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玉芝
柯玉芝,女,出生于1921年,祖籍中国福建省同安县,在新加坡是一位颇有名望的律师。新加坡前总理、内阁资政李光耀的夫人。2010年10月2日逝世。
中文名:柯玉芝
国籍:新加坡
出生地:中国福建省同安县
出生日期:1921年
逝世日期:2010年10月2日
职业:律师
毕业院校:英国剑桥大学
1、人物简介
柯玉芝生于1920年12月21日,祖籍中国福建省同安县,在新加坡是一位颇有名望的律师。新加坡前总理、内阁资政李光耀的夫人,2010年10月2日逝世。
柯玉芝家教甚严。父亲柯守智是华侨银行的总经理,母亲是家庭主妇。1936年在美以美女子中学就读、1937年至1939年进入莱佛士书院,是这所男子院校的唯一女生,1940年到莱佛士学院就读,但因为二战中断学业,1946年战后重回学院,隔年拿到女皇奖学金前往英国剑桥大学格顿学院深造。柯玉芝1949年6月荣获英国剑桥大学法律系一等荣誉学位,当时也是亚洲首名考获一等荣誉学位的女性。
2、人物逝世
柯玉芝2010年10月2日傍晚5点45分在家中安详辞世。柯玉芝是新加坡总理李显龙的母亲。
柯玉芝葬礼
李总理公署发表的文告说,李夫人的灵柩在2010年10月4日和2010年10月5日,停放在位于总统府园地的斯里淡马锡总理官邸,公众可以在早上10点到下午5点之间,前往吊唁。
李夫人的私人葬礼,于2010年10月6日在万里火化场举行。总理公署说,应李夫人家人的要求,不接受公众刊登讣告、送花圈或鲜花。所有捐款将转给国立脑神经科学院健康研究捐赠基金。
马来西亚
马来西亚首相纳吉于2010年10月2日晚致电李显龙表示深切的哀悼,并表示“李光耀夫人的逝世,对李资政与家人,及新加坡是一个重大的损失。”纳吉的夫人罗斯玛也同时打电话慰问李显龙夫人何晶。
中国
时任*主席胡*、国务院总理*及其他中国国家*,在2010年10月3日透过中国驻新加坡大使魏苇对柯玉芝的逝世表示极度悲痛和深切慰问。同日,苏州市*和中新苏州工业园区管理委员会也分别发慰唁信给李光耀,并请他多保重身体。
前中国国家主席*10月4日发慰唁信给李光耀,对其夫人的逝世表示诚挚慰问,信上写到:“惊悉阁下夫人柯玉芝女士不幸逝世,我对她的逝世表示深切的哀悼,并谨向阁下及阁下家人致以诚挚的慰问。”除此之外,四川省委书记*也在同日发唁电对李夫人的逝世表示沉痛哀悼,唁电上说:“柯玉芝夫人是位杰出女性,与阁下相濡以沫,不畏艰险,风雨携手走过半个多世纪。”
比利时
比利时首相莱特姆在2010年10月2日拨打电话,向刚到访比利时不久的新加坡总理李显龙表示慰问。
民间
在柯玉芝逝世当日,有网民在社交网站Facebook上建立相关的纪念面页;同时,在另一个社交网站Twitter上,“纪念李光耀夫人”一词在2010年10月2日迅速成为当日十大关键词之一。
3、爱情佳话
李光耀与柯玉芝是在1939年相识,两人从莱佛士书院到英国剑桥大学都是同学,原本是学业上的竞争对手。就像电影情节一般,柯玉芝冰雪聪明,在考试中,柯玉芝的英文和经济的成绩名列全校第一,李光耀则屈居第二,两人默默互相较劲,却又忍不住相互吸引,相恋相惜。而对自己的终身大事,两人也展现绝对高度自主的气势,1947年,两人在英国未经家长同意就秘密结婚。
李光耀与柯玉芝
