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剥夺科学家“一生一次”的机会

新发现的流行病阻止了研究人员观察两只雄性黑猩猩之间关系的变化。资料来源:约翰·米塔尼

1974年，简.古道尔看到一只黑猩猩团队分裂成两个团队。她称之为“一生一次”的机会。现在，一些黑猩猩研究人员担心，由于新的冠状病毒大流行，他们将错过一生一次的机会。

据《科学》报道，两年前，他们在乌干达的基巴尔国家公园目睹了黑猩猩群体的分裂。令他们惊讶的是，一个队的男队员攻击了另一个队并击败了女队员。“我没想到一起长大的雄性黑猩猩会互相争斗。”密歇根大学的灵长类动物学家约翰·米塔尼说。但他和他的同事们可能不知道这场权力斗争在未来几个月甚至明年会如何展开。

由于新的冠状病毒流行，大多数研究小组已经离开乌干达。米塔尼认为，这种预防措施对人类和黑猩猩都有意义，因为4月11日出版的bioRxiv预印本指出，黑猩猩也可能容易受到新的冠状病毒攻击。但这可能会让米塔尼的团队错过在黑猩猩社会构建一个“罕见事件”的机会。

从热带地区到极地地区，由于旅行限制和对新冠状病毒感染或传播的恐惧，现场项目负责人不得不做出取消现场项目的艰难决定，研究船不得不在港口停留。因此，研究人员正在为世界植物、动物、气候和化学领域的长期数据销毁缺口做准备。因为许多昂贵的仪器需要人工操作，所以即使是自动化的调查也有危险。加州大学圣巴巴拉分校国家生态分析与综合中心的生态学家本·哈尔彭说:“历史上，我们从未停止调查和收集全球物种和生态系统的数据。”

上个月，乔治城大学的保护生物学家彼得·马拉在推特上对野外科学家进行了一次非正式调查。在450名受访者(其中大多数是生态学家)中，只有8.5%按计划进行现场检查。三分之一的人取消了他们的实地项目。甚至已经有54年历史的民间科学项目“北美繁殖鸟类调查”也被搁置了。

然而，阿拉斯加大学的海洋生物学家拉塞尔·霍普克罗夫特仍然乐观。正如他几十年来所做的那样，他本应该在这个月启航，在阿拉斯加湾的年度浮游生物繁殖期间从自动仪器上收集数据。浮游生物是海洋食物网的基础，也是这个重要渔场生产力的风向标。甚至北太平洋渔业管理委员会也参考了这些数据来确定本季度的捕捞配额。

但是州和联邦机构已经取消了收集数据的研究船的航行。然而，霍普克罗夫特已经做了很大努力，计划在5月中旬获得特别许可。他的船员从华盛顿抵达后被隔离。霍普克罗夫特和两名志愿者将被隔离，以确保他们没有被感染。一旦阿拉斯加的30天控制在5月1日放松，他们仍然希望在任何时候登船。“我们不准备放弃。”霍普克罗夫特说。

今年也是最大的生态数据项目之一——国家生态观测网络(NEON)错过了一个好机会。经过几十年的努力，NEON致力于监测北美生态系统的环境变化，2019-2020年将是它在美国所有81个地点收集标准化物理、化学、环境和生物数据的第一年。但是在3月23日，NEON停止了所有的现场工作，比如捕捉哺乳动物和昆虫。尽管自动化仪器已经收集了大量数据，NEON的科学主管宝拉·马比(Paula Mabee)说，让她吃惊的是，有这么多自动化仪器需要人工校准。她说，研究人员已经自愿关闭了73个自动测量设备中的24个，包括二氧化碳和降雨量测量仪器。

最大的打击之一是NEON飞机的停飞。研究人员在飞机上安装了摄像头和遥感设备，以监控树木高度、植物叶绿素和氮含量等变量，这些变量对于计算碳吸收量非常重要。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的生态学家菲利普·汤森一直在努力将这些测量数据转换成易于使用的地图。他原本计划采集这一季的树叶来测试地面情况，但今年春天，航空勘测和树叶采集将暂停。

然而，尽管失望，汤森认为推迟或关闭这些工作显然是正确的决定，“你希望人们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