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家头疼：为什么招科研秘书比招保姆还难

■我们的记者陈欢欢

在研究小组中设立一个专门的科研秘书并不新鲜。科研秘书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减轻资金申报和报销等复杂管理程序的负担。然而，这一身份仍然面临着“缺乏保障”的尴尬。

“现在科研团队越来越像小企业了。面对复杂的财务问题，他们为什么不能像企业一样清晰地设置相应的岗位呢？”有不少科学家发出这样的呼吁，“减轻负担”已经成为他们的共同愿望。

苦苦挣扎的科学家的回放

"我们过去常常开玩笑。"中国科学院化学物理研究所的研究员张华敏告诉《中国科学日报》，由于测试设备没有配备计算机来处理数据，他没有经验就直接买了一台。结果，财务审查在项目完成时扣除了成本，因为研究资金不能用于购买计算机。

2015年前从日本回国时，张华敏很快收到了大量的项目资金，但很难适应国内的资金管理模式。当情况紧急时，他聘请了一名研究秘书来负责相关事宜，这样他就可以摆脱繁琐的工作。

“这个职位特别重要，发挥了非常重要的作用。近10年来，近2亿元的项目资金从未出现重大问题，验收非常顺利谈到他的研究秘书，张华敏赞不绝口。

现在，项目已经一个接一个地完成了，学生们也一个接一个地毕业了。除了负责报销外，研究秘书还负责预算估计、预算、资金的日常使用和管理、项目竣工决算和其他杂项事务。渐渐地，研究秘书成了研究团队中最不可或缺的“大管家”，甚至是“团队中非常忙碌的人”。

拜访了系统边缘的研究秘书后

然而，并不是每个人都像张华敏一样幸运。

“当然最好有一个全职的研究秘书，但问题是没有合适的。”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大学教师告诉《中国科学报》记者，他无法招聘到令人满意的人员，因为他没有固定的资金来源，在学校也没有正式职位。

“今年访问东京大学时，接待我的教授被指派了四名秘书，负责不同的事务。有一个特殊的人来连接访客。”老师在谈论“另一座山的石头”时很羡慕。

事实上，在发达国家，为教授提供研究秘书的制度相对普遍。在国内高校，据记者了解，学校招聘的科研秘书属于系，而不是教授或研究组。

“这与高校的教学导向特征有关。一般来说，只有研究型教授才有研究型秘书，但他们基本上是用自己的资金支付薪水。”杭州师范大学认知与脑部疾病研究中心副主任臧玉峰在接受《中国科学报》采访时说。

在科研机构，这个问题相对容易解决。张华敏说:“从系统的角度来看，国家项目不能支付人员费用。我们有更好的资金用于横向合作。”

除了资金来源，科研院所在管理*上也更加灵活和完善。

记者从中国科学院大连化学物理研究所了解到，该研究所不仅为每个研究小组配备了一名研究秘书，而且在过去两年中还在一个大型研究中心设立了一个行政办公室，以建立研究和管理之间的联系。在研究层面，项目、资金、知识产权、医院-地方合作、奖励和其他事项也分配给专门人员进行管理。可以说，科学研究部门正在走向专业化和职业化。

*和思路有待改变

为了更好地管理科研经费，中国科学院上海医学研究所也进行了改革。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委员、中国科学院上海医学研究所研究员姜华良说，从去年开始，该研究所与财务部合作，成立了几个专门的研究秘书，统一管理各研究组的费用报销等事务，不仅节省了人力，而且提高了效率。此外，研究所还成立了专门的知识产权局。

姜华亮告诉《中国科学报》记者，该研究小组的学术秘书很少，几乎都是负责基金的研究秘书。“科学研究的分工已经成为一种趋势，但很难改变现有的习惯。”

在大学里，最大的问题是招生。

在华东理工大学教授、全国政协委员兰敏波的研究室，几名教师分担财务报销和其他事务性工作。他告诉《中国科学报》的记者:“老师也有意见。毕竟，这是正常科学研究工作之外的工作，确实需要时间和精力。”

兰敏波指出，按照目前国家的管理*，高校很难给每个研究小组分配专职的研究秘书。在现有制度下，他建议采用日本招聘兼职临时工的做法，“如果项目资金允许临时援助，这也是一个解决方案。”

对于高校科研秘书没有普及的原因，兰敏波认为，与中国科学院相比，前者采用的是项目负责人说了算，而项目负责人有权招人。然而，大学的招生权属于学校，而不是教授。与此同时，在现行的科研经费管理制度中，并没有明确规定是否可以聘请科研助理。

“一方面，这是一个运作模式和机制的问题，另一方面，这是一个观念和环境的问题。”兰敏波指出:“与现有资金相比，人们更愿意招收博士后候选人，参与科研活动。然而，招聘辅助人员的氛围和环境在概念上尚未形成。如果在高校形成一个共同的模式和机制来解决这一问题，我相信它将很快得到普及。”

《中国科学日报》(第四版，两会，2016年3月1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