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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虞

科普小知识2022-09-23 20:3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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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虞(1872-1949),原名姬传、永宽,字又陵,亦署幼陵,号黎明老人,四川新繁(今成都市新都区)龙桥乡人。近代思想家,学者。早年留学日本,归国后任四川《醒群报》主笔,鼓吹新学。1910年任成都府立中学国文教员,不久到北京大学任教,并在《新青年》上发表《家族制度为专制主义之根据论》、《说孝》等文,猛烈抨击旧礼教和儒家学说,在“五四”时期影响较大。胡适称他为“中国思想界的清道夫”,“四川只手打到孔家店的老英雄”。

1、人物生平

吴虞(1872—1949),原名姬传、永宽,字又陵,亦署幼陵,号爱智。四川新繁(今成都市新都区)龙桥乡人。近代思想家,学者。

早岁肆业于成都尊经学院,曾从清末民初著名学者吴之英学诗文,从经学大师廖平习经,深受儒家学说的影响。戊戌变法后,开始学习新学,在成都以教学馆为生,曾参与创设溥利公书局。

1905年赴日求学,入东京法政大学。

1907年回国,先后担任成都府中学堂、四川公立法政专门学校教习,一度主编《蜀报》。

1910年,吴虞与父亲发生冲突,被舆论斥为“非理非法”逆子。四川教育总会会长徐炯召开会议,将他逐出教育界。

辛亥革命后,曾加入共和党,兼《四川政治公报》主编,后著文反对袁世凯称帝。

1917年应柳亚子之邀加入南社。

1919年11月,吴虞在《新青年》6卷6号发表《吃人与礼教》,大力攻击“吃人的礼教”。胡适称他是“只手打翻孔家店的老英雄”。曾先后担任《西成报》主编、《公论日报》主笔、《四川政治公报》主编。

1920年,他任北京大学、北京高等师范学校国文系教授。

1933年,因遭尊孔复古派的排斥打击,*辞职。

晚年,他任教于成都大学、四川大学。1949年在成都病逝。

2、个人著作

著有《吴虞文录·别录·日记》《秋水集》,编选有《国文选录》《骈文选读》。

3、人物家庭

父吴兴杰,字士先,曾任富顺县教谕。吴虞曾娶妻二人,生九女一子,子早夭。前妻曾兰,字仲殊,号香祖,诗书俱佳,南社社员。后妻常道玄。均早逝。

4、人物评价

从吴虞的一生看,他只是躬逢新文化革命盛时,自己并没有多少才学。

生活中有很多人是分裂的。如果以历史主义或进步史观看这些人,得出的结论往往会与人们的真实感受天差地别。比如林纾先生,可能给人的印象是非常真诚的读书人,但在历史主义者看来,他是一个遗老的角色,甚至是反动的。而有些非常进步,甚至为历史做过贡献的人,可能是一个不耻于众口之人。近代史上大名鼎鼎的吴虞就是这样。

吴虞从日本学成归国,回到成都,不时“鼓吹”非儒学说,尤其是非孝非礼的言论。搞笑的是,吴虞自己行事极为专制。很难指望这样的人能跟别人搞好关系。而这种生活上的灾难他会轻易地转化到观念上去。他跟父亲的关系不好,以至于成为仇敌。如1911年11月25日,他在日记中写道:“魔鬼一早下乡。心术之坏如此,亦孔教之力也。”父子二人以打官司来争夺家产,当吴虞胜诉后,他在日记中发泄说:“大吉大利,老魔迁出,月给二十元。”“余愤且悲,余祖宗何不幸而有此子孙也!”吴虞父亲死后,他写信给住宿学校的两个女儿,“告以老魔径赴阴司告状去矣!”

吴虞的为人和言论在当时的成都受到抵制,教育界诸多人士联名宣言攻击他,将他视为“士林败类”“名教罪人”。但此时的吴虞已有全国影响,危难之际,北京大学向他伸出援助之手。吴虞到北大任教,跟胡适、钱玄同、周作人等人交往,但他显然跟那个新鲜的、充满朝气的人际圈子格格不入。他的自私、专制、封建守旧性格开始暴露。

吴虞父女的矛盾,就像当年他跟父亲的矛盾一样不可调和。在家庭纠纷面前,吴虞总是抱怨别人不为他着想。他在日记中说自己的女儿:“玉方不甚解事,字尤恶劣,以此程度来京留学,将来未知何如,恐徒累老人耳。”他对骨肉亲情的认知是:“当自觉悟,宁我负人,毋人负我,不仅曹孟德为然,恐世上骨肉亦多不免。”

吴虞在北京的生活极为优裕,月薪200大洋且广有田产,但他拒绝出钱供女儿读书,以至于女儿要革他的命。吴虞自己则过着荒淫无耻的生活。他跟年轻人一起多次逛妓院,恬不知耻到一边给亲友写信调查他妻子是否“出门应酬”,一边服壮阳药逛妓院。为了赢得妓女娇玉的欢心,他写了几十首《赠娇寓》,一边印成诗单供妓院散发,一边投稿《顺天时报》等报纸公开发表。别人的荒唐生活也成了他多情多欲的理由,如他在日记中写道:“据云,胡适之在济南,曾叫姑娘条子。颜任光逛窑子与学生冲突。中大教员余同甲亦然……”这样的人,学生对他渐渐不再信任,就是新文化的同仁也极为不满,他最后只好仍回到成都。

吴虞有悖人情的丑事还没完结。他有妻有妾,除了两个女儿外,未生一子,求子心切的吴虞不仅求巫问卜,留须求子,还在五十九岁时纳了一个十六岁的小妾,此举令吴虞身份尽失,新老人物都对他大肆攻击,社会上流言四起;再加上吴虞家庭专制,女儿也看不起他,父女关系极僵。他的晚年可以说是寂寞的。

即使这样的人也有幸进入转型的历史进程中弄潮。他写的文章确实影响了当时新旧两派的论战,他在《新青年》上发表《吃人与礼教》等文章,被胡适称为“只手打孔家店的老英雄”,俨然成为新文化运动的代表人物之一。

在这些评价里,我们看到进步史观的局限。他们都从司马迁那种人性史观的立场上后退一步,以进步观念来看待活生生的个人,而遮蔽了个人的善恶是非美丑。从吴虞的一生看,他只是躬逢新文化革命盛时,自己并没有多少才学。胡适夸说吴虞以西方法学思想来剖析中国社会,有论者说,这“只是英雄欺人之语,并不确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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