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旬老人吴征镒:博闻强记不足挂齿 天才也离不开勤奋
“我一生都在研究植物科学。今年我92岁了。我觉得我的学习是无止境的,我已经回到了巅峰。”
获得2007年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的中国杰出植物学家、世界著名植物学家吴正毅院士谦虚地说:“我的工作是我们大家共同完成的。就我个人而言,我得到了这个国家的高度赞扬。我觉得我只能尽我所能带尽可能多的同志。”
“原来山川纵横,草木极生”,是一生的表白
“生在九江,长在扬州,长在北京,长在昆明”,时间和空间的变化没有改变,只有吴正毅对每一株植物和每一棵树的爱。
当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他最大的爱好是呆在芜湖花园,他家的后花园。他从父亲的书房里拿出植物学家吴的《植物名实考》,把植物与眼前的花草作比较,开始“读、写”接近植物的东西。17岁高中毕业后,他决心选择并进入清华大学生物系。
抗日战争开始时,华北没有书桌的地方,他随学校向南迁移。在他担任西南联合大学助理教授期间,他根据能收集到的模式标本照片和植物学文件,写了近3万张植物卡片。时至今日,这些卡片仍保存在昆明、北京和华南地区,成为汇编植物区系的珍贵资料。
1958年,怀着对“植物王国”云南的渴望和热爱,吴正毅举家从北京搬到了昆明。从此,他在中国科学院昆明植物研究所开始了他的职业生涯,该所“决心设下难题,全力以赴,上下求索”。
“原始的山脉和河流是极其威胁生命的植被,”这句话被许多植物学家所遵循。比吴正毅小16岁、与吴正毅共事半个世纪的周军院士说:“前辈们的解释是‘陈说山川原是名树名水’。吴先生说,我们要按照这种精神,用自己的双手写下这八个字,刻在昆明植物园里。他自己也练习过。”
在中国植物学家中,吴正毅发现并命名的植物最多,共发表和参与发表了1766个新分类群(新种和新属)。他的学术生涯也被认为是中国现代植物学本土化和中国植物学世界趋势的缩影。
“吴80岁的时候,他也去*研究植物和访问全国各省市。世界五大洲都去过非洲。”周军院士提到,他曾和吴正毅一起参观过云南文山的西畴植物:“他倒在密林里,坐在地上。突然他说,“嗯,这里有一种植物,这是中国的新记录。“原来,当他坐在地上的时候,他看到了这样一种白色的寄生植物。当他拿在手里的时候,他认出了张西兰花。”
与吴正毅共同编辑《中国植物志》英文版和修订版的美国彼得·瑞文院士评论说,吴正毅院士是世界上最杰出的植物学家之一,是对中国和世界其他地区的植物有着广泛而深入了解的真正学者。
经过45年的编纂,这部80卷126卷的巨著《中国植物志》,总字数5000万,图片5000多幅,是三代植物学家共同努力的结晶。1987年吴正毅担任主编后,三分之二的书终于完成了。
在基本弄清了中国高等植物的家庭背景之后,吴正毅变得越来越有成就,开始追溯中国植物的起源和发展。他提出了中国植物区系的热带亲缘关系、植物分布类型及其历史来源的划分、东亚植物区系等一系列创新思想。1964年,他在亚非科学研讨会上提出,中国的南部和西南部以及北纬20度至40度之间的印度*地区是东亚植物区系的摇篮,甚至是北美和欧洲等北温带植物区系的摇篮。这一论断被广泛引用。80岁时,他毅然开拓了植物系统进化的新领域,提出了被子植物“八纲系统”的学术观点。
“不值得一提的是,你学到了很多,记住了很多”。天才与勤奋是分不开的。
吴正毅被中外同行誉为中国植物的“活字典”。他周围的同事、学生和助手都说他知识渊博。在编写《中国植物志》时,他在脑海中记起了这些文献的来源。他在手稿中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并注明了最后一年。当助手查阅相应的文件时,他们总是完美无缺的。
“好到什么程度?有一次我去西宁,一个年轻人挑了一大堆植物标本,请他给植物取个学名。吴先生有拒绝任何人向他要学名的习惯。结果,那天他为标本写了两个多小时的拉丁名和中文名。”周军院士说:“我们问吴,你的记性怎么这么好,他说你学得多,记得好,不值得一提。”
"吴先生的勤奋和严谨是非凡的."吴苏红,一位和吴正毅一起工作了很长时间的研究员,说道。当时,吴正毅还在北京工作。他已经40多岁了,在中国科学院植物研究所副所长面前,他的任务非常繁重。会议休息了10分钟,他还去植物标本室看标本。晚上有很多电话,他有时会把它们放在一边。“正是由于他不断的积累和坚实的基础,他才能在晚年继续取得巨大的成就。”
昆明植物研究所所长李德洙博士是吴正毅的23名弟子之一。他记得有一段时间吴正毅住在医院,不能工作。他感到非常焦虑。“他还经常批评我们有点事务性,没有浮在行政工作之上,而是埋头苦干,花更多时间学习...他是那种容易堕落的人。”
“80岁以后,吴先生的眼睛和耳朵都不如以前了,但他在2000年以后亲自写了四本书。有些作品可能在三四年内一年内完成,因为他随时会在手稿中插入新的文件。”昆明植物研究所生物地理与生态研究所副所长、原吴正毅学术秘书彭盛之说。
"生命是有限的,我给我有限的时间一份,一份,一份."这可能是吴正毅对许多评论的回答。他说,“我的能力有限,几十年来我会尽可能快地前进。”
2007年1月,90岁的吴正毅被邀请为《中国生物学典》主编。“我的工作过去主要依靠观察。现在处于青光眼晚期,我不能做任何新的工作。如果我能完成中国盛大仪式的任务,我会很满意的。更多的工作需要每个人。”
此前,国家重大科学项目“中国西南野生动物种质资源库”已经建成并投入使用。他提出的建立“野生动物种质资源库”的建议变成了现实。
回顾过去,在解放初期国家急需橡胶的时候,他参与并领导了对海南和云南橡胶园的考察,并与其他科学家一起发起了在我国建立自然保护区的倡议...从科学救国到科技兴国,吴正毅的爱国之心一直在顽强拼搏。
“简而言之,我的能力有限,但生命只有几十年,你必须获得比我们更长的时间,才能取得更大的成就。年轻的科学家必须攀登一条比我们更艰难的道路。我愿意提供肩膀作为垫脚石。”这是吴正毅给年轻人的信息。
现在,这位获得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的90岁老人每天必须工作三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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