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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教授郑也夫退休前领着学生“批判”中国教育

科普小知识2022-02-07 02:4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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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教授郑也夫退休前领着学生“批判”中国教育

郑也夫教授批判教育社会学

北大教授郑也夫退休前领着学生“批判”中国教育

郑也夫因他的同伴作品《我的国家的教育病理学》而获奖

北大教授郑也夫退休前领着学生“批判”中国教育

北京大学教授郑也夫退休前的最后一课是引导学生“批评”中国教育。

题为"教育批判社会学"的课程于2010年9月开设。它的独特之处在于教师在教授理论,但课程的核心内容是要求学生进行社会调查,“详细描述教育领域中的某个游戏、现象或活动”。

用郑也夫自己的话来说,“一个在教师中有着敏锐眼光、带有一点个人魅力的异端,一个接一个地调动了年轻人的积极性。年轻人来自不同的背景,有各种各样的故事,其中许多超出了你的想象。”

例如,一所乡村学校怎么能全力以赴参加考试呢?

例如,一所高中如何通过鼓励学生放弃考试来为深造创造声誉?

例如,一所制造高考神话的超级高中如何能在几分钟内计算并精确控制学生?

2014年1月,这些年轻人的课程论文发表在题为"科学领域的发现"的文集中。在书中,郑也夫明确阐述了自己的观点:“中国有着悠久的科学技术历史,直到清朝才出现了被称为“制造艺术”的八股。在当今低俗的人群中,高考据说是一块“踏脚石”。在科举考试被废弃一百年后,门环变成了一座山和一片海,即使在清朝科举考试的全盛时期,门环也是一个奇特而独特的东西

在郑也夫看来,除了展示各种奇怪的教育情境之外,从大学、中学、小学甚至幼儿园带回的故事实际上还涉及到他未完成的社会学教学。“我希望学生们能培养一种思维来处理来自他们的问题。他们不仅要一本书一本书地读,不要听从别人的意见,还要养成对事实做一些研究的习惯。他们应该用手和脚进行调查,然后在当前情况弄清楚后再说话。"

讲一个好故事,最好是别人从未讲过的故事。

当郑也夫开始描述他在教育中的角色时,他称自己为“怪物”、“边缘人”和“过度愤世嫉俗者”。

事实上,这些话可以真正概括社会学教授的风格——他反对科学研究中的腐败,从不申请国家出资的项目。他发现有一种体育人才冒名参加北京大学运动会的现象,于是他写信给副校长,要求体育部纠正这种情况。他甚至不怕公开批评北京大学社会学系的研究生考试试题“太垃圾”。在考试和培训机构的“帮助”下,没有读过社会学专著的学生有可能进入面试阶段。郑也夫认为这是提问者和考生之间游戏的彻底失败。

“他不是为了胜利,而是为了理智。只要他认为自己是对的,他就会战斗到底。”一位硕士研究生评论了郑也夫的性格。

从某种意义上说,正是这种性格在一定程度上促成了郑也夫在60岁时开始一门新课程的决定。“我们是人口最多的国家,拥有世界上什么比例的基因库?按照正态分布,顶尖大学的学生应该有很高的才能,这可以震惊全世界。然而,在我接触的学生中,我没有看到足够的优秀人才。我没有看到任何学生对任何类别都特别上瘾。没有像曹禺那样的年轻人。为什么?我认为我们的教育有一个大问题。许多学生将在后天得到修复。”

说到上课的动机,郑也夫粗鲁地使用了“愤怒”这个词。“这应该是你最熟悉的领域。你不需要学习就能知道很多事情。如果一个社会学家不能谈论教育,他就不能谈论它。”

值得注意的是,最初由郑也夫提出的课程名称是“教育社会学”,但学术事务部门不得不加上“批判”一词,因为它想避免课程名称的重复。到目前为止,他仍然不明白为什么两位教授不能提供相同名称的课程,并坚持认为这也是中国教育荒谬的最小证据。他还在一篇文章中调侃道:“把你的风格贴在额头上会很无聊。”邀请那些对批评的旗帜感兴趣的人仍然是一种策略。

课程开始后不久,可容纳150人的选修课就已经满座了。在郑也夫的教师生涯中,一个突出的特点是他从不开设必修课。“为什么你一定要来我的课程并学习它们?我不想发生这种误解,所以我只开选修课,选择我的课程的人都愿意参加非法活动。我有点兴趣,运气好的话,我们可以互相帮助一段时间。”

