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巏
储巏(1457年—1513年),字静夫,号柴墟,先世居毗陵①,元时举家迁至泰州。储巏幼年聪敏过人,五岁读书过目成诵,九岁能写文章,号称“神童”。关于储巏的外表形象,《明史》中记载是“体貌清赢,若不胜衣,淳行清修,介然自守”。储巏是明代文坛上一抹不可或缺的亮色,著作文集《柴墟文集》15卷、《皇明政要》20卷以及《奏疏》10卷等。
姓名:储巏
字号:静夫柴墟
所处时代:明朝
出生时间:1457年
去世时间:1513年
1、生平经历
储巏
储巏十六岁考中秀才,是时任主考官娄谦预言储巏“他日必魁天下”。成化十九年(1483年)秋应乡试,名列第一,为解元。第二年春赴北京会试,为会元。储巏以文章出众,声誉著于海内。殿试时储巏为二甲进士第一,时称传胪。殿试读卷官、太子太保、吏部尚书尹旻很看重储巏的才华,想把储巏留在自己身边。储巏恳请就近奉养双亲,于是授为南京吏部考功清吏司主事。储巏为官,遍历两京,历任南京吏部考功清吏司主事、南京吏部考功清吏司署郎中主事、考功清吏司郎中、太仆寺少卿、太仆寺卿、都察院左佥都御史总督南京粮储南京粮储、户部右侍郎、户部左侍郎总督北京粮储、南京户部左侍郎、南京吏部左侍郎等,官至三品。《明史》、《江南通志》、《扬州府志》和《泰州志》都有储巏的传记。在泰州历史上,解元、会元二元及第又殿试二甲第一者,仅储巏一人。地方文献和民间传说中更有大量关于储巏的历史记载与动人故事。
储巏一生为官清正廉明,在朝二十余载,有较好的口碑。他在考核官吏的职位上,善于推荐和选拔人才,又刚正不阿,疾恶如仇。
弘治七年(1494年),吏部尚书耿裕认为储巏为人“简重端默”,很是赏识,将他从南京调到北京任考功清吏司郎中,负责对有关官员进行考核。储巏到任后,处处出以公心,坚持任人唯贤。中书舍人丁玑、进士李文祥、考功主事张吉、王纯等人都是正派敢于直谏的官员,可是明宪宗反而将他们革职。明孝宗接位后,储巏毅然上疏推荐这几个人,使他们一一重新得到任用。科道官庞泮、监察御史刘绅等人被逮下锦衣狱,储巏认为有错,上奏请求赦免,得到允许,纠正了一件冤案。对于一些不称职的官员,储巏从不迁就。在考核官吏时,他发现刑部员外郎傅锦在南直隶通州知州任内贪财甚多,立即上疏请求将他免职。又发现如皋县令托某太监找储巏说情,储巏不仅不答应,还将此事予以公开,当着众人在署厅里宣布:“某某杂职尚能自检,有以进士宰邑反不能自立,且托内侍干请乱法!”使那个如皋令狼狈不堪。
当时一些为官者私下相互提醒说:“储公阳秋可畏!”储巏对官吏的考评只是秉公行事,不以个人感情用事,也不怕得罪上司。一次吏部尚书耿裕和他一起考核一个官员,并做了结论,但事后耿裕想更改,储巏不仅没有答应,并且他还当着下属的面,很严肃地说:“公所执,何异王介甫?”弄得这位尚书非常难堪。事后耿裕很有感慨地说,我很了解储巏的人,不责备他,得除我以外,其他人是不会这样容忍的。与储巏同朝共事的官员对他既尊敬又不畏惧,即使是当时一些权贵也奈何他不得。正德年间有八个作恶多端的太监,时人称为“八虎”,其中以刘瑾最为可恶。他控制内阁,操纵东厂、西厂,胡作非为,任意侮辱当朝官员。但刘瑾不敢得罪储巏,总称呼储巏为“先生”。一次宴会,亲自替储巏斟酒,储巏怒火满胸,顿时昏倒,从此称病乞休,不和刘瑾同朝共事。侍刘瑾被诛,储巏以旧秩起用,见朝内刘瑾余党继续横行,储巏又一次乞休,直到刘瑾*全部清除,才重新到南京做官。南京礼部尚书邵宝对人说:“立身当以柴墟为法,方终不为恶人累。”
