国会还禁止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考虑胚胎编辑临床试验。

对于患者细胞中的非遗传基因编辑，针对艾滋病、血友病和白血病等疾病的临床试验已经在进行中。委员会认为现有的基因治疗管理系统足以监督这些研究。该委员会表示，基因编辑“目前不应该为了改善体质而进行”，比如增加肌肉力量或降低胆固醇水平。然而，该组织表示应该继续讨论这个话题。国家科学院和国家医学院正在帮助组织今年晚些时候在中国举行的另一次国际峰会来讨论这个问题。(晋南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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