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
随着新型冠状病毒在世界范围内的传播,透明和真实的疫情数据引起了人们的极大关注。一段时间以来,在众多实时可视化数据发布平台中,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疫情数据频繁出现在包括美国本土在内的跨国媒体和机构的报道和分析中。
相关数据显示,自1月22日发布疫情数据以来,日均使用量从1月底的2亿次增加到3月初的12亿次,峰值为每天近20亿次。
有这么多的统计机构和网站,为什么约翰·霍普金斯的数据更受欢迎?这是什么样的学校?科研和教学的特点是什么?它与中国的大学有什么样的合作?
热门流行地图的背后:
大学研究的权威力量是“认可”
作为约翰·霍普金斯大学流行病可视化数据地图的核心开发成员,来自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土木与系统工程学院的博士生杜洪如长期以来一直在“连接轴线”。他告诉记者,疫情的可视化数据图是由他的导师、该校系统科学与工程研究中心的副教授劳伦·加德纳发起和开发的。最初的核心成员只有他和另一名中国学生董恩生。
“最初,这个系统被称为‘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系统科学与工程中心疫情可视化数据地图’。”杜洪如表示,今年1月,当新的皇冠肺炎疫情尚未在全球蔓延时,董恩生与导师达成协议,制作一份疫情数据图,并于1月22日完成,最早版本已推出。最早的数据收集完全是手动的,每天最多更新4-5次。然而,随着疫情的发展,这种工作模式是不可持续的。2月1日,杜洪如开始加入。三月之后,数据可以每20分钟自动更新一次,并且增加了手动审查以确保数据的准确性。
杜洪如告诉记者,他的工作主要分为两个阶段:“在手工收集阶段,他主要负责收集和整理美国的数据和更新数据;进入自动更新阶段后,我主要负责编写自动更新的代码,并维护Github数据库,通过比较世界卫生组织的数据来验证数据的准确性。”此外,为了不断提高可视化效果,研发团队还多次修改了数据地图。
记者注意到,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疫情数据图并不是“唯一的”。随着疫情在世界范围内的蔓延,哈佛大学与牛津大学、美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官员、纽约时报、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等媒体合作,都建立了自己的数据发布系统。有许多“对手”。为什么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数据吸引了如此多的关注?在采访中,许多专家告诉记者,美国是一个联邦国家,每个州可以根据自己的情况制定不同的防疫措施,所以疾控中心地图的更新速度和准确性是有限的。然而,在约翰·霍普金斯大学流行数据图的背后,不仅有“最早开始”等偶然性因素,还有约翰·霍普金斯大学本身在医学和公共卫生领域的权威。
“约翰·霍普金斯大学流行病数据图的流行主要是由于两个原因。首先,他们及时收集和整理了中国网站丁香园、美国和欧洲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的疫情数据。数据覆盖全球,并及时更新。其完整性和及时性甚至超过了世卫组织网站。第二,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在医学和公共卫生方面的研究历史悠久,实力雄厚。公众更愿意相信它作为一个学术机构的权威和独立性。这个数据系统的开发只是一项非常具体的工作。社会效应是首要的,学术价值是次要的。霍普金斯大学的研究实力是它们在疫情关键时刻被公众和媒体认可的主要原因。”清华大学医学院教授洪波告诉记者。
此外,清华大学医院管理研究所副所长薛磊认为,与其他数据发布平台相比,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疫情可视化数据发布界面易于导航和阅读,同时更新频率最高。系统升级后,数据可自动检索,实时性更高。“在这个过程中,值得称道的是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具有极强的学术敏感性。学校发现疫情数据图“火灾”后,迅速给予相关团队大力支持,确保工作的可持续性和专业性薛磊说。
然而,在更新疫情数据图的过程中,也出现了太多的错误。例如,北京时间4月14日上午8点,“全球200万确诊病例”被误报。