弘治十年至正德二年(1497—1507年),储巏任京城太仆寺少卿,继而又升任为太仆寺卿,掌管宫廷车马和全国马政。在任期间,他南下实地调查马政方面的得失,渡滹沱,涉衡漳,遍游于齐、鲁、梁、楚,达于淮海。在了解大量情况后,向朝廷疏陈了议养京营战马、议减马政文册、议处管马官吏、议*亩租银等有关马政的四事,得到认可。同时又上书陈述了边境防御方面的敏听政、备将才、广参谋、募材勇、核功赏的五件大事。这些兴利除弊的建议,全都受到了朝廷的肯定。储巏后被提升为都察院左佥都御史、户部左侍郎,总督南京与北京的粮食仓储,更加得到重用。正德七年,储巏任南京户部左侍郎,带病到任。看到钱谷支耗愈来愈严重,十分忧虑,日夜筹划。次年改任南京吏部左侍郎,仍悬念户部任内的事情。储巏办事认真,直到病重还在处理公务。
2、家世
《泰州储氏支谱》中记载,储巏是储光羲的二十四世孙,储光羲(约706—763年)唐代官员,田园山水诗派代表诗人之一。开元十四年(726年)举进士,授冯翊县尉,转汜水、安宣、下邽等地县尉。因仕途失意,遂隐居终南山。后复出任太祝,世称储太祝,官至监察御史。安史之乱中,叛军攻陷长安,被俘,迫受伪职。乱平,自归朝廷请罪,被系下狱,有《狱中贻姚张薛李郑柳诸公》诗,后贬谪岭南。储光羲,润州延陵(今江苏金坛)人,祖籍兖州(今属山东)。开元十四年(726年)进士,与崔国辅、綦毋潜同榜。授冯翊县尉,转汜水、安宜、下邽等县尉。仕宦不得意,隐居终南山的别业。后出山任太祝,世称储太祝。迁监察御史。天宝末,奉使至范阳。当时安禄山兼任范阳、平卢、河东三镇节度使,强兵劲卒,正积极准备发动*,而唐玄宗委任权奸,荒于政事。储光羲途经邯郸,作《效古》二首写途中所见:“大军北集燕,天子西居镐。妇女役州县,丁壮事征讨。老幼相别离,哭泣无昏早。稼穑既殄灭,川泽复枯槁。”并自抒怀抱说:“翰林有客卿,独负苍生忧。中夜起踯躅,思欲献厥谋,君门峻且深,踠足空夷犹。”忧念时局,语意颇深切。又有《观范阳递俘》诗说:“四履封元戎,百金酬勇夫。大邦武功爵,固与炎皇殊。”对朝廷的昏聩,安禄山的野心,洞若观火。安史乱起,叛军攻陷长安,他被俘,迫受伪职,后脱身归朝,贬死岭南。
储光羲因晚年失节,《旧唐书》、《新唐书》皆无传。其事迹散见于顾况《监察御史储公集序》、《唐诗纪事》、《唐才子传》。《新唐书·艺文志》著录有集70卷,已散佚。所著《正论》15卷、《九经外议疏》20卷。今有《储光羲集》5卷,《全唐诗》编为4卷。)
储洵,储巏的侄子,字平甫,正德六年进士。官兵部郎中,左迁沔阳知州,累迁福建漳南佥事,致仕归及卒,门人私谥为文贞子。
3、诗文主张
