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华女硕士暑期海外游学遇纠纷

蒋孝严没想到他在意大利的暑假会这样结束。

7月26日晚，清华大学美术学院2015级研究生蒋孝严被旅行社的负责老师请出了“宿舍”，原因是一些小事。她不仅被老师踢出微信群，还被拉入了好友黑名单。最后，她被困在意大利佛罗伦萨的街道上。

当《中国青年报》的中国青年在线记者蒋孝严说，她还没有被任何老师或机构的工作人员联系过。

一位姓宁的负责人是该项目的组织者，他回应说，在从其他学生那里得知她已经回到中国后，这位老师没有与联系。"负责任的老师认为她回到中国意味着她已经退出了这个项目。"

“噩梦”从住宿冲突开始

根据蒋孝严与中国教育国际交流协会佛罗伦萨海外学习中心和同济大学佛罗伦萨校区签订的《2017年小学学期(四周)教学服务合同》，她将于7月10日至8月3日在佛罗伦萨进行为期四周的学习考察。学习总费用是18000元，住宿费用是7000元。在照顾期间的往返交通、签证和食物的费用都由学生自己承担。根据合同约定，海外合作院校将在小学期内给符合毕业条件的学生颁发相应的学习证书。

在注册过程中，对方要求蒋孝严将25000元存入上海凡恩文化传播有限公司账户。记者通过全国企业信用公示系统发现，该公司不具备旅游和游学资格，其经营范围为文化艺术交流策划咨询、商务咨询等。

记者在这次游学的时间表上看到，学生们的游学地点并不固定。他们将自费参加威尼斯双年展，然后在威尼斯建筑学院、佛罗伦萨大学和百慕大时装学院学习。

根据蒋孝严的描述，她在佛罗伦萨的住所是一栋带有一个楼梯和两个住户的住宅楼。十个学生住在一个公寓里，共用两个浴室和一个厨房。

7月16日，冲突爆发。早上5点，西北大学的一名女学生张金山和蒋孝严在同一个楼层就一些小事发生了争执。在这场纠纷中，两人打碎了一把塑料扫帚。随后，带队的老师陆某表示，他们损坏了桌子玻璃的一角，需要赔偿200多欧元。

班主任后来让这两个女孩和另外两个女老师住在一起。但是这两个女孩和两位老师发生了冲突。在女教师的住处，她们不能打开空调或使用厨房，这位共享教师在微信上说她们“手脚不干净”。

在7月24日的录音中，蒋孝严问何澍先生，“一些老师说我们拿了你的东西。请核对一下，我会给你一个解释。”另一方回应道:“并不是说你拿的东西是空调。”

在录音中，分享老师提到了“女孩未经允许使用老师的壶”等问题。活动组织者向记者提供的书面材料显示，两名教师还反映了学生洗澡导致水进入公寓的其他房间、地板被浸湿以及学生擅自用别人的枕头吸水的问题。

7月26日，双方的争端达到白热化阶段。蒋孝严开始收集旅游组织者的各种“违规行为”。例如，根据意大利的房屋租赁法规，房子必须保证前四名居民每人有14平方米的居住空间，后四名居民每人至少有10平方米的居住空间。事实上，10个学生住的房子并不符合要求，"一套房子住10个人，房子分成几个小房间"。

与此同时，蒋孝严将老师对自己和张金山的诽谤以及违反租房规定的问题上传到了36人的微信群中。

7月26日，蒋孝严和张金山被老师赶出微信，并被列入黑名单。活动结束后，组织者回应记者说，她被开除出小组是因为“她一直在播放在小组中被编辑和断章取义的录音，这影响了正常的教学秩序”。

海外游学呈现出好人和坏人混杂的局面。

那么，这次游学的组织者，中国教育国际交流协会佛罗伦萨留学中心和同济大学佛罗伦萨校区是正式机构吗？

据报道，蒋孝严是在清华大学校友的推荐下创建了这个海外留学机构。它位于同济大学彰武路校区入口处的同济大厦办公楼内。甲方是“中国教育国际交流协会-AAP项目管理办公室”(中国教育国际交流协会是中国教育国际交流协会，AAP是高等院校艺术教师和学生的海外学习计划——记者注)。

项目经理和AAP项目办公室几天前做出了官方回应，称蒋孝严无故多次缺课，并拒绝赔偿公寓物品的损坏。当公寓主人打算再次报警并采取其他合法手段来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时，这位同学不辞而别，偷偷回家了AAP项目办表示，蒋孝严离开后，项目办承担了相应的经济补偿责任。

同济大学回应称，该校没有参与AAP项目，但同意AAP项目办公室可以利用该校的佛罗伦萨校区单独开展一些师生项目。同济大学今年夏天确实有一批师生前往意大利进行交流，但这是由该校自己组织的，没有通过其他中介或AAP项目出国。"同济大楼只是一座办公大楼，向公众出租办公空间."

中国国际教育交流协会的官方网站显示，在其学生交流、教师交流或其他交流项目中没有AAP项目。然而，AAP项目办公室表示，该项目属于中国国际教育交流协会秘书处综合研究发展部。它由中国国际教育交流协会于2013年正式启动。它包括“艺术学院学生暑期班”项目、“教师访问和继续教育援助项目”和“AAP海外学习中心海外学期项目”，这些都是正式项目。

至于为什么“常规项目”要求学生向上海凡恩文化传播有限公司付费，该办公室表示，2015年教育部和财政部发布教育部直属高校和*直属事业单位财务管理最新要求后，中国教育国际交流协会确认费用可由上海凡恩文化传播有限公司收取和支付。 受AAP项目办委托，“本公司仅是中国国际经济贸易促进会-AAP项目管理办公室的合作伙伴，不是AAP项目的组织者，不需要具备旅游和考察资格” AAP项目办回应称，“上海芬恩文化传播有限公司不直接组织学生出国。所有带学生出国的老师都是AAP项目办公室的老师。”

就旅游资格而言，AAP项目办公室表示:“这项活动是教育行业自己组织的暑期学生交流项目。这是一个学习交流项目，不是旅游活动。主办单位不需要具备旅行社资格。”

中国青年在线旅行社总监金孝义告诉记者，近年来，海外旅游市场蓬勃发展，中介机构、旅游公司和学校纷纷介入。旅游市场呈现出喜忧参半的局面。“许多教育和培训机构没有自己的资质，有些甚至没有商业注册。”

金孝义建议，从保护自身安全和维护自身权利的角度出发，学生们决定出国留学，至少让相关机构提供住宿地址和宿舍照片作为参考。

(蒋孝严和张金山在本文中是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