郑也夫的教学方法也很特别——不管教什么样的课程,他的课总是有两个并行的旋律:理论教学和学生的社会调查作业。此外,郑也夫对学生完成有价值的社会调查的重视程度不亚于前者。他曾经读过一本名为《1945年以来的德国教育》的书。作者的观点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即德国长期以来一直以“教育事实研究”的名义进行学校教育研究。

”德国学者所说的话让我知道,这种方法可以“带到顶端”,它不是一种“侏儒”偏好,它是不可替代的,甚至可以称之为第一职业。我不知道真相,谈论什么理由,制定什么计划,构建什么理论?”郑也夫说。

从事社会学教学工作十多年来,郑也夫发现长期不当教育形成的“定型思维”严重影响了一批年轻人。其中一个表现就是他们一写作业就愿意扔掉书包。“这全是空话和神秘的废话。他们必须被称为卡尔·马克思或马克斯·韦伯。学生们读了多少本书,他们能和哪位老师交谈?没有必要有这个程序。”

一名学生记得,郑也夫在第一堂课中强调,这门课“不服务于刻板印象写作”,而且学期作业不是“论文”,而是“事实研究”他说他想让我们讲一个好故事,最好是一个别人从未讲过的故事。

教育应该是一个“文化”过程。它需要教你许多原则,也需要教你不仅仅是单一的价值判断。

智楠是北京大学社会学系的一名大四学生。一年半前,她参加了郑教授的课程。她记得郑也夫当时曾说过,“你的作业不需要用标准的纸格式写,只需要做一个调查”。

当时,志楠通过社区活动认识了衡水中学的几个同学。她决定以衡水中学为研究对象。这个连续13年在河北省高考中名列第一的“超级高中”名气如此之大,以至于芝南曾经所在的省重点高中的老师们也特意去观摩学习,然后感叹地向学生们介绍了恒中的学习方法。在此之前,芷楠对衡中的印象还停留在"跑喊口号、举旗记古诗"的传闻中。他认为学校太不正常了!"

她清楚地记得,在采访衡水中学之前,她通过数据库查阅了所有关于衡水中学的文献资料,发现人们对衡水中学的评价趋于偏激。学校或*部门发表的文章往往是片面的赞扬,而媒体报道则是片面的批评。

"我只想客观地做个记录。"智楠回忆说,他采访了五名2010年毕业于衡中的学生。他们对衡中最一致的印象是量化一切。

一名接受采访的学生向志楠回忆说,他通常的时间表是5: 30之前不起床,而是在5: 36在操场上跑步。你可以在12: 30完成你的早间学习,但是你必须在12: 40躺在宿舍的床上。晚上的自学将在晚上10点左右结束,但是你必须在晚上10点07分进入宿舍,并在晚上10点10分之前上床睡觉。

这种从时间到分钟的控制不仅仅出现在日程上。在衡中,每个宿舍的门上都有一个小窗户,供老师检查。任何被认为不按时睡觉的行为都有违反纪律的风险。

“曾经有一个人被指控违反下午和晚上的休息纪律。他记得的是,上午10点20分,某某宿舍的某某床突然坐了起来。不管怎样,它突然坐起来了。”一个学生提到了它。而另一个学生记得,“我睡不着。我正在那里玩我的手指,然后路过的老师看见了它。记住:一个女孩在东南角玩她的手指。”

一位姓刘的受访者直截了当地告诉志楠,因为她早上没有时间叠被子,所以她几乎三年都没脱衣服,甚至在冬天她也只睡在羽绒服下,“这在称重中并不罕见。”

在学生们的记忆中,称重的严厉并不局限于时间的安排。任何可能被认为影响学习的行为,包括摇晃腿、换笔、靠墙坐着,甚至在自学课上抬头,都可以被记录下来。

但令智楠惊讶的是,随着高考的成功,大部分被采访的衡中毕业生对那种生活有了一定的认同感。一位曾经“想在高中挑战它”的同学现在改变了主意。"其实,恒教给我们的不是具体的知识,而是一种抗压能力."另一个明确的支持者指出,这种管理模式的优点是学生在三年内只能认真做一件事。他甚至说,如果他有孩子,“他还是会送他去衡中学习”。