两人的人生注定不平凡,婚后不久,身为律师的柯玉芝便成了李光耀最好的助手。不但在家里大小事情,都是由柯玉芝来做主,对外更因为李光耀投入繁忙的政治工作,她的法学素养与对丈夫的瞭解,更让她成了李光耀的最佳秘书,李光耀的演讲草稿及其在国会和访问中讲话的文本纪录,几乎都是她帮忙更改的。
不过对柯玉芝来说,这一切并不真是她真心所望,她曾希望自己的夫婿能够陪家人安安静静平平淡淡过生活。柯玉芝当年在受访时坦承,对丈夫在政界要应付各方的勾心斗角,感到厌烦与无奈,「我有时寧愿他被拉下臺,从此退出政坛,过着安寧的生活。」但儘管如此,柯玉芝却一直在丈夫选择的政治之路上给予无私又无悔的最大支持,并且秉持中立保持客观,不愿干政,不让自己变成李光耀的后顾之忧。
但是造化弄人,支撑李光耀幕后主力的柯玉芝,却疏于照顾自己的身体,在2008年5月严重中风,导致瘫痪并且无法说话。李光耀曾在接受国际媒体专访时提到,每当经过一整天忙碌回到家中,他最难过的就是看着曾经绝代风华,睿智耀眼又展现活力的爱妻,却被病魔折腾到无法动弹言语,心中有多少想要与她分享的事情,都无法传递。
深爱妻子的李光耀并未离弃病妻,相反地,不论多累,李光耀还是每天晚上坐在柯玉芝床边陪她,温柔告诉她自己今天做了什么事,李光耀说:「我跟她说话时,她是知道的,她会为了我保持清醒,我会念她最喜欢的诗」。
两人在人间的61年情缘,到2010年10月2日正式划下句点,李光耀说,「她最后的愿望是两人能够生死相伴,她要我交代孩子们,未来把我们2人的骨灰放在一起,就像在世时一直在一起。」
4、李光耀写给妻子的悼词
2010年10月2日李光耀妻柯玉芝逝世,以下是当时李光耀致亡妻的悼词:
古人建立了哀悼的仪式,让家人和朋友表达共有的悲伤,并不对死亡表示畏惧或厌恶,而是对死者的尊敬,及安慰将会想念往生者的还活着的人。我想起了我外婆在约75年前逝世时的哀悼仪式。一连五个晚上,家人聚在一起赞扬她,并在一个专业送葬人的领导下,对她的去世嚎啕和哀悼。人们已经不再遵守这样的仪式。我们的悲伤将以个人对家里的女家长的悼念来表达。
在2003年10月当她首次中风时,我们强烈地感受到人总要面对死亡。
我和妻子自1947年便在一起,超过了我们四分之三的人生。我对她逝世的悲伤非言词所能表达。但今天,回想起我们共度的日子,我要选择歌颂她的人生。
在我们安静的时刻,我们会重温我们的生活和在一起的日子。我们是幸福的。在我们生命的重要转折点,我们得到命运的眷顾。
我是个在前莱佛士学院(RafflesCollege)的教育被中断的年轻人,没有固定的工作或专长。她的父母并不认为我是合适的女婿。但是她对我有信心。我们相互许下了承诺。
我在1946年9月决定到英国修读法律,她则回到前莱佛士学院,尝试争取每年只颁发两份的女皇奖学金。我们知道只有一名新加坡人能够获得奖学金。我有了所需的资源,因此便乘船前往英国,并希望她在得到奖学金后可以和我会合。如果得不到奖学金,她必须等我三年。
在隔年,也就是1947年6月,她获得了奖学金。但英国殖民地*却不能为她在剑桥找到一个学位。
通过菲茨威廉学院(Fitzwilliam)的主管书记,我得知我的学监威廉·撒切尔(WSThatcher)是格顿学院女院长(MistressofGirton)巴特勒小姐的好朋友。他给我一封介绍信。巴特勒接见了我,我向她保证芝大概会考获“一等荣誉学位”,因为她在前莱佛士学院的表现比我杰出。我到剑桥时迟了一个学期,却以一等的成绩通过第一年的资格考试。她查核了芝的考试成绩,决定在同年10月让她入学。
