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来的论文成大学生评奖、保研“敲门砖” 花钱“买学术”让学术蒙羞

一名记者和一家报纸发行商在淘宝上的对话截图。明亮的画面

朱惠清画出明亮的图画/视觉中国

近日，一起学术造假案也引起了大学生诚信问题的高度关注:在四川省大学生个人最高荣誉评选答辩会结束后几个小时内，有网友在学校酒吧发帖称，建筑设计学院2013届城乡规划班同学李某、 “中国杰出贡献奖”的候选人利用制度上的漏洞，花钱发表论文、获取专利，并在报告中反映出李某存在“学风不正、疑奖”等问题。 后来，学校的教育部发出通知说，李某的选拔资格已被取消后，调查。关于报告中反映的学术诚信，学校学术道德委员会已经启动了相应的调查程序。

记者发现，一些不诚实的行为，如找人代写论文，为那些曾经被视为学术研究“癌症”的人付费发表论文，已经悄悄地蔓延到本科生和研究生，成为奖励和研究的“垫脚石”。谁会因为在“学术研究”上花钱而受到伤害？老师和学生对这种行为有什么看法？这种反复的禁止反映了什么样的缺乏教育和监督？

购买报纸，购买布局作为公共秘密

“造纸生意？这已经是一个公开的秘密。”山西一所大学的学生林莉(音译)觉得自己损失惨重，因为那一年他没有开始买报纸。“当他被原谅时，他发现其他学生带了很多论文，根据论文发表的水平，分数从1到3不等。我的研究资格被剥夺了。”

花钱进行“学术研究”已经成为一些大学生奖励和保证研究的“捷径”？为了证实林莉的说法，记者在淘宝上找到了一家报纸发行店，并发送了相关信息。

“最近在研究生入学考试中，我听说发表论文可以提高面试的成功率。有什么办法吗？”

几秒钟后，回复来了:“你想发送什么？”

"经济学，国家出版物，最快多长时间？"

“付款将在第二天收到汇票通知，最早将于2017年1月公布。”在店员寄来的价格表上，列出、书写和分发了30多种出版物，每版价格从400多元到1800元不等。

当记者表示担心被发现时，店员嘲笑道:“我想得太多了，现在谁还自己写呢？每个人都这样发送。谁来检查？”他还透露，店主是一家杂志的在职编辑。商店“所有合作出版物都直接与杂志和杂志的编辑联系在一起，假冒出版物、封面出版物、增刊和增刊根本不做”，并“跟踪从提交文章供审查到收到样本出版物的整个过程”。在他们的店里，“学生拥有最多的顾客，被发现的风险非常小。”

记者发现，在这家名为“天猫四年店”的店里，销量最高的产品是“期刊出版物”。卖家还公开在页面上打出“省级和*期刊出版，权威、正式、快捷”的口号。然而，其每月的显著销量已经达到45万次以上，共收到800多条评论。不止一个买家在页面下留下了一条信息:“你可以在第二天付款时收到使用手稿的通知，你可以在一个月内收到发表论文的期刊。当你在截止日期前完成研究时，你真的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卖家。”

“我个人听说我周围的本科生和研究生都为别人或中介公司写论文。每年，我都会主持学院的毕业工作，我也能看到来自世界各地大学的本科生提交的申请材料，包括这些付费论文。这些杂志中的一些应该专门盈利，甚至靠它们生存。它们的布局非常密集，几乎每一页都是一篇文章，而且都是由不同学校的本科生和研究生发表的。”北京师范大学艺术与传媒学院教授王怡文直言不讳地表示:“我反对这种不用于学术和学习目的的有偿论文。虽然它能解决一些学生的实际需要，但它败坏了学业，毒害甚至摧毁了学生对学业的信仰和崇敬。"

缺乏学术标准培训

矛盾的是，一些大学生对这种让王怡文难过的行为视而不见。

记者随机采访了十几名大学生，其中超过60%的人承认存在花钱布局、代写论文等现象。将近一半的人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然而，据媒体报道，中国工程院院士王红阳此前曾就学术不端行为发起网上投票，在短时间内有900多名学生参与投票。结果显示，半数学生认为“委托商业机构提供实验数据、发表论文和支付相关费用”不是学术不端行为。

今年7月，教育部颁布了《高等学校学术不端行为预防和处理办法》，明确将“在申请课题、成果、奖励和工作评估、申请学位等过程中提供虚假学术信息”等7起案件列为学术不端行为买卖论文、代表他人撰写论文或代表他人撰写论文。

这种误解的原因是什么？

记者发现，尽管会议不断强调，但大学生缺乏学术规范培训是不争的事实。

学校会给每个人一本“学生学术标准指导手册”，但是没有多少人主动去读它华中科技大学的一名学生表示:“有时候人们并不想抄袭，但他们会考虑抄袭或购买论文，因为他们没有扎实的基本技能，也没有什么灵感或能力。”

另一个重要原因是缺乏监督机制。

“我的本科室友不想写他的毕业论文，所以他找了另一个室友替他写。我的本科毕业答辩通常很容易，所以没有问题。”*民族大学的一名研究生告诉记者，目前各学校对本科学习和科研成果的监管相对薄弱，科研评价缺乏制度化管理。一些学生利用了这些漏洞。一些学生还告诉记者，即使有论文复习，通常也有几个机会。只要你改变句型和词序，就很容易通过考试。

“平邮、宝研，哪个表格不允许你填写科研成果？看到别人要求别人代他们写论文或买论文，他们不可避免地会动用歪脑筋。”在访谈中，教师和学生也认为，一些评价体系的不合理性和实施过程中的僵化也在一定程度上促成了这种不健康的趋势。

“目前，对于研究生的免试或毕业，存在着硬性和不合理的硬性指标，有些学校甚至以学生科研人数作为评价依据。”王怡文遗憾地说道。

监测和评估机制需要改进

我们怎样才能结束这种把钱花在“学术研究”上的不健康趋势呢？

“我们应该制定一个更合理的毕业生免试和毕业评估机制，避免简单的量化标准。没有市场，没有人会自然尝试。”王怡文建议通过调整评价机制来引导学生。“学校的所有教师都应该更加认真、耐心和专业地参与人才选拔、培训和评估过程，而不仅仅是看发表了多少论文。”

华中科技大学研究生张新义认为，学术诚信的文化培养至关重要:“首先，学校应该加大宣传力度，但要通过一些能真正融入学生学习生活的形式，比如公共选修课，让每个人都能理解学术诚信的内涵，而不只是喊口号。二是从进大学开始，就要逐步培养学术水平，提前打好基础，养成习惯，而不是在写毕业论文的时候就去理解。"

正在香港中文大学攻读人类学硕士学位的梁音认为，一些大学的监督机制需要改进:“在香港，每项作业都必须上传到一个专门的剽窃检查系统，但只有老师才能看到检查结果，这在很大程度上阻止了那些头脑不正常的学生。”

有学者认为，尽管教育部出台了各种规定，但在国内高校“严进宽出”的环境下，仍不具有刚性和可操作性:“应进一步加强惩戒措施，特别是事后惩戒机制，并引入学术造假黑名单制度，以增加造假成本，减少通过宣传和曝光的造假事件的发生。”

(我们的记者邓辉，我们的记者王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