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基因黄河鲤：首创技术依然在围城中徘徊

转基因黄河鲤鱼何时“跃龙门”

世界上第一条转基因鱼在中国诞生。当时，这项技术领先美国同行三年。25年后，美国实现了世界上第一条转基因鱼的商业化，而中国科学家在这一领域的开创性技术仍在围城中徘徊。

■李雨，我们的记者

最近，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FDA)正式批准转基因鲑鱼上市，使美国成为转基因动物消费领域第一个“吃螃蟹”的国家。

然而，许多人不知道的是，美国实际上是转基因鱼市场的后来者。

1990年，《纽约时报》发表了一篇关于世界上第一条转基因鱼的报道。这种鱼的“主人”是中国科学院院士、中国科学院水生生物研究所研究员朱。当时，这项技术领先美国同行三年。

不幸的是，25年后，美国已经实现了世界上第一条转基因鱼的商业化，而中国科学家在这一领域的开创性技术仍在围城中徘徊。

领导者的无助

1983年，朱领导的团队通过“显微注射技术”成功地将重组人生长激素基因导入鲫鱼受精卵，获得了快速生长的转基因鱼。

"当我们制造出第一条转基因鱼时，许多国外的人都很惊讶."朱告诉《中国科学》杂志，转基因鱼的想法是受到了著名生物学家佟弟洲先生的启发。“但在当时的技术水平上，我们无法获得鱼的基因，所以我们只能转移总的DNA。”

朱对的信心增强后，用手术刀进行了小试。1991年，他“改造”了黄河鲤鱼。“我们克隆了草鱼生长基因，用鲤鱼自身的肌动蛋白基因启动子取代它，然后将它转移到黄河鲤鱼的受精卵中，让黄河鲤鱼拥有促进草鱼生长的蛋白质。”

研究表明，在相同的养殖条件下，转基因鲤鱼的平均生长速度比普通黄河鲤鱼快52.93% ~ 114.92%。经过几代筛选，研究人员获得了稳定的“全鱼生长基因转移黄河鲤鱼”品系。该技术可将养殖周期缩短一半，不仅降低了养殖成本和风险，而且大大降低了劳动强度。"我国鲤鱼年产量超过500万吨，具有巨大的应用潜力."朱对说:

嗅觉敏锐的美国商人很快意识到这可能是一个难得的商机。2000年，美国转基因三文鱼养殖公司AquaBounty Technologies的首任总裁埃利奥特·恩特(Eliot Entes)专程来到武汉，寻求与朱的合作。

“他们对我们的研究很感兴趣，但是因为鲤鱼在美国没有很大的市场，它会消失的。如果是鲑鱼，它将是第一个上市的。”朱对说:

那么，为什么世界上第一条转基因鱼没有在中国上市呢？

“很难说清楚。”朱·说:“虽然我在研究方面处于领先地位，但我没有信心，*也没有勇气先进入市场，尤其是面对公众认为转基因生物长期被误解的看法。”

科学意义远远大于实际意义。

尽管最终未能成行，朱仍对美国转基因三文鱼上市感到满意。

“这是一件好事。”在朱看来，上市转基因三文鱼的意义不仅仅在于事件本身。“它为转基因动物进入市场打开了大门，并极大地推动了转基因农产品的消费。科学意义远远大于实际意义。”

事实上，在转基因鲑鱼上市的过程中，美国也加大了努力。食品和药物管理局直到2010年才完成食品安全评估，并在2012年发布了环境影响评估。“之所以花了这么长时间才最终上市，是因为公众的反应和来自传统鲑鱼行业的压力。”中国农业大学食品科学与营养工程学院院长罗云波告诉《中国科学新闻》，最终的上市是多种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

“*的决定非常重要，表明它可以判断这件事代表了未来的生产力和发展方向。”朱强调。

不仅如此，科学家们对自己的功能也有清晰的了解。“美国科学家非常清楚该采取哪一步，以及谁应该传达这一信息。与我们的科学家不同，他们必须完成从研究到营销的所有工作。”朱对说:

这种信心来自美国社会强大的研发转化机制。“一项新的科学发现表明，没有科学家与社会的交流，具有强大市场理念的企业会自动向你走来。”朱对美国企业坚持与*打交道深感感动。“尽管通过审批程序，AquaBounty Technologies公司已被拖至破产边缘，但该公司仍坚持进行报告。那时，我们没有经验或信心。我们对此负有责任。”

需要更多的反思。

在转基因研究中，中国可能失去的不仅仅是一条“鱼”。

"朱先生的转基因黄河鲤鱼是我经常提到的一个例子."罗云波表示，这种遗憾将使中国在通用汽车战略中处于被动地位。“将来，我们在健康、环境、制药和营养领域的研究都将由他人控制，而不仅仅是转基因食品。”

在罗云波看来，公众对通用汽车的理解可能有些偏差。“许多人不知道的是，我们的胰岛素是转基因的，乙肝疫苗也是转基因的。”

*的态度也让学者们感到无奈。“在转基因生物的重大研究项目中，只要它涉及到科普，它要么被*部门切断，要么资金被削减。他们很难理解为什么科学普及需要这么多钱。”此前，罗云波曾向农业电影厂申请500万元拍摄一些转基因纪录片，但经过层层审批，只剩下100万元。"因此，我们能做的事情非常有限。"“*对创新的态度不能成为锦上添花。它应该提供及时的帮助。”朱(容加金旁)基说，*的任务是发现和消除创新驱动发展中可能出现的任何障碍，并在最需要帮助的时候给予指导和支持。在国家重大转基因鱼研究项目中，不包括转基因鱼等具有优势和应用前景的研究

朱(容加金旁)基呼吁中国在未来形成一个完整的研发转化机制。如果企业不能成为创新的主体，无论科学家取得多少成就，它都不会有帮助。“我们的转基因黄河鲤鱼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只需要*的决策权。”

中国科学新闻(2015-12-14，第一版集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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