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校“掐尖”：生源之战应有底线

CFP

6月28日上午，北京大学和清华大学在微博上就学生问题展开了“激烈”的争论，开启了2015年的招生季节。这似乎是近年来每一个高考招生季节都必须上演的一出戏:招生老师们密切游说，面对面地、秘密地、不怀好意地互相掐着对方，辅以各种诱惑。不管是哪一部分，只有一个目标——高分考生通过了第一名。在学生争夺战公之于众之前，6月24日，也就是北京高考评分的第二天，记者走进北京一所大学的招生咨询网站，开始了这次特别的贴身采访。

当社会各界都在关注和评论北京大学与清华大学之间的招生竞争时，我们是否应该理性地思考是什么把大学推向了“敲竹杠”的境地？理想的科学、高效、有序的招生应该是什么？

顶尖学校彼此分离，无法打破底线。

我第一次见到北京一所大学的招聘老师L时，记者的第一印象与他的想象完全不同，因为他们似乎并不太忙。

“每个人都专注于保卫学校，当前的任务主要是当场回答或接收考生和家长的询问。然而，我们已经知道需要重点关注的候选人，毕竟从去年开始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l老师向记者简要概述了他所负责的工作。

“我考试得了698分，计划得了20分，艺术专业得了60分。”6月25日下午2: 30，l老师开始接待当天前来咨询的第五名考生。

“你这分数到我们这里肯定没问题，我们欢迎你。你想学什么专业……”L老师按下了已经响了很久的手机，认真地回答了考生的提问。“这是一个全方位的人才，也是我们最想要的人才。”当考生离开时，l老师兴奋地对记者说。

经过几天的持续跟进，记者相当失望。为什么他如此冷静，没有想象中的“火药烟雾”?老师，我一针见血。“应该说，北京的考生对高校了解得更多。我想学什么，哪个学校的专业甚至气质适合我，学生们有更好的理解。与此同时，学校的招生不可能在几天内完成。我们已经知道我们在中学接触的是什么样的学生。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有你今天看到的和平。”

“这叫功夫。谁不想有好学生？”老师我补充道。

"学院和大学正试图通过互相射击、互相撕扯来窃取高质量的学生。"国家教育发展研究中心高级教室主任马陆亭说，在类似的群体中，学生的质量相对稳定。“清华、北大为什么好？第一是吸引高素质的学生，第二是教师、教育投资等。因此，同级别的大学将不可避免地争夺学生。”

北京大学考试研究所所长秦春华也认为，大学之间的竞争是一种普遍现象，每所大学都会尽最大努力赢得和吸引优秀学生。“北京大学和清华大学因抢劫学生而受到批评。主要原因是在抢劫学生的过程中有许多无法控制的情况。为了实现自己的目标，枪支不可避免地会意外走火。事实上，在每年招生之前，北京大学和清华大学的招生办公室都会对招生团队提出严格的纪律要求，包括明确哪些事情不能做。但在实施过程中，往往难以控制。例如，现在披露的事件就是这种情况。一方必须诉诸战术，而另一方必须诉诸其他方法。”

一位从事招生工作多年的教师承认:“每年在招生季节，学校都会对招生施加压力，并特别关注一些难以量化的指标，如省内“前十名”、“录取分数线”等。为了完成任务，我们也必须这样做。”

对此，马陆亭强调:“竞争学生没什么错，但我们不能弄虚作假，做违反规则和超出底线的事情。”

眼泪背后透露了什么

客观地说，学生战争的根源不在于大学，而在于现行的高考录取制度和社会评价机制秦春华直言不讳地说，在目前唯一的录取依据是高考成绩的情况下，对大学质量的社会评价往往是以高考的录取分数为基础的。“哪所大学的录取分数最高，哪所大学的‘尖子生’数量最多，社会认为哪所大学的质量最高。没有一所大学能对此掉以轻心——因为它们绝对不能忍受社会评价的降低。”

北京大学副教务长、上海市招生办主任李表示，北京大学是一所兼容并蓄的大学，选拔出来的学生应具备扎实而广博的人文科学基础知识、基本技能、对事业的真诚热爱和抱负，以及理性和批判性思维的能力和习惯。“遗憾的是，在目前的选拔制度中，高考是唯一的办法，而且只有上述条件的第一项才能被考查，而没有其他的办法来评价它。第一项对成功只有30%左右的重要性。”

