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根本不是平民逆袭?他的真实身份揭秘
说起韩信的来历,很多人都能说出,他在成为刘邦的大将军之前,是一个毫不起眼,甚至被很多人看不起的平民,不光是项羽看不起,还有曾经对他找茬的人看不起,甚至刘邦本身也是很看不起他的,但是他却凭借自己的才能一举逆袭,可以说是非常厉害的了。但是,事实上真正的项羽真的是这样的身份吗?项羽真的只是一介平民吗?
1.史书中韩信的身世记载值得注意的是,从历史纪录的角度来看,《史记·淮阴侯列传》的记载,实际上是从韩信“从项梁”之后开始的,他的早年经历故事,绝大多数是对他为“楚王”之后还乡的“快意恩仇”的举动的追述拆分。
见《史记·淮阴侯列传》:
信至国,召所从食漂母,赐千金。
及下乡南昌亭长,赐百钱,曰:“公,小人也,为德不卒。”
召辱己之少年令出胯下者以为楚中尉。告诸将相曰:“此壮士也。方辱我时,我宁不能杀之邪?杀之无名,故忍而就於此。”
对应则是《史记·淮阴侯列传》中记录的几个故事:
有一母见信饥,饭信,竟漂数十日……
常数从其下乡南昌亭长寄食……
淮阴屠中少年有侮信者……
除此之外,再来看韩信的早年故事,就只剩下《史记·淮阴侯列传》中的“太史公曰”:吾如淮阴,淮阴人为余言,韩信虽为布衣时,其志与众异。其母死,贫无以葬,然乃行营高敞地,令其旁可置万家。余视其母冢,良然。
也就是说,这几个故事实际上应该是从韩信的“报仇报恩”之后追述的故事,被切成了两半,前面放了前因,后面写了后果,加上“韩信葬母”的信息,就是韩信全部的早年经历信息了,当然,这些故事很见“人物性格”,符合司马迁的叙事视角,却并不能给予我们关于韩信更多的身份信息。
2.韩信身份的推测万幸的是,在故事细节之中,有一样东西出现了两次:
淮阴屠中少年有侮信者,曰:“若虽长大,好带刀剑,中情怯耳。”
及项梁渡淮,信杖剑从之,居戏下,无所知名。
“剑”,是先秦“士人”身份的象征,哪怕是僻处西陲的秦国,也逐渐学习了这个传统,见《史记·六国年表》:(秦简公六年)初令吏带剑。
《史记·秦始皇本纪》:(秦简公)七年,百姓初带剑。
“吏”带剑好解释,“百姓”带剑,是不是说秦人无分“士庶”,都开始“带剑”呢?
答案应该是否。
因为先秦的“百姓”,实则是指“大夫、士”,也就是宽泛的“血统贵族阶层”,而非今天的“全民”,一个旁证就是秦简公七年施行的另一项改革措施——“初租禾”,措施类似于鲁国的“初税亩”,也就是说,秦国在春秋战国之交,由于魏国对其持续的军事压力,完全丢失“西河”后,开始了对关东诸国的先进制度文化的学习,而从史籍的记载来看,关东诸侯一样是要“分别士庶”。
待到秦并六国,岳麓书院藏秦简中的《新黔首挟兵令》指明了秦朝的“新制”:新黔首公乘以上挟毋过三剑,公大夫、官大夫得带剑者,挟毋过各二剑,大夫以下得带剑者,毋过一剑,皆毋得挟它兵,过令者,以新黔首挟兵令论之。十一。
翻译过来就是,新黔首爵位在公乘以上的拥有剑不得超过三把,公大夫、官大夫被允许佩剑者,拥有剑不得超过二把,大夫以下被允许佩剑的,不能超过一把,并不允许持有任何其他兵器,违反令文规定者,将用“新黔首挟兵令”问罪。
被征服地区的“新黔首”按照“爵位”高低拥有“剑”,他们中间又有“公乘以上”的“高爵”,也就是“五大夫”—“卿爵”,这就说明,关东六国被征服地区的“新黔首”之前的爵位得到了“保留”,代之以标识名称的“秦爵名”,如“荆大夫”、“荆不更”(见考古发现告诉你:秦始皇统一后根本没有剥夺六国旧贵族的身份特权)。
而韩信有“剑”,说明他的家族在秦统一之前应为“士”以上的“血统贵族身份”。
3.韩信的真实身份背景非常有意思的是,在汉高祖的功臣团队之中,史书记载有“表字”的只有——楚元王刘交和张良,乃至于《史记·高祖本纪》中的“字季”和颜师古《汉书·高帝纪注》中的“讳邦,字季”,也就是说,至少两汉之际的人们是认为刘邦有“表字”的,也就是“仨人”。
当然《史记》中也存在应有“表字”而未记的情况,如项羽的叔叔项梁,作为大贵族后人,也应有“表字”,但是,他并非如项羽一样享受“单独立传”待遇的人物,重视程度较低,也可以理解,一般来说重要人物往往会附上“表字”,如项籍字羽,陈胜字涉,吴广字叔。
而《史记·淮阴侯列传》、《汉书·韩彭英卢吴传》中,都没有记录韩信的“表字”,这种情况,与萧何、曹参、陈平、樊哙、周勃、张耳、陈余等人类似。
也就是说,这些“有氏”的名人,应该都属于“氏”,而有无“表字”本身又标识了他们“三代以内”的社会地位,比如项羽的祖父是楚将项燕,张良的祖父、父亲相韩,而楚元王刘交在秦焚书前就学于荀子弟子“浮丘伯”,也就是李斯、韩非子的师兄弟,师长应该会为其“取字”。
再进一步说,就是“有氏”、“带剑”基本可以代表“血统贵族身份”,是社会认可的“士、大夫”阶层中人,而政治、*认可的则是“权位”,这就需要近亲的“家世”和“教育”来背书,能够跨越式发展的,应该是“世袭权贵”与“显学门徒”,这种“入仕”路径其实与秦、汉的“官吏任子”和“博士弟子”路线差相仿佛,本就是一脉相承的东西,而“士、大夫”阶层中无从跃居“朝廷”的,则只能蜗居“县廷”,成为“吏”,具体来说就是“诸官”和“史”,比如刘邦的“亭校长”和萧何、曹参的“令史”。
而其中更不幸的,没有家族之助的人物,如韩信,见《史记·淮阴侯列传》:始为布衣时,贫无行,不得推择为吏,又不能治生商贾,常从人寄食饮,人多厌之者。
过往的关注点,常在“无行”,其实最重要的是其“葬母”所体现出的“无父”,也就是没有“宗族昆弟”的帮助,“家贫”,而只能将母亲“独自”葬在“高敞地”,如有其父之墓,则不会单言“母冢”。
综上所述,唯有将史书中对于韩信的有限记载,放置在“战国秦汉之际”的大的宏观社会背景下讨论,才能够对韩信的“布衣”身份有所理解,汉高祖的“布衣将相”,并非是说出自于“社会底层”,或者说“劳动人民”,恰恰相反,他们只是属于统治者的“边缘群体”,也就是距离“富贵”、“权力核心”较远的“社会精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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