在受访者中,一位名叫何的学生是为数不多的“批评家”之一。被护送到北京大学历史系的学生曾经写过一部以衡水中学为蓝本的小说《重点中学》。他告诉智楠,衡中给他带来了一些东西,但他也失去了很多东西:“因为我写了这样一本书,所以很多人也认识我,把我加到人人网上。不过,我看到了一些师弟师妹的评论,觉得他们的很多观点我都不明白。他们觉得这个世界不是黑就是白。我认为教育应该是一个“文化”过程。它需要教会你许多原则,还需要教会你不仅仅是一个单一的价值判断,而且它还没有在平衡中完成。”

在这个阶段,你没有必要去批评或批评。你要做的是做一些正常的事情,写下事情运行的真实情况。

后来,智楠给她的作业取了一个学生眼中的“衡水模式”的名字。然而,在整篇文章中,她几乎没有给出带有价值判断的个人评价。除了引用何的观点外,文章中没有“批判”的影子。

“这就是我想要的。”郑也夫说。尽管他在演讲中做出了许多批评的姿态,但在指导学生的家庭作业时,他是“最忌讳的”。

他强调:“在这个阶段,你不能达到很高的批评水平。如果你批评得很轻,就不要来。你没有必要批评或批评。你要做的是做一些正常的事情,展示复杂性,展示细节,并写下事情运行的真实情况,这才是最重要的。”

2010年的大学生李丽丽记得他的主题是“乡镇中学的均衡学生政策”。由于惯性,她在开场白中提出了自己预设的观点。“一开始我真的有一个观点。我觉得平衡的生活系统是暂时的解决办法,而不是永久的解决办法。我想从一个公平的角度来谈这件事,结果被郑老师批评了

“我只是希望学生们不要急于批评某些地方的畸形,那是没有意义的,容易走向极端。”郑也夫说,他更希望学生们认真研究一下,看看这样一个故事发生在什么样的背景下,“没有必要讨伐当事人。各方有太多选择吗?”

他的提醒部分成了2008年本科生张玲(化名)确定话题的初衷。

2009年,“重庆考生的民族身份欺诈”事件引起了轩然大波。其中,31名学生因被认定为假民族考生而被取消资格,其中包括当年的“顶尖文科学者”何传洋。重庆的张玲记得,在那次事件中,几乎所有的舆论都指向造假者,“他们都要求揭露造假者名单,找出他们的后台”。

“我只是觉得,事实上,可以去调查少数族裔候选人,这一切是为了什么?为什么我们要改变我们的民族身份?背后隐藏着什么故事?”后来,张玲通过家乡协会找到了许多来自重庆的少数民族候选人,他们中的许多人依靠身份欺诈越境。

一名前考生告诉她,她父亲是一个局的局长,他自己也是少数族裔。结果,尽管他的裸考成绩仅排在第27位,但他成功地进入了北京大学当地的22人录取名单。这个年轻人提到,因为奖金,他一直为一个高中同学感到内疚。在那年的高考中,这位来自农村的学生原本在重庆的裸考中排名第九,但在所有考生都在各种项目上加分后,他被挤到了第25位,因为在三峡库区只加了5分,错过了北京大学!

2009年少数族裔奖金事件曝光后,仍对过去耿耿于怀的男孩一度想坦白自己的经历,但最终未能鼓起勇气。他告诉张玲,当时在重庆,有许多种隐性奖励积分。事实上,他们的分数很可能被北京大学录取,但他们担心如果他们不做假加分,他们会被其他人挤出去。

通过深入访谈,张玲发现,在这个有奖游戏中,打造民族身份往往是下一个选择。“教育资源的不平等分配也反映在获得加分的能力上。大多数奖励积分都分配给了超级高中和城市高中。城市学生也可以被塑造成国家二级运动员。对于偏远的县来说,打造民族身份是少数几个竞争途径之一。”

事实上,这种强迫性欺诈并不仅仅存在于背景相对较强的家庭中。她采访的最难忘的学生之一来自一个县城的一所中学。父母都是农民。唯一的希望是她的儿子会成为一个有教养的人。这名学生告诉张玲,在他参加高考的那一年,重庆市中心几所好高中的许多人从国家二级运动员那里得到了额外的分数,因为他们担心他们的儿子“不知何故失去了参加公平考试的机会”。他的父母在一个少数民族聚居地为他找到了一个有许多孩子的家庭,并设法以他的姓氏收养了他。为此,他不仅改变了户籍,还改变了他的合法父母。

