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后研究生南极科考:我给南极“做CT”
新华社太原7月19日电:90后潘瑶:我“CT”南极
新华社记者王景辉
带着数万公里的旅程和1.5吨的设备,他到达了南极最高的科学研究站——昆仑站。90后男孩潘瑶去了最艰苦的地方,做了最基本的科学研究工作。
与学校里的许多学生不同,他把他的研究投入坚实的地面,甚至在冰帽下200米。他是南极的“CT”。
抱负:半年的调查需要3年的准备。
7月18日,潘瑶的第一项科研成果“南极冰盖下200米内部结构从中山站到昆仑站”从南极返回后进入了最后阶段。
潘瑶,1992年出生,太原理工大学电力工程学院研究生。作为独生子,他从童年起就没有受过任何苦。然而,在高三下定决心“去南极”后,他开始“要苦味的食物”。
为了适应恶劣的南极环境,潘瑶开始锻炼身体。400米跑道,10圈,3年风雨无阻。与此同时,他向太原理工大学极地科学专家窦教授鞠躬致谢,以做好知识储备。
机会终于在2015年4月到来。窦为太原理工大学赢得了南极科学研究的一席之地。在通过一系列测试后,潘瑶从60名预选候选人中脱颖而出。
从2015年11月到2016年4月,潘瑶加入了中国第32次南极考察,成为最年轻的成员。在此期间,潘瑶携带了5套冰物质过程监测系统、1套冰盖表面特征监测系统、2套冰川运动监测系统和1套冰探测雷达,总重量为1.5吨。
今年1月5日,潘瑶在攀登到南极洲的最高点——海拔4093米的“冰穹A”后,兴奋地赤手空拳地拍照。
吃苦:拧一个螺丝来剥掉皮肤
去南极旅行并不容易,尤其是在头顶暴风雪、脚下冰缝和零下40摄氏度的恶劣环境中,前往南极的最高点时。
潘瑶的工作开始了。冰材料过程监控系统的主体是一层铁架子。“组装铁框架时,一些带厚手套的小螺钉根本不允许对准螺钉孔,必须徒手安装。然而,温度太低,手指一接触到铁螺丝就会粘在上面。”潘瑶笑着说,“安装一个装置,粘掉一层皮肤,有时甚至是指甲。”
大多数仪器都很重。例如,单单冰探测雷达的电池就有200公斤重。潘瑶每天必须来回两次,经常累得气喘吁吁。“南极的空气太干燥了。我张开嘴,连口水都没有咽下去。”
危险也随之而来。南极科学研究中最危险的事情是无数隐藏的冰裂缝。这一次,探险队在南极洲的“内陆出发基地”外20公里处发现了一条几千米深的冰裂缝。“所有人都没想到会出现在离基地这么近的地方。一个人一旦跌倒,就再也爬不起来了。”潘瑶说。
在南极洲内部的55天里,潘瑶最终在从中山路站到昆仑站的1300公里的路线上放置了科学研究设备。"这些设备可以实时监控各种数据,就像在南极做CT一样."潘瑶说。
不浮躁:为科研大楼建立数据基础
一点一点地安装设备,一点一点地钻孔,南极硬冰帽下200米的第一手准确数据。当记者18日在太原理工大学看到潘瑶时,他正在处理从南极发回的实时数据。
“以前的冰川研究大多基于外国发布的卫星监测数据,误差很大。以冰川厚度为例,误差甚至达到几米,比南极冰川每年1.5-2米的变化要大得多。”窦·尹柯教授感慨地说,潘瑶在南极留下的科研设备可以把这个误差降低到厘米级。
然而,极地监测设备需要去南极内陆冒着生命危险进行测试。成功研发后,难以大规模推广,市场回报率极低。因此,科学研究一直不受欢迎。
然而,严谨的科学研究离不开基础数据支持和精密的科学研究仪器。窦尹柯说:“作为90后,潘瑶可以把他的兴趣投入到基础研究。尤其是,他愿意从数据收集开始。这种脚踏实地的风格值得年轻学生学习。”
现在,潘瑶和他的导师正在整理和分析从南极获得的各种数据,研究南极过去4万年冰雪积累的变化过程,为推断未来南极冰盖运动和气候变化提供理论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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