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度捕猎食用 黄胸鹀13年“无危”变“极危”

今年8月31日，发现了一个黄胸黄鹂的育肥坑。

12月5日，世界自然保护联盟将黄胸黄鹂(俗称麻雀)的等级从“濒危”提升至“极度危险”。十三年前，黄胸黄鹂还处于“无危险”状态。世界自然保护联盟表示，在中国的一些地区，过度猎食黄鹂是黄鹂数量迅速下降的主要原因。一个曾经参加过黄胸黄鹂狩猎的人告诉《北青报》，黄胸黄鹂的数量已经从10年前的每天50只下降到现在的两三天内只有一两只。捕鸟流行的背后是暴利。为了销售产品，卖鸟者会将捕获的黄胸黄鹂活活闷死。资料显示，在过去数年破获的非法售卖、运输和繁殖黄鹂的案件中，有很多案件涉及数千甚至数万只黄鹂。

13年从“无危险”到“极度危险”

这是一只只有10厘米长的鸟。如果它胸前不是一束黄色的羽毛，它似乎和普通的麻雀没有什么不同。因为这束黄色的头发，它被专家们命名为黄胸黄鹂。从每年八月开始，它和它的同胞将从西伯利亚出发，到中国东北的狭长地带，一路南下，到达中国南方，甚至东南亚，行程4000多公里。

漫长的迁徙并不顺利。许多追逐巨额利润的人会在山里和地里架设鸟网。一些网有几公里长。一旦黄胸短打被鸟网抓住，就很难逃脱。这些被捕获的黄胸黄鹂通常以另一种方式到达它们预定的目的地:在它们变肥和窒息死亡后，它们被包装并运送到南方，在那里它们将出现在餐桌上并成为人们口中的“天参”。

2017年12月5日，世界保护联盟更新了濒危物种红色清单。黄胸黄鹂从“濒危”升级到“极度危险”，离下一个“野生灭绝”只有一步之遥。13年前的2004年，黄胸黄鹂被评为“无危险”

世界自然保护联盟编制的《濒危物种红色名录》将物种的威胁等级依次分为6个等级，即无危险、接近危险、脆弱、濒危、极度危险和野生灭绝。在过去的13年里，黄胸黄鹂经历了“五跳”等级。2004年，黄胸黄鹂从“没有危险”变成了“接近危险”，2008年它“脆弱”，2013年它“濒临灭绝”，本月5日它变得“极其危险”。相比之下，大熊猫的数量现在已经回到了“脆弱”的水平。

国际自然保护联盟表示，这一升级是由于“观察显示，黄鹂的全球物种减少速度比之前预期的要快得多，尤其是在过去的11年里。”世界自然保护联盟坦率地说，除了农业活动和栖息地影响等因素外，黄胸黄鹂数量急剧下降的主要原因是人类过度捕猎黄胸黄鹂:大量黄胸黄鹂被捕获在鸟网中，煮熟后作为“麻雀”或“米鸟”出售。这种做法过去仅限于中国南方的一小部分地区，但现在变得更加普遍和流行。捕鸟者现在必须大范围移动以获得足够多的黄胸黄鹂。尽管中国*在1997年禁止销售黄胸黄鹂，但仍有大量私下交易。

疯狂猎取“天堂人参”

一些熟悉黄胸黄鹂的鸟类专家说，黄胸黄鹂通常被称为“麻雀”。在广东省一些人的口中，麻雀也被称为“天上的人参”，被认为具有“补肾壮阳”的功效。“从清朝开始，广东就有了用麻雀作为食物的记载。然而，人们过去常常捕食少量的鸟类。直到20世纪90年代，吃麻雀才成为一种普遍的做法，很快，广东对麻雀的需求就供不应求了。”

一名曾多次突击检查广东餐馆和农贸市场黄胸黄鹂销售情况的广州护鸟志愿者告诉《北青日报》，在当地私下销售的黄胸黄鹂基本上是从中国北部沿海捕获并运往广东的。

刘玲(化名)，住在河北东部的一个城市，大约10年前参与了黄鹂的买卖。他曾在一天内买卖了1万多只黄鹂。他告诉《北京新闻》:“我们20年前开始在这里猎杀麻雀。大约2000年，我们在芦苇沟里随便挂了一张鸟网。用一个长钩子，我们可以抓到400多只麻雀。当我最夸张的时候，我在田野里看到300或400个鸟网。根据鸟网的长度，它将近5公里。”