在诗文复古创作方面,储巏重视“法律”、“典则”。他在《与朱楚英》中说:“近见文佩诗……所惜者不肯少降就古人法律耳。诗文字画,皆有典则……”。此外,他还非常反感当时靡弱软沓的文坛恶习,竭力倡导刚健向上的诗风。如其《与李茂卿》云:“近……得公诸诗,皆豪岩(疑应作“宕”)奇伟,无今人软美气习,读之快哉,快哉!”。对于那些能够超拔时俗的文坛后进,储罐常常给予热情的鼓励。顾璘《储公行状》称其“好贤惜才,凡海内知名之土,无老少远近,咸见推引”。储罐对李梦阳、何景明、徐祯卿等人十分欣赏,与他们过从密切,相互间多有唱和之作。李梦阳《徐子将适湖湘,余实恋恋难别,走笔长句,述一代之盛,兼寓祝望焉耳》一诗即有“海陵先生(按,即储巏)雅爱士,晚得徐郎(按,即徐桢卿)道气伸”之句,可见储巏在当时的名望和他在李梦阳等人心目中的地位。他的许多文学主张和活动,为后来李梦阳发动诗文复古运动③奠定了基础。
虚心好学,阅书不倦,是人们对储巏在学业方面的赞扬。公事之余,他求学甚渴,且不耻下问。当时的经学家王守仁论年龄属于他的晚辈,可他向王求学谦逊得像小学生,令众学者叹为观止。他专心经史,虽患目翳,从先秦百家之言到魏晋隋唐两宋诗文词赋,直至金元遗著都旁询博访,历历能道,又喜吟咏,写的诗恬淡平雅,洒脱清远,有陶潜、韦应物的风致。清代朱琰辑《明人诗钞〈续集〉》,谓“读明诗者不可不知文懿”。保存至今的墨迹《柴墟闲行》五言律诗,颇能代表他诗的风格“临流聊寄傲,信步到花村。蜡屐惊眠犬,田家多闭门。款茶谈稼穑,按筇数寒温。不觉垂杨外,烟沉日已昏。”如《宿口岸寺次壁间韵》:“古刹初留宿,平生漫好奇。贝经翻旧叶,只树倚高枝。月伴枯禅坐,秋欺病客肢。清光不相负,此结一题诗。”
储巏是成化后期至正德前期明代诗坛上较为活跃的一位诗人。他登第入仕后,一直在郎署任职。尤其是他曾在留都南京长期为官。一方面,南京署曹多为闲职,政务不多,有充裕的时间和机会进行文学创作和交流;另一方面,南京当地的自然环境和文化传统也为他们进行文学创作提供了条件。
早在成化年间,郎署文学就开始出现兴起的迹象。这一时期称雄诗坛的主要有两大诗派,一是以李东阳为首的以翰苑馆阁士人为主体的京师茶陵派,一是以陈献章、庄昶为代表的山林性气诗派:同时,一些才华富赡、心有馀力的郎署士人,尽管身在职曹,但公务之馀往往不废文事,以同好宴饮聚会的方式较量文艺,探讨时局,相互激励,抒发自己的胸怀抱负。吴宽(西潭诗稿序》云:“故黄州守华亭陈君一夔性喜为诗,自为刑部属,吟咏不以公务废:退归私第,不问家事,意惟在诗。或朋游聚饮,众方举盏喧哗,独凝然注目,其意亦在诗也。”郎署官员陈章(一夔)虽身在刑部,但并不因此而废弃诗文创作.亦可见当时郎署士人从事文学创作的兴趣和热情,当然,这一时期郎署士人的诗文创作活动仍然处于个体自发的初级阶段,并且,就当时的实际而言,长期以来文归翰苑的大格局并没有发生根本的变化,郎署官员由于公务的繁忙和枯燥,诗文创作只能是他们的公馀闲事,也更无明确的振兴本曹文学以与翰苑争锋的功利性动机。
崔铣《漫记》云:“弘治以前.士攻举业,仕则精法律,勤职事,鲜有博览能文者。”可见这一时期的郎署官员在文学创作方面也确实并不具备与翰苑士人争长较技的实力。吴宽《公馀韵语序》云:“士大夫以政事为职者率早作入朝,奏对毕,或特有事,则聚议于庭,退即诸署率其属以治公务,胥吏左右持章疏抱簿书以次进,虽寒暑风雨不爽。当其纷冗,往往不知佳晨令节之已过也。盖勤于政事如此,又何暇于文词之习哉?予自翰林承乏吏部,以旧习未忘,欲复事此,而兴致索然,执笔辄废,或终日不能成章,每以自笑。”郎署官员日常政事之勤苦,令具有馆阁背景而习惯清闲的吴宽在转任吏部时感到很不适应,少有创作的兴致,也可见郎署官员从事文学创作的艰难。