“因为我们正在绘制全球疫情地图,但每个国家的广播标准都在不断变化。例如,西班牙将突然引入疑似病例,但由于语言障碍,我们有时无法及时反映这一变化。所以现在学校已经为我们配备了一个大型团队来完成这项工作,并且这个系统已经被重新命名为“约翰·霍普金斯大学流行病可视化数据地图”。图书馆和应用物理实验室的许多研究人员给了我们很大的帮助。目前,所有数据都已自动更新,只有一些异常情况需要手动处理。”杜洪如表示,他目前的重点已经转移到数学建模上,即更多基于数据显示的分析和预测。一个是评估美国现有流行病应对政策的效果,另一个是准确预测县一级的流行病趋势
百年名校办学规则;
注重科学研究,站在前沿。
与迅速“流行”的流行病数据图相比,约翰·霍普金斯大学本身的受欢迎程度不如中国一些传统的常春藤联盟学校。但事实上,这所有144年历史的大学不仅是美国第一所研究型大学,也是世界*私立大学。根据2020时代世界高等教育大学排名,该大学在世界上排名第12,在美国排名第9。
约翰·霍普金斯大学成立于1876年。它的主校区位于美国大西洋海岸的马里兰州巴尔的摩,距离华盛顿特区60多公里。无论是教学还是科研,约翰·霍普金斯大学都有很强的特色,甚至被称为“美国建造的德国大学”。
“近代以来,德国大学非常重视学术*和教学与研究相统一的原则,这对美国和世界各国的高等教育产生了深远的影响。1873年,美国马里兰州巴尔的摩的一位银行家约翰·霍普金斯留下了一笔价值700万美元的遗产,相当于今天的30亿美元,这笔遗产被分成两部分,捐赠给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和以他的名字命名的约翰·霍普金斯医院。希望以洪堡大学为代表的德国大学模式能够被模仿,美国大学的旧传统能够被抛弃,以研究为中心的大学能够建立起来。正是因为这些基因,科学研究才成为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延续至今的传统。”从2014年开始,由于学生培训项目的合作,薛磊与约翰·霍普金斯大学频繁互动。在他看来,这所大学有着鲜明的特点:“首先,它非常重视科学研究。在我们接触的教授中,很大一部分工资是由科研基金支付的。没有科学研究基金,教授们很难留下来。第二,师生比例很低。中国许多大学的师生比例是1: 15,甚至1: 20,而霍普金斯大学的师生比例只有1: 8,这使得在许多教室里进行小班教学成为可能。第三,它是务实的,强调社会责任。世界上许多发展中国家都有公共卫生研究项目。
洪波曾经去过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医学院,在那里学习了两年。他告诉记者,作为美国第一所研究型大学,约翰·霍普金斯大学教师的科研与教学紧密结合,学生也可以深入参与实验室研究:“与哈佛和麻省理工相比,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研究氛围更安静、更轻松,不那么“随大流”,教授的终身教授率更高,学术研究的深度和跨学科研究的广度在美国一流大学中非常突出。”
在教学中,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本科教育课程设计注重激发学生的兴趣和想象力。核心课程非常困难和具有挑战性。学生选择课程和跨系转专业是很常见的。洪波更了解学校的生物医学工程教学:“他们把学生要求的核心课程整合成几门课程,让最资深的教授给本科生讲课。他们把他们研究的前沿材料带到教室,并把它们整合到家庭作业中。这是典型的研究型教学。近年来,大学生物医学工程系开设了生物医学工程创新设计课程。允许学生组成小组,就实际临床问题开展开放和实用的团队学习,并组织设计竞赛,提高学生解决实际临床问题的创新和设计能力。清华大学医学院生物医学工程系也将这一理念纳入了本科培养计划的改革中。"
特别是在公共卫生和医学领域,一个多世纪以来,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及其医院一直被公认为医疗、科研和教学领域的世界领导者。在整个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系统中,有多达25,000名医学研究人员、医生、护士、技术人员、各种临床专业的专家、志愿者等。官方网站学校公共卫生学院的信息显示,其公共卫生研究领域包括流行病学、生物统计学、生物化学和分子生物学、卫生政策和管理、全球卫生、环境卫生工程、健康行为和社会、人口、家庭和生育、分子微生物学和免疫学以及心理健康等10个方向。
