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撰文分析埃博拉试验疗法益处和风险

世界卫生组织(世卫组织)最近表示，在当前西非爆发的埃博拉疫情中使用未经批准的实验药物是一种医学伦理。大自然写了一篇文章来分析实验性药物治疗的优势和风险。

埃博拉的疫苗和药物是什么？

一些疫苗正在研发中，但是还没有在人体内进行全面测试。除了由加利福尼亚州圣地亚哥的马克斯·普朗克生物制药公司生产的ZMapp药物外，还考虑了由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省本纳比市的制药商Tekmira生产的另一种药物TKM埃博拉。与此同时，位于马里兰州巴尔的摩的生物制药公司Profectus正在开发埃博拉疫苗，这是美国*资助项目的一部分。世卫组织表示，它还希望调查感染埃博拉病毒的幸存者的血清，其中含有高浓度的抗病毒抗体。

这些疫苗和药物有效吗？

尽管接受ZMapp治疗的两名美国医务人员似乎有康复迹象，但尚不清楚这是药物本身的作用，还是由于良好的医疗条件或其他治疗措施。医生将埃博拉幸存者的血液注入一名患者体内，这将为他提供抗感染抗体。宾夕法尼亚匹兹堡大学医学中心的传染病医生Amesh Adalja说:“许多人对ZMapp很感兴趣，但没有证据表明ZMapp有效。”一名感染埃博拉病毒的西班牙传教士接受了ZMapp治疗，但他仍然死亡。2005年，一种由水泡性口炎病毒(VSV)制成的疫苗(Profectus疫苗的改进版本)拯救了感染埃博拉病毒的猴子的生命，这是一个积极的信号。目前，只有健康的人服用过TKM-埃博拉。

这些药物和疫苗安全吗？

由于只有少数人服用过这些药物，这是另一个未知的数量。ZMapp含有一种免疫蛋白混合物，称为单克隆抗体，已被用于治疗癌症和关节炎等疾病，并产生类似过敏反应的副作用，如皮疹、发烧、恶心、腹泻、呕吐和罕见的危及生命的休克。同时，在将VSV疫苗注射到健康人群中后，没有出现严重的副作用。在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FDA)出于安全原因于7月暂停TKM-埃博拉病毒检测之前，一些健康人已经服用了TKM-埃博拉病毒。据说Tekmira的药物有可能引发一种称为细胞因子释放综合征的疾病，其症状类似于注射单克隆抗体的人群。在当前疫情大规模爆发的情况下，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于8月7日澄清了立场:试验药物可用于埃博拉病毒感染，但不适用于健康志愿者。

你如何看待药物的副作用？

药物的副作用非常复杂。爆发地区的卫生工作者可能会发现很难处理一些罕见的副作用。如果患者死于副作用，他们将增加对医务人员的恐惧和不信任，并减缓埃博拉治疗药物和其他研究的进展。阿达利亚说:“我非常担心《永远的园丁》中的场景。你会担心西方国家会在非洲人身上做实验。”《永远的园丁》是英国间谍小说家约翰·勒·卡雷写的一部小说，这部小说后来被拍摄下来，讲述了一个人在非洲发现了一家西方公司来进行秘密药物实验的故事。阿达利亚说:“如果一种缺乏安全数据的药物引起副作用，它可能会引起政治效应。”

在特殊情况下使用未经检验的药物有什么先例？

2009年，甲型H1N1流感在全世界蔓延。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批准使用帕拉米韦，一种未经测试的抗病毒药物。然而，在这种情况下使用的药物通常被证明对健康人是安全的。乔治城大学医学中心主任杰西·古德曼说:“未经人体安全测试就批准使用药物是很常见的。”这是因为很难通过某些疾病的发病机理来判断药物的副作用。

使用实验药物的伦理和道德障碍是什么？

一个主要的问题是一个患有致命疾病的人是否能做出采用实验疗法的理性决定。正在抗击埃博拉疫情的无国界医生组织的医生阿尔芒·斯普雷彻说:“垂死的人会拼命抓住救命稻草。”Sprecher建议从受感染群体而不是个人那里获得知情同意，以促进对该研究的理解。斯普瑞彻说:“很多人已经在指责感染控制机构的各种不良行为——窃取器官、传播疾病、进行非法研究等。你必须以真正透明的方式进行研究，以确保没有人误解。”

有任何科学或医疗事故吗？

一些公共卫生专家认为，关于实验药物的辩论偏离了以公共卫生措施结束埃博拉疫情的初衷。阿达利亚说:“如果人们认为这些药物应该被抵制，以前有效的公共卫生措施不应该被采用，那么疾病将会在更大范围内传播。”

科学家们从使用实验药物控制疫情中获得了什么经验？

专家认为，在疫情爆发期间使用实验药物可能是检验药物有效性的最佳方式。热带医学博士、韦尔科姆信托基金会主席、世界卫生组织伦理委员会成员杰瑞米·法勒说:“尽管我们可以从世界各地获得药物安全数据，但我们只能通过观察疫苗或药物是否在埃博拉疫情严重的地区发挥作用来评估它们的有效性。”(段鑫)

《中国科学报》(国际版，第三版，2014年8月1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