随着成化末年邵宝、储巏等人登第入仕,郎署文学的沉闷局面开始有了很大的改观。顾璘《凌溪先生墓碑》云:“皇朝文尚淳厚,自成化、弘治间,质文始备。翰苑专门,不可一二数;其在台省,初有无锡邵公宝、海陵储公巏等开启门户,自是关西李梦阳、河南何景明、姑苏徐祯卿、维扬则先生,岳立宇内,发愤覃精,力绍正宗,其文刊脱近习,卓然以秦汉为法;其诗上准风雅,下采沈宋,磅礴蕴藉,郁兴一代之体,功亦伟乎!”又,顾璘《关西纪行诗序》云:“弘治丙辰(按,即弘治九年)间,朝廷上下无事,文治蔚兴。二三名公方导率于上,于时若今大宗伯白岩乔公宇、少司徒二泉邵公宝、前少宰柴墟储公巏、中丞虎谷王公云凤,皆翱翔郎署,为士林之领袖。砥砺乎节义,刮磨乎文章,学者师从焉。”可见,在李梦阳等“前七子”之前,也就是成化后期至弘治前中期,储巏、邵宝等人先已“翱翔郎署,为士林之领袖”,对台省郎署文学的振兴有“开启门户”之功。
储巏后来回忆他在南京时的诗坛盛况时说:“曩予备员南都,际一时名德文雅之士,不自忖度,辄强附之游,间辱以文字燕集相酬唱为嬉乐。别囗十年,山川城郭,历历在念,思从曩人游,邈不可得矣。予友徐宣之给事南垣,尝谓予曰:‘南都诗社,殆不减息年之盛,而君之姓字,尚有口之不置者。’嗟乎!巏何以得此声于人哉!实有所攀附然也。”这说明,储巏在任职南京期间,曾积极参与南京诗社的文事活动,促进了南都文学创作的繁荣。储巏个人也因此受到留都诗人的景仰和尊重。此外,储巏《赠舒君桓玉擢广东佥宪序》称“巏……同年官南京者廿有三人……”云云,这种同年文朋的同地聚集,也为其从事文学创作交流提供了非常便利的条件。同时储巏也是茶陵诗派顶峰时期的核心人物,服膺茶陵诗④派创作主张、赞同其风格意趣甚并且多次参加诗派活动,茶陵诗派强调复古,认为近体诗应当推崇盛唐,但古诗、乐府则应效仿汉魏。茶陵派代表人物李东阳在《怀麓堂诗话》中说:“古诗与律不同体,必各用其体乃为合格。”“古律诗各有音节。”“汉魏六朝唐宋元诗,各自为体。”他认为古诗、乐府与律诗格自有别,汉魏与唐诗在此种意义上不可互换。谢铎同样有复古倾向,李东阳在为其所作《桃溪净稿序》中即多所推重。与李东阳、谢铎过从甚密的林俊也欣赏友人“古诗祖汉晋,律诗祖盛唐,而参以赵宋诸家之体,气格疏爽,词采精丽,音调孤絶,听之洒然,咀嚼之,隽永而有余味”的做法,茶陵诗派在诗文方面的复古主张深深影响了前后七子。
如何景明《海叟诗序》称:“盖诗虽盛称于唐,其好古者自陈子昻后,莫若李、杜二家。然二家歌行、近体,诚有可法,而古作尚有离去者,犹未尽可法之也。故景明学歌行、近体,有取于二家,旁及唐初、盛唐诸人,而古作必从汉魏求之。”后七子李攀龙《选唐诗序》中称:“唐无五言古诗,而有其古诗。七言古诗,唯杜子美不失初唐气格,而纵横有之。”后两者对唐诗得失的辩证认识,无疑离不开茶陵诗派诸人的分析探研之功。批判空洞理诗,文不废唐宋。茶陵诗派成员不乏以通一经而及第的,绝大多数又经史兼通,敏于诗文之制。因此,他们中间以诗文阐释经义,恪守闽洛家法的为数甚多。