直到今天,当申请贫困救济或需要父母身份时,男孩必须写下假父母的名字。

“当网民们抨击少数民族的虚假身份时,他们有没有想过每个候选人的加分背后都有不同的故事?如果有其他方法,谁愿意通过伪造国家身份来获得额外的分数?如果没有人获得加分,或者加分机制在分配和选择上是公平的,还有谁会背弃自己的国家,甚至改变自己的合法父母,在高考中获得20或5分?”

在这学期题为“重庆高考加分事件背后”的作业中,张玲在总结分析中写下了上面的一段。

他们最大的优势是,当他们第一次进入大学时,他们对中学生活的记忆仍然记忆犹新,而且那种生活的矛盾比想象中的还要奇怪。

在编者按中,郑也夫曾提到他对门徒的期望:没有人比他们更有能力写“教育事实”...他们完成这些文章的最大优势在于,当他们第一次进入大学时,他们对中学生活的记忆仍然记忆犹新,这种生活的矛盾比想象中的还要奇怪。

“有时连我都觉得是编造的。”郑也夫记得,一旦他看到一个学生的作业,他就渴望见到对方。

“是真的吗?它发生在你那小小的时间和空间里吗?这不是道听途说吗?”他一口气问出了三个问题。最初,这个学生讲了一个故事,在偏远地区的一个县城,每次高考,有权有势的人会找出谁的学习成绩最好,然后安排他们的孩子坐在他们旁边,抄袭试卷。结果,这个县的优秀学生不得不通过高考移民的方式陆续逃离这个地方。

“这超出了我的想象。”郑也夫说。

最终,这本书包含了43个学生作业。这本书的封面用黑体字印出了关于这些主题的关键词:奥运竞赛课的记忆、高考移民的自我报告、北京模范高中的招生情况、高中招生大战、高中教育改革的导师制、教师家庭的寄宿家庭以及为奥运而牺牲的北大人。

教育学者杨东平在《教育疾病》的序言中称这几十部作品为“安静而深刻的细节,呈现清晰的病理,不时有令人震惊的发现”。

给杨东平留下深刻印象的是一篇题为“再学习和高中声誉的建立”的文章。在这次社会调查中,作者揭示了西方一所著名大学的成名之路——动员那些拿着一两本书的无望学生在高考前转学或放弃考试,从而通过压缩学生的分母来创造进入高等学校的声誉。作为回报,被拒绝的考生可以免费进入学校的复读班,而转学的考生将被介绍到愿意接受他们的学校,因为那里的“学校表现”是根据三个或更多专业的网上学生人数计算的。

郑也夫津津乐道的另一项任务是“对一所农村学校验收过程的调查”,记录了一所农村学校如何接受“省教育督导室”检查的故事。

据学校领导称,从5月份的动员会到10月底的正式检查,近200名教师在整整6个月里每天平均额外工作两个小时。这意味着所有的教师都必须额外工作72,000个小时,相当于一个人9,000个工作日。

在哪里度过的时间?答案是优质教育。

据采访的老师说,为了满足上级的要求,学校需要新建十几个专业室,包括音乐室、美术室、微机室和图书馆等。之前都处于空白状态,“学校只看毕业率,不重视所谓的素质教育等话题。”

除了时间之外,金钱也是顺利完成检查必须支付的费用。

“查一查,说白了就是一句话,看看你有没有花够钱。如果你花够了,一切都会好的;如果你没有花足够的钱,一切都会受到影响。”在采访中,县教育局办公室主任提到,检查费用包括基础设施建设、招待费用和领导送礼费用。事实上,据县*办公室主任介绍,就在视察之前,县长曾经专程到省里“拜访”了几个教育部门的领导*,“事实上,他去省里送礼,主要目的就是为下面的工作铺路”。

值得深思的是,一旦“准备工作”就绪,视察当天的工作将会很简单——经过半年充分准备的视察实际上只持续了几个小时。在一份报告之后,指导小组给予了高度评价,尽管他们没有看到学生-为了避免检查小组和学生之间的接触,学校暂时将休息时间提前了10分钟。