我们之后便一直相伴。我们在1947年12月于史特拉福(Stratford-upon-Avon)秘密结婚。在剑桥,我们两人都全力以赴。她用了两年时间,考获法科双重第一荣誉学位。我也获得双重第一荣誉学位,名列榜首,但却用了三年时间。我们没有让导师失望。我们的第一荣誉学位让我们在生活上有了好的起步。回到新加坡后,我们同时在马六甲街生意源源不断的黎觉与王律师馆(Laycock&Ong)获得法律助理的职位。然后,为了让父母和朋友满意,我们在1950年9月第二次正式结婚。她从事产权转让和法律起草事务,我则从事诉讼。
我们的大儿子李显龙在1952年2月出生。她拿了一年的产假。同月,律师馆的高级合伙人黎觉,要我处理邮电制服职工联合会的案子。他们正同*谈判更好的雇佣条件。谈判陷入僵局,他们决定罢工。这是场争取公众支持的战斗。我成功地通过报章和电台,传达了他们的要求的合理性。两个星期后,他们争取到*的让步。因产假留在家中的芝,改进了我草拟的声明,让它们更简单和清楚。
这些年来,她影响了我的书写方式。现在。我使用简短的句子和主动的语气。在我们彼此适应和包容的同时,我们逐渐影响对方的方式和习惯。我们知道我们不能一直停留在不切实际的恋人的阶段,生活是永无休止的挑战,不断有新的问题需要解决和处理。
我们有了多两个孩子。玮玲在1955年出生,显扬则在1957年出生。在她的教导下,他们行为端正、有礼和能够体谅他人,从不因为父亲是总理而仗势欺人。身为律师,她有足够的收入,让我不用为孩子的将来操心。
她看到我在年轻时没有掌握华语所付出的代价。我们决定把三个孩子都送到华文幼稚园和学校。她确保他们在家里学好英文和马来文。她的培养,为他们在一个多语文的区域生活作好准备。
我们从不因为孩子的养育或钱财上的问题争吵。我们的收入和资产平均拥有。我们是彼此的知己。
她的生活乐趣很简单。我们在黄昏时在总统府的花园漫步,我也打高尔夫球来松懈心情。有了孙子女后,她会带他们到总统府内的池塘喂鱼和天鹅。然后,我们便游泳。她对周遭的环境很感兴趣,比如,许多不同种类的鸟被吃昆虫和植物的八哥和乌鸦赶走了。她发现花园的管理员清除杂草,也喷洒杀虫剂控制蚊子,因此消灭了鸟儿进食的昆虫。她阻止管理员这么做后,那些鸟儿便飞回来了。她把绽放香味的花朵放在游泳池四周,一边游泳一边闻花香让她开心不已。她知道每一种花的一般名称和学名。她对词汇有巨大的吸收能力。
她在前莱佛士学院就读时主修英国文学,并大量地阅读,包括简·奥斯丁(JaneAusten)和托尔金(JRRTolkien)的著作、修昔底德(Thucydides)的《伯罗奔尼撒战争》(ThePeloponnesianWars)和维吉尔(Virgil)的《埃涅阿斯纪》(Aeneid),还有《牛津食品指南》(TheOxfordCompaniontoFood)、《东南亚的海鲜》(SeafoodofSoutheastAsia)、《马来亚路边常见树木》(RoadsideTreesofMalaya)和《新加坡鸟类》(BirdsofSingapore)。
她协助我草拟人民行动党的党章。在1954年11月4日于维多利亚纪念堂召开的首次会议,她召集了创党成员的妻子,为要上台的人缝制徽章。我第一次在丹戎巴葛竞选时,我们在欧思礼路的住家,成为分配由支持者提供的车辆载送选民到投票站的总部。她警告我不可以相信我的新伙伴,也就是由林清祥领导的左派工会人士。对林清祥从未派他们的中学生助手到丹戎巴葛为我助选,却要求使用我的支持者提供来载送丹戎巴葛选民的车辆,她感到愤怒。她有辨识一个人的性格的特殊能力。有时候,她会警告我提防某些人,结果证明她通常是对的。
