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年前的那个春节 他用科学控制了东北鼠疫！（下）

一本书接一本书。坐火车到达哈尔滨后，东北三省负责防疫的首席医官连德吴和他的助手林嘉瑞前往受灾最严重的傅家店。这次访问让连德吴暗暗担心，人们在谈论高烧、咯血和死亡。临时护士、尸体处理员等。没有任何防护措施，随时会被感染。当地官员只是盲目地命令医生拿出一种治疗方法，而他们对此一无所知...

东部三省鼠疫(图片来源:搜狐)

首次尸检

控制疫情最重要的是落实防疫措施，防止传染源扩散。然而，在做这些之前，有必要找出病原体的来源。众所周知，这场瘟疫是由老鼠引起的，其中包括俄罗斯中东铁路医院的主任医师卡夫金和日本著名医生柴田。然而，柴田博士雇人抓了数百只老鼠。解剖老鼠尸体时没有发现鼠疫杆菌。

要知道病原体的来源，最有效的方法是解剖病人的身体。然而，那是一个封建社会。法律不仅不允许尸检，公众也不能容忍。幸运的是，连德吴在工作中得到了当地商会和中医的支持。经过反复沟通，她终于找到了一名即将死于艾滋病的日本妇女。另一方同意进行秘密尸检。据统计，这也是中国首例人体病理解剖。由于没有实验室，连德吴向当地商会借了一个房间作为临时实验室。他小心翼翼地把病人的肺切片放在贝克显微镜下观察。最后，他清楚地看到了一种不断移动的椭圆形流行细菌。他们是鼠疫的罪魁祸首——鼠疫耶尔森菌！

1911年，连德吴在哈尔滨的第一个鼠疫实验室(照片来源搜狐)

连德吴询问了世界鼠疫史的有关材料，并结合几天的实地观察，初步得出以下科学结论。这场瘟疫是典型的瘟疫。该病区主要在肺部，因此被称为“肺鼠疫”。这种疾病的源头是鼠疫耶尔森菌。鼠疫杆菌开始在老鼠中传播，老鼠、狐狸和狼是主要宿主，黄鼠狼和土拨鼠(也称为土拨鼠)是最常见的。鼠疫耶尔森菌是人类直接吃老鼠爬行或烹煮的食物时的第二宿主。这场瘟疫是由中国工人烹饪旱獭引起的。在大流行期间，人类通过呼吸和其他方式传播鼠疫杆菌，更多的人成为受害者。

显微镜下的鼠疫耶尔森菌(百度百科图片)

九、建议增加三根管子。

“动物传染源只是最基本的传播方式，而人与人之间的飞沫传播是最严重、最致命的传播方式！”连德吴坐在一间简单的办公室里，在日记里写下了这段话。然后，他给北方的清*外交部写了一封电报，提出了九条防疫和控制的建议。

这九条建议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一是建立隔离区；第二，控制全国的交通；第三，加强后勤支持。这些措施也非常适用于今天武汉的激烈疫情。

清廷完全同意连德武的建议，施肇基立即召回他，全面、大胆地开展防疫工作。不久，他“扮演了一个大组织的总司令的角色，向医生、警察、军队甚至地方官员发号施令”(连德吴的《东北防疫回忆录》)。

在隔离和防疫方面，一是找中东铁路局用120节车厢作为隔离营。尽管西方自17世纪以来就采取了隔离措施，“但在防疫史上从未有过如此大规模的120节车厢”(瘟疫研究员马雪波)。二是根据疫情将灾区划分为不同级别。傅家店是受灾最严重的地区，分为四个区，每个区配备有医生、助手、卫生工作者和警察，每个区有10个搜索小组挨家挨户检查疫情。如果发现感染者，除了把病人送到医院或隔离营外，还应该用硫磺等对房子进行消毒。第三，1100多名步兵经过防疫训练，从长春转移到哈尔滨各疫区负责。富家店受灾最严重的四个地区的居民必须佩戴相应颜色的徽章。非特殊应用不能跨地区。在三种控制下，结果非常好。

傅家店成立滨江防疫疑似医院(图片来源:百度百科)

针对当地居民缺乏防护知识导致肺鼠疫迅速蔓延的情况，连德吴通过实验设计了一种简单的纱布垫口罩，要求所有防疫人员和居民佩戴。人们称这种面具为“吴面具”，它在流行期间成了“烫手山芋”。

在九项建议的指导下，通过三管齐下的措施，连德吴有条不紊地开展了鼠疫预防、隔离和消毒工作。尽管流行病的传播已经得到控制，但瘟疫并没有消除，每天的死亡人数也没有显著减少。这使得连德吴非常焦虑，甚至到了生气的地步。

直到他碰巧经过富家店东部四所房子的墓地，看到雪地上无数的尸体，他才突然意识到。只有查阅资料并与同事交流后，我们才能知道鼠疫杆菌具有很强的耐寒性，能在零下30度的温度下存活，并能在冰冻尸体中存活约4个月。因此，彻底清除尸体势在必行。这是一个火化2200多具尸体的故事。

传染病的勇敢战士

在大规模火葬后，哈尔滨的死亡人数开始下降，此后没有上升。一个月后，傅家店去世，感染人数为零。几天后，连德吴代表东北三省防疫委员会，宣布解除对傅家店的检疫。市民们载歌载舞庆祝生活回归正常。

东北疫情成功后，连德武被授勋(照片来源:全国生命网)

1911年4月底，连德武辗转到沈阳、长春等地，消灭了东北地区的鼠疫。这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次通过科学手段在人口稠密的城市成功控制传染病。科学已经传入中国50年了，吴兴连博士(连德吴饰)是初中唯一一个能以学者的身份面对世界的人梁启超的评价是恰当的。

尽管在中国东北地区抗击疫情的过程中，有6万平民死亡，297名士兵、警察、救援人员和勤杂工死亡，但如果连德吴没有科学的防疫措施，这些数字还会更大。

东北之行后，连德吴并没有停止科研的步伐。1911年4月，他参加了在奉天(今辽宁沈阳)召开的国际鼠疫研究会议，并担任会议主席。在会上，他详细介绍了防疫过程，世界各地的医学专家都很惊讶。

1923年，他再次踏上哈尔滨的土地，捕捉感染和死亡的旱獭，并制作珍贵的实验标本，供世界各地的医生参考。1935年，由于在传染病方面的杰出贡献，连德吴被推荐为诺贝尔医学奖候选人，他成为第一个获得这一荣誉的中国人。在他于1960年1月21日因病去世后，许多国家的媒体报道称，他是《英国时报》所称的“流行病的英勇战士”。此时，连德吴镇压东北鼠疫已有半个世纪了。

连德武博士雕像(照片来源:人民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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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

1.《中国科学日报》，2012年1月9日，“人民”专栏。

2.《国境卫生检疫》，S1，1983年，题目是“连德吴医生简介”。

3.魏玉丽、邱、等鼠疫耶尔森菌检测方法研究进展。，生命科学仪器，2007年第4期。

4.电视剧《沐浴在火中的成卫》由*哈尔滨市委宣传部于2012年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