事实上，随着高考改革的推进，未来的高考成绩将由三个科目的成绩组成，即语言外考试和高中学业水平考试，综合素质评价也将作为大学录取的重要参考。招生人数的变化势在必行。为此，秦春华说:“根据新的高考计划的设计，高考的结果将只是大学录取的一个因素。到那时，这些问题的影响自然会很小，这也是一个根本的解决办法。”

凭什么，打动学生

“点”和“人”的区别对高校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经过几天的跟踪采访，记者发现似乎只有几天的报名时间，承担这项工作的工作人员实际上已经付出了几个月甚至几年的心血。

我的老师告诉记者，在高考前他们会有一份总的名单。“每年三月，我们都会带着学生的成绩单去中学讲课。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会和一些对我们感兴趣的学生交流，他们的成果在我们的视野之内，并建立长期的联系。高考结果出来后，我们会进一步实施，直到我们确定他选择了我们。"

作为上海市招生工作小组的组长，李一直深入参与上海市中学的教学改革和科研实践。因此，每年他都会让一些优秀的上海中学生来北京大学参加科学创新营等活动。“这是寻找优秀学生的过程，一群有才华的学生自然会进入我们的视野。”

也正是因为招生老师对高素质学生的长期关注和跟踪，许多学生选择了某所大学。今年，湖南省顶尖科学科学家孙佳伟的父亲告诉记者，这个孩子现在基本上已经决定选择清华大学。“从高中二年级开始，清华大学的老师就一直和我们交流。孙佳伟还被邀请参加清华大学的夏令营，并因“领导军队计划”获得60分。"

我认为我活泼开朗的性格更适合北京大学，它是“包容的”和“*开放的”。北京理科状元刘志新今年告诉记者，自从她参加了北京大学高二优秀高中生体验营，她就把北京大学作为自己的目标。

在李看来，吸引高素质学生的关键在于学校自身的办学特色、教育质量和教学理念能否真正满足学生的期望。

如何招考高校

经过记者多日的观察，发现尽管招生工作如此曲折多样，但各学校的招生队伍基本上都是由来自不同部门的教师和学生志愿者组成的。未来，高校招生的难度无疑将继续增加。我们怎样才能更科学地招聘呢？

"高考改革方案的出台实际上对高校招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秦春华坦率地说，从大学招生容易，招生难。“招生是一门跨学科的学科，综合了教育学、心理学、测量和评估。这是一项高度专业化的工作。因此，大学应该首先明确自己的招生标准以及什么是适合自己学生的。其次，高校应根据自身需求和人才选拔标准，建立全面的招生评价体系。此外，大学应建立专业和专业的招聘团队，并向候选人和大学提供专业服务。”

“大学入学是一个教育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学生应该通过对大学和相关专业的了解，进一步了解自己，明确自己未来要走的路。大学招生官员应该帮助学生实现这个目标。”根据秦春华的说法，大学招生官员的责任是重大的。“通过与招生官员的接触和了解，学生对大学文化和大学精神有了初步的了解。因此，专业化是大学招生的必然选择。”

秦春华说，美国顶尖大学吸引学生的方法首先是告诉学生，他们可以凭借自己的学科特点和办学质量提供他们需要的教育。其次是优惠录取制度，俗称“捏尖”。哈佛大学为了公平曾一度退出该体系，但由于学生的竞争压力，*重返该体系。最后一个是奖学金制度，但它不是为了“购买”学生，而是为了吸引那些无法通过经济资助支付高额学费的优秀学生。

秦春华说，美国顶尖大学在招生时也会互相“封杀”，尤其是那些相互接近的大学。例如，哈佛和麻省理工学院在招生时也会互相开玩笑，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和斯坦福大学也是如此。然而，这些带有幽默感的笑话往往是有分寸的，不会被解释为充满硝烟的“战争”，这可能值得学习。

(本报北京6月29日电本报记者金浩天)

环

北京大学、清华大学招生大战

6月28日上午，微博认证账号@北京大学四川招生小组和@清华大学四川招生小组相互指责对方使用不正当手段抢劫优秀考生。

为了争夺广东高考理科前十名和叶童，广东知信中学高三学生、北京大学的两位招生老师和清华大学的招生老师进行了一场拔河比赛。

为了争夺重庆高考文科状元，北京大学坚持派专车去成都接刘南峰。刘南峰返回重庆被推迟了4个多小时。

今年，河南理科状元在凌晨4点收到了清华大学招生团队发来的贺电。

(本报记者金浩天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