茶陵诗派的主张对前七子有积极影响,在评价宋诗方面,李梦阳反对当下理诗空浮的流弊,他在《缶音序》中说:“宋人主理,作理语,于是薄风云月露,一切铲去不为。又作诗话教人,人不复知诗矣。诗何尝无理,若专作理语,何不作文,而诗为邪?今人有作性气诗,辄自贤于‘穿花蛱蝶’‘点水蜻蜓’等句,此何异痴人前说梦也!”王世贞在《选宋诗序》中说:“余所以抑宋者,为惜格也。然而代不能废人,人不能废篇,篇不能废句,盖不止前数公而已,此语于格之外者也。”
4、相关友人
储巏与当时的很多志同道合的文人相交甚好,茶陵诗派与“前七子”自不必说,与此同时,储巏还与明代中期比较活跃的地域性文学团体“金陵四家”来往密切,多诗文唱和之作。
顾璘弘治九年(1496年)中进士后,在京城始与储巏交游。储巏的人品为时人所推重,顾璘中进士后,邵宝就教他持身当学储巏。正德三年(1508年)顾璘的父亲顾纹六十大寿,储巏作《贺愚逸顾处士六袠貤封序》以赠。正德八年(1513年),储巏卒于南京吏部左侍郎任上,弥留之际,储巏召顾璘与王韦嘱以后事,顾璘云其“至不能语,犹举笔作‘国恩未报,亲养未终’八字,泣数行下,无一语及其家事。”⑤储巏卒后,顾璘作《通议大夫南京吏部左侍郎储公行状》,还为其刻印了文稿。后来人们迁墓时发现储巏灵柩有异兆,顾璘诠释为“灵所征也,非异也。”并作《灵征记》。储巏卒后十年,其子储灏到南京拜见顾璘,顾璘作《书储公行状后》。另外,二人的交往作品还有储巏的《送顾华玉之南京并寿其大母》,顾璘的《送储司徒入京三首》等诗。储巏在南京为官时,陈沂曾作《陪乔宗伯、储少宰秋晚登台次韵》。储巏卒后,陈沂作《祭储少宰文》,称赞储巏:“天出颖异,学足弘博,德辉艺华,莫有能若。”
储巏与朱应登同属扬州府人,又曾同在南京为官,夏荃在《退庵笔记》中云:“时文懿主持东南风雅,物望甚伟,凌溪以乡里后进,继声其间,前于后喁,相得甚欢,倡酬必伙。”正德三年(1508年),朱应登的父亲朱讷年六十,储巏作《宜禄堂记》以贺。储巏还曾作《别朱升之用希大韵》、《七日宝应有怀》等诗。朱应登与储巏情谊甚笃,但朱应登写给储巏的诗文很少留传。夏荃云:“然凌溪撰朱亨之状云,女兄适少宰柴墟,公与之游且久,意愈恭。柴墟公物故,又为立嗣,纪刚其家云云。即此寥寥数语,可见凌溪与文懿当日投分之深,不仅在语言文字之末也。”
储巏与王韦的父亲王徽交好,引王韦为忘年交。弘治十八年(1505年),王韦进京参加科举,储巏去看望王韦,对其《春阴》诗中“朱阑十二昼沉沉,画栋泥融燕初乳”两句击节叹赏,陆深时在座,其《俨山外集》记有此事。王韦中举后,储巏在给王徽的信中云:“贤郎钦佩才誉佳茂,秋闱发解,士林倾望,此尤可为公贺也。”正德五年(1510年)王徽卒于南京。王韦遵从父亲意愿请储巏作铭,储巏作《陕西布政使司左参议致仕进阶中顺大夫辣斋王公墓志铭》。之后储巏又有《与王钦佩》一书,问其所作墓志文是否刻印,其中疵颣是否已去,可见其为人处事之谨慎细致。
5、作品欣赏
《送刘东山先生行边(三首)》
年代:明作者:储巏
七月秋已肃,北风卷黄埃。
欻兹数百骑,夜过长城来。
我公调兵食,惨淡旌旗开。
前驱初出塞,黠虏惊且猜。
平生职方略,声彻单于台。
况兹仗忠义,山岳可使摧。
乃知折冲具,庙胜先抡才。
吁嗟秦汉时,无策良可哀。
《武清院中睡觉》
年代:明作者:储巏
骐驎归苑寂,蟋蟀近床鸣。
往事梦中复,暗愁闲处生。
篝灯留掩映,城柝递分明。
此地还追忆,秋窗晓月情。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