郑也夫对这项任务的评价是:如果你不熟悉上级视察队对学校的视察,你就不熟悉我国的教育生态。

我希望他们修完这门课后能成为独立思考者并充满活力。

在第五轮课程结束时,郑也夫也到了退休年龄。

我可以看到,在63岁的时候,他仍然非常想念这个平台。他会兴高采烈地谈论他是如何写了几百遍,并对学生们在黑板前提交的话题发表了几百次评论,那里的土壤风雨交加。他还会笑着回忆,每学期结束时打开邮箱,“发现这么厚的作业!”他还喜欢同事们给他开的玩笑,“没有调查费,也没有项目费。恐怕只有你能骗他们。”

“这只是一门选修课,所以我和学生们没有太多的深入接触。但我希望他们在修完这门课程后能成为独立思考者并充满活力。如果你不盲目地追随一件事,那就意味着你已经上路了,这很容易。”谈到他教学生涯的最后一课,郑也夫如是说。

2007年入学的楚·鲁文是郑也夫第一批这门课程的学生之一。她后来成为了郑也夫的一名研究生。她承认在进入大学之前,她是一个不太喜欢思考的学生。她被主流话语所说服,甚至当她申请大学入学考试时,她也跟随大众选择经济学。

从某种意义上说,郑也夫的学术风格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鲁文的大学生涯。在一次读书会议上,郑也夫提到他是一名77年级的大三学生。他记得当年高考的录取率是4.8%,现在已经超过了60%。然而,他觉得“当时的高考竞争没有现在激烈”。“郑老师告诉我们,很多人认为他太激进了。他说,这是因为你没有经历或见过不同的系统,失去了你的想象力,不习惯怪异。这就是为什么你接受甚至同意现状。”

“经过那门课程的训练,我不再那么习惯某些社会现象了。我觉得我活得更清晰、更聪明。”楚鲁文说道。

李海荣也是在研究生阶段开始与郑也夫进行深入接触的,他对以“批评”为主题的教育社会学课程也印象深刻他说他很生气,但我认为愤怒只是态度。他想带给我们的是理性。

李海荣来自农村。接受采访时,她正在家乡过春节。公鸡在电话里啼叫。在郑也夫的课上,她的题目是“*大学与北京大学之比较”。借着选择话题的机会,她认识了许多来自*的北京大学学生。在采访中,李海荣第一次知道了什么是非*组织。我第一次了解到,在*学生的暑假生活中,“志愿服务比学习更重要”。

“在我以前的大学生活中,我从未如此系统地了解过其他大学,更不用说反思我的大学生活了。因此,我逐渐认为一切都是我看到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在李海蓉看来,这门课程给了她一个不同的视角,“学习不再是判断教育成败的唯一标准。”

与他们不同,2010年毕业的唐宁现在已经工作了3年多。然而,她仍然清楚地记得,郑也夫喜欢称自己为“精神贵族”,并经常告诫学生们为自己的思想“做体操”。她说,郑也夫教给自己许多东西,比如“生活中的服从和精神上的批判可以同时存在。服从并不意味着*”。

事实上,这些年轻人中的大部分人并不知道这个“年龄过大的愤世嫉俗者”已经退休了,他的声音很大,可以从教室后面听到他的声音。他们也不知道,为了收集和出版学生这门课的作业,郑也夫先后找到了几家熟悉的出版社。“我说如果你想出版我的新书,你必须捆绑和出版学生的作业。"

从某种意义上说,把每个班的学生作业编成一本书已经成为郑也夫的习惯。加上这个“科学领域的发现”,他已经为学生编辑了16篇论文。“就像留下了沉重的记录。回头看,我们很开心,我们很踏实,我们没有浪费。”

五六年前,清华大学法学院的王亚新教授对他说:“你们学生收集的作品是我们班必备的书籍。有时候阅读他们的文章比阅读你的书更有趣。去年,北京电影学院副院长谢晓晶也找到了郑也夫:“我要求我们学习写剧本的学生来看你们学生收集的作品。如今的剧作家总是编造故事,却不知道中国社会正在发生什么。”

当郑也夫用《科学领域的发现》讲述这些故事时,他像个孩子一样开心。(原标题为“拒绝廉价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