“霍普金斯大学将医学科学的发展置于重要的战略地位,这使教授们能够始终站在生命科学、医学和医务工作者等跨学科领域的前沿。与此同时,霍普金斯大学的声誉主要来自霍普金斯医院,该医院一直在美国排名第一。它的医学院一直与哈佛医学院旗鼓相当。”洪波认为,基础医学研究与临床诊疗的紧密结合是该校医学学科的最大特点和优势。“霍普金斯大学医学院的研究实验室离霍普金斯医院只有一条街,中间有许多廊桥。科学家和医生很容易走到一起合作创新。为了强调基础科学和临床医学的交叉融合,该校27名教师或校友获得了诺贝尔奖,其中16人获得了生理学和医学奖。”
“医学在霍普金斯大学确实占据着非常重要的位置。在我进入学校之前,我对公共卫生领域了解不多,但这位医生在第一年做的三个项目都与医院和公共卫生有关。我们的许多小组会议都是与公共卫生学院一起举行的。”杜洪儒说道。
洪波还表示,除了在医学、生物医学工程和公共卫生领域走在美国的前列之外,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应用物理实验室也是世界著名的空间探索和尖端技术研究中心,正在开发和发射新地平线冥王星探测器和帕克太阳探测器。
科学合作迎接世纪延续的挑战;
美国*政策是最大的不确定因素
值得注意的是,这所不为中国公众所熟知的大学其实早在100年前就与中国有联系。
相关资料显示,中国家喻户晓的北京协和医院是在美国洛克菲勒基金会的支持下,仿照约翰·霍普金斯医院的模式于1921年建成的。近年来,约翰·霍普金斯大学与中国各大学的合作不断增加。
2005年洪波从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回到清华时,他和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生物医学工程系的王小勤教授推动了两所大学在生物医学工程领域的合作。2009年,两所学校建立了清华-霍普金斯大学生物医学工程联合研究中心,2018年,两所学校合作建立了生物医学工程国际双学位项目。“到目前为止,我们的两所学校已经在神经工程、组织工程、医学成像等领域举办了许多学术研讨会。并安排了近100次教师参观和学生交流。近年来,清华大学还与霍普金斯大学高级国际研究所共同建立了清华-霍普金斯大学SAIS全球政治与经济硕士项目,并与霍普金斯大学公共卫生学院共同建立了公共卫生博士项目。”洪波简介。
此外,公开信息还显示,近年来,约翰·霍普金斯大学与北京协和医院、复旦大学等中国医院和大学开展了科研合作。
“在全面推进我国医疗卫生*改革的新形势下,医院管理*、运行机制和管理模式的研究需要进一步加强和创新。为了培养在医疗卫生领域具有领导潜力的专家管理人才,进一步提高整体公共卫生服务水平,我们从2016年开始与约翰·霍普金斯大学联合培养公共卫生医生,每年25人,现已招收100人。除了少量的在线讲座外,清华大学和约翰·霍普金斯大学还将举办集中讲座。”经过四年的合作,薛磊感叹两校既增进了了解,又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目前,新流行的肺炎疫情正在全世界加速蔓延。在采访中,许多受访者表示,这种疾病没有国界,应避免疫情政治化带来的人为障碍。世界应该采取有效、多层次、跨国和协调的措施,共同应对这一流行病。全世界的科学家应该加强合作和分享。
“从数据来看,美国是目前世界上最严重的流行病。中国的防疫和控制是其他国家的好榜样。我希望世界各国都能参考中国的防控措施,尽快控制全球疫情。”杜洪儒说道。
“当前新发肺炎疫情给人类健康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挑战,这再次凸显了全球公共卫生研究合作和公共卫生*培训的极端重要性。”洪波说:“此前,这两所学校在联合培养公共卫生医生方面迈出了重要一步。一群来自医疗和公共卫生行业的优秀医生和学者已经退出了这个项目。不久前,清华大学刚刚成立了公共卫生与健康学院,并受到了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公共卫生学院院长的热烈祝贺。”
合作仍在继续,但学者们并不讳言。当前,中美关系正处于重要关头,科学家之间的合作也面临着实际困难和挑战。
“我们希望在两校公共卫生医生联合培训项目的基础上,对疫情发生后的相关卫生管理政策进行深入研究。然而,将合作扩大到整个中美科学界的最不确定的因素是美国*的政策。”薛磊说:“目前,中美关系正变得紧张,甚至已经开始影响本不应政治化的科学研究合作。在美国*一些人的刻意引导下,一些美国人也开始对中国持敌对态度。相反,持有理性观点的科学家和学者的声音不能被认真对待。去年,在美国*一些部门的压力下,许多大学与中国的大学审查了合作项目。在这种情况下,要进行大规模的深入合作,美国学者必须承受相当大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