当我们快要加入马来西亚时,她告诉我我们不会成功,因为巫统的马来*有全然不同的生活方式,他们的政治也是以种族和宗教为根本的。我回答说我们必须取得成功,因为我们没有更好的选择。然而,她是对的。我们还不到两年就*脱离马来西亚。
当分离近在眉睫时,律政部长巴克负责草拟相关的法律条文。但他没有纳入联邦*保证遵守公用事业局和柔佛州*之间的两项水供协定的承诺。我请芝把这加进去。她草拟了这项承诺,作为马来西亚联邦修正宪法的一部分。她用词精准和严谨。这项修正条文成为分离协议的附录,我们并在联合国把它记录在案。
当时的共和联邦大臣亚瑟·巴谭里(CommonwealthSecretaryArthurBottomley)表示,如果其他联邦要分离,他希望他们的作法能够像新加坡和马来西亚一样有条理。这是对巴克和芝的专业水平的赞赏。每次马来西亚的马来*恫言切断水供,这个马来西亚*在宪法里作出的清楚和庄严的承诺都会让我感到放心,因为联合国安全理事会会站在我们这一边。
第一次中风后,她失去了左边的视野。这影响了她的阅读速度。她学习适应,以一把尺来帮助她阅读。她每天傍晚都游泳,并保持健康。她继续陪我出国,中风后仍维持活跃。她同家人和老朋友保持联系。她听她所收藏的音乐光碟,主要是古典音乐,加上一些经典金曲。她幽默地把生活分成“中风前”和“中风后”,就像“公元前”和“公元后”。
她对同她有交往的人都很友好和关切。她同她的女性保安人员谈笑,并以友善和开朗的方式纠正她们的英文文法和发音。她在国立脑神经医学院时,这些前保安人员前去探访她。我在这里感谢她们。
2008年5月12日的第二次中风对她的健康影响更大。在一组杰出的医生、外科医生、治疗师和护士的帮助下,我鼓励她和为她打气。
她的护士、保安人员和女佣,都因为她的热情和体贴而非常喜欢她。她咳嗽时会用小枕头掩着嘴巴,她担心她们会受到感染。
她的头脑还是清醒的,但声音却变微弱了。我吻她的面颊时,她叫我不要太靠近她,以免感染到她的肺炎。我告诉她不用担心,我的生活活跃,医生说不太可能受到感染。在医院里收到一些桃子后,她吩咐女佣带一个回家让我在午餐时吃。我是她的生活的中心。
2008年6月24日的电脑断层扫描显示,她的右脑再次出血。药物和手术已经没有多大的作用,只能尽量让她感到舒适。
我在2008年7月3日把她带回家。医生估计她只能支撑几个星期。她却在两年三个月后的10月2日才逝世。
她保持清醒。这段时间让我和孩子逐渐接受不可避免的事实。在最后的几个月,她的功能衰退,她不能说话但仍然清醒。她每晚都期待我跟她讲话。
她告诉我她的最后愿望,是吩咐孩子把我们的骨灰放在一起,就像我们生前不分开一样。
她最后两年的生活是最艰难的。在接连的小中风后她卧床不起。她不能说话,但还是清醒的。每晚,她都会等我坐在她身边,告诉她我今天做了些什么和唸她最喜欢的诗。然后,她才会安睡。
对我们在一起的63年,我有珍贵的回忆。没有她,我会是个不同的人,过着完全不同的生活。她为我和我们的孩子奉献一生。我需要她的时候她总是在我身边。她度过了充满温暖和意义的一生。
我应该从她有意义的89年生命中得到安慰。但在这最后告别的时刻,我的心是充满悲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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