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科学家确认癌细胞可“远程缴械”免疫系统

新华社华盛顿4月8日电(记者周舟)美国研究人员证实，一些癌细胞可以释放一种秘密武器来破坏淋巴结，以防止体内免疫细胞的攻击，从而达到“釜底抽薪”的效果。这解释了为什么大多数癌症对现有的免疫疗法不敏感，并为开发新疗法甚至癌症疫苗提供了思路。

旧金山加利福尼亚大学的研究人员在4日的美国杂志《细胞》上报道说，一些癌细胞释放出一种被称为外来体的小泡，这种小泡在避免免疫攻击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外来体携带PD-L1蛋白，该蛋白解除免疫细胞的武装，并通过淋巴系统或血液到达免疫细胞的据点淋巴结，从源头上破坏免疫细胞的活性。

最近，革命性的抗癌免疫药物“免疫检查点抑制剂”可以抑制癌细胞表面的“伪装蛋白”PD-L1。人体免疫细胞中的这种蛋白及其受体PD-1使免疫系统无法识别和攻击癌细胞。然而，“免疫检查点抑制剂”并不适用于许多癌症，如前列腺癌。以前，人们认为这是因为这些癌细胞不产生帕金森-L1，从而使免疫药物“无用”。

旧金山加利福尼亚大学的研究人员提供了一个新的解释。他们发现，对“免疫检查点抑制剂”不敏感的癌细胞仍会产生大量的帕金森病L1蛋白，但它们并不存在于癌细胞表面，癌细胞分泌的“外来体”会将它们带到淋巴结，而现有的“免疫检查点抑制剂”无法作用于这些“外来体”。

在动物实验中，研究人员将对“免疫检查点抑制剂”无反应的小鼠前列腺癌细胞植入健康小鼠体内，发现肿瘤生长迅速。然而，在用CRISPER基因编辑技术剔除了两个负责在癌细胞中产生外来体的基因后，尽管这些癌细胞仍能产生PD-L1蛋白，但它们不能在小鼠中形成肿瘤。

实验还发现，在负责产生“外来体”的基因被敲除后，这些癌细胞可以诱导机体的免疫反应，让免疫系统重新识别癌细胞并发动攻击，这有望在未来用于开发抗癌疫苗。研究人员将经过基因编辑但缺乏“外来体”的癌细胞注入小鼠体内，并在90天后植入未经基因编辑的癌细胞，发现后者无法“隐藏”免疫系统。研究人员认为，小鼠的免疫系统在与缺乏“外来体”的癌细胞接触后获得了抗肿瘤的记忆。

该论文的第一作者、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的博士后研究员毛罗·波霍(Mauro Pojo)表示，目前临床上还没有能够阻断携带帕金森病L1蛋白的“外来体”破坏力的抗癌药物。了解其生物学机制是开发新疗法的第一步。

相关论文信息:https://doi.org/10.1016/j.cell.2019.02.0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