刘玲说黄胸黄鹂喜欢吃小米，并且根据它的习惯，人们在高粱地里建立了特殊的防风鸟网。“2008年，我在野外建立了10个网。我一天能捕到50多张网，一天有110多张网。到2011年左右，一天之内会有五六个人被抓到。据我所知，用同一张网抓一两个人需要两三天。”

根据刘玲的说法，当黄胸黄鹂最贵的时候，收鸟人要花21元才能收到一只。“一张鸟网的价格是15元钱，当一只黄胸黄鹂被抓住时，它几乎回到了原来的价格。过去有许多黄胸黄鹂的时候，捕鸟的收入非常可观。”

捕获的黄胸黄鹂被鸟类收藏家收集后，将被运往天津等地进行育肥。“黄胸黄鹂从更北的地方飞来。当他们来找我们的时候，他们胸前的脂肪几乎没有了，所以他们将被送到一个特殊的育肥笼子里进行育肥，当他们被饲养到一定数量的时候，他们将被卖到南方去。”刘玲说，除了一些含油量较高的谷物，育肥饲料也将使用激素药物“快速脂肪”。在这种喂养下，黄胸黄鹂将在大约20天内达到适合出售的体重。

为了确保黄胸黄鹂的“外观”，卖鸟人让这只鸟窒息而死。“摸摸笼子里的鸟，如果你感觉到重量已经到了，把它拿出来，放在一个密封的塑料袋里，这个塑料袋大约有一个米袋那么大，当它快100的时候，它会被切开并窒息而死。等到里面的鸟不呼吸了，马上把鸟倒在地上冷却。否则，这只鸟的腹部会变黑，这将影响它的外观，而且不会出价。”

最后，达到销售重量的黄胸黄鹂被分成袋，然后100只装在盒子里运到南方。"从收购到出售到南方，黄胸黄鹂的价格将上涨两倍."

菜单上写着“俚语”来偷梁换柱。

《北京新闻》记者发现，在查处的黄胸黄鹂买卖案件中，黄胸黄鹂的数量可达数千甚至数万只。

河北的一名鸟类保护志愿者说，2016年，她在唐山的一个大型收容所发现了数千只黄胸黄鹂，野生鸟类在这里被买卖。媒体报道称，执法人员对窝点进行了调查，结果显示此次行动拯救了36000只野鸟，包括6000只黄胸黄鹂。

根据公共信息，从2000年到2013年，仅媒体就报道了28起黄胸黄鹂被抓并杀死的案件，广州和韶关查获了10多万只。

2013年，广州媒体报道称，广州一些餐馆出售野生黄鹂。面对执法人员的检查，一家餐厅的总经理说，“常客带来了一些商品(黄鹂)，我们处理了它们。现在所有的麻雀都已经加工过了。”

上述广州护鸟志愿者告诉《北青报》记者，近年来广州市场黄胸黄鹂价格一直在上涨。一些餐馆甚至公开出售黄胸黄鹂。几次罢工后，很少有餐馆在菜单上出售黄胸黄鹂，并改变了它们的外观。“黄胸黄鹂也叫麻雀。一些餐馆用“荷叶”这个词来指代菜单上的麻雀。一般来说，一只麻雀可以卖到60元以上，一个盘子里有12只鸟。因此，如果你看到一些餐馆以“荷叶”为主题的菜肴要价超过700元，你可以判断它是否卖黄胸黄鹂。这种食物只有富人才能吃。”

中国农业大学食品学院副教授朱义告诉《北京日报》，所谓的“天空中的人参”只是一个传说，没有科学依据。黄鹂的营养价值与鹌鹑和鸽子相似。从食品安全的角度来看，黄胸黄鹂属于候鸟，可能会接触到来自不同地区的鸟类。捕捉、屠宰和食用这些鸟类会增加感染未知病毒的风险。此外，黄鹂体内的一些寄生虫可能在不完全烹饪的情况下进入人体。最后，这种野生鸟类是通过非法手段捕获的，其捕获方法并不排除使用毒饵。以前有过人类吃了用毒饵捕获的野生鸟类后中毒的案例。"食用来历不明的野生鸟类是不明智的，这只会增加食品安全风险。"

温/本报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