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山公主
常山公主,晋文帝司马昭的女儿,母不详,丈夫西晋骠骑将军王济。
本名:司马氏
所处时代:西晋
丈夫:王济
状况:两目失明
庶子:王卓、王聿
封爵:常山公主
性格:非常妒忌
父:晋文帝司马昭
1、人物简介
常山公主是晋文帝司马昭的女儿,晋武帝司马炎的姐妹。下嫁王济。公主双目失明,而且非常妒忌。但终身无子,只有庶子二人,其中次子王聿继承公主爵位,封敏阳侯。
2、人物故事
常山公主是晋文帝司马昭的女儿,从小就双目失明。皇帝大概是格外怜悯她,特地要给她挑个天下第一的驸马,让她的人生平衡起来。这等倒霉的美事,就落在王济头上。
《晋书》上形容王济:“少有逸才,风姿英爽,气盖一时。好弓马,勇力绝人。善《易》及《庄》《老》,文词俊茂,伎艺过人,有名当世”——概括地说,王济出身于官僚世家,亦文亦武,亦秀亦豪。此时年方二十,是选婿场上的最当红的明星。
他的父亲是大将军;母亲钟氏是谋臣兼大书法家的女儿,不仅写得好诗文,而且美貌机敏,谈吐阔朗惊人,是难得一见的奇女子。有一次,王父王母正在闲坐聊天,王济正好从面前经过,看到自己的儿子实在养得漂亮,王父美,对老婆说:“我们有这样的儿子,这辈子该满足啦(生子如此,足慰人心!)”钟氏笑着说:“要是我当初跟你弟生儿子,肯定比他还要强(若使新妇得配参军,生子故不翅如此)。”
王济长得帅,又喜欢讲派头,穿最体面最华美的衣服,家里装潢得像宫殿一样,婢女也要打扮得像天仙似的。这一切,常山公主都看不见,对她并无意义——如果说有意义的话,就是令她和这样的环境万般地不谐调,心理更不平衡。
《晋书》上说“主两目失明,而妒忌尤甚”。她虽然看不见,但是把王济盯得很紧。只要“看”到王济有艳遇的蛛丝马迹,就追踪和审问。失明的人有一双并不存在的锐利的眼睛。不得不承认,这双无处不在、能在黑暗中精确搜索的眼睛,叫人十分恐惧,更何况其听觉和其他感官比常人还要灵敏。王济本来以为娶一个瞎子也无所谓,当她不存在就算了,现在看来是完全想错:她看得见你,你更躲不开她。
在公主的严密“监视”下,王济大概没有多少机会出轨,小妾也娶得无可再少,只有两个庶出的儿子。跟公主没有生过一男半女。公主仗着自己是残疾的金枝玉叶,别人必须让着她,经常哭闹不休。而王济的态度就是“峻厉”(见《晋书》),冷峻而严厉,可能是这样斩截地呵斥她:“看不见就好生呆着,以后少跟着我!”或者:“你把自己管好,不要给别人找麻烦就行了!”王济的老爸老妈没少下来按捺他们的矛盾。
司马炎嫁出女儿后,曾光临驸马的府上,看望小夫妻。驸马一贯奢侈,皇帝兼岳父来了,更要好生招待。他家吃饭的排场,连皇帝也没有见过。
一顿饭,有一百多婢女当女招待。这些婢女全都身穿绫罗绸缎,头戴珠翠。每人手中都擎着一碗美味佳肴。这碗,是当时极其珍贵的琉璃碗。琉璃是彩色玻璃的前身,比玻璃要笨重和浑浊得多,当时不能烧制更纯净的玻璃器皿,但琉璃已经很珍贵了,一般人只是把它做装饰品,比如弄个琉璃珠戴在头上。皇帝还没有开始喝酒,就已经被各种滑润的光彩弄得头晕目眩了。
有一道蒸乳猪,味道特别鲜美,皇帝说:“怎么做出来的?这么好吃!”
王济说:“这猪是用人奶喂大的(以人乳饮豚)。”
皇帝听了很不舒服,饭没有吃完就离席走了。
当时的贵族有很多特权,钱多得不知道怎么糟践才好。王济(王武子)在《世说新语》中大多出现在《汰侈篇》里。里面还有几则他奢华靡费的故事。
王济终于用得着常山公主了。
司马炎当时立了个太子就是后来的晋惠帝。晋惠帝是个白痴,百姓没饭吃饿死了,他诧异地说:“没饭吃为什么不吃肉包子?”大臣多希望司马炎殡天之后,由司马炎的弟弟齐王攸辅佐国政,齐王攸过于有才干,令司马炎不放心,就想把他赶出京师,让他永不回来。齐王攸一派的大臣,也包括王济,多次进宫去劝,让齐王攸留下。皇帝都不为所动。
王济想到自己的老婆,如果让她进宫去说,皇帝看在她残疾的份上,心肠定会软下来的。王济怕老婆说不好说砸了,又让另一位大臣的老婆,是常山公主的妹妹,陪着进宫,两位公主一起去说。
常山公主觉得这是在丈夫面前立功的机会,丈夫又告诉她,国家是否有救,成败在此一举。常山公主带着极大的动力和压力进宫去了。
这个常山公主,说着说着,就哭起来,话没有说清楚,眼泪可流了不少。不知道有多少是为了国家兴亡而流,大部分还是为自己而哭的吧,怕自己说不成功,回家了不好向丈夫交代。后来干脆边哭边跪在地上叩头顿首。
皇帝看到女儿的瞎眼窝里滔滔不绝的眼泪,不禁恼羞成怒,说:“让不让齐王走,本来是朕的家事,这个王济,派一个妇人来哭,我还没有死呢,他是何居心?!(兄弟至亲,今出齐王,自是朕家事,而甄德、王济连遣妇来生哭人邪!)”
王济想利用皇帝的同情心,不想方式过于明显和激烈,令皇帝发觉和恼恨。当即撤了他的官,贬为国子祭酒。皇帝都是这样:一面表示很愿意听取立嗣方面的建议,一面又很厌恶那些对立嗣问题十分积极的人,因为他们热火朝天地讨论皇帝的身后事,大有替皇帝写遗嘱的意思。
齐王攸最终在重病中被赶出京师,走到半途吐血而死。常山公主没有立到功,反而坏了丈夫的事儿,不知道回去还有没有好日子过(本来就没有,这下更没有了)。
王济四十六岁时去世。葬礼上他的好朋友孙楚雅哭得十分伤心,哭过之后,抹着眼泪向灵床说:“王先生平时最喜欢听我学驴叫,我现在再为你叫最后一次。”然后就扯着嗓子叫起来,他的模样和声音都十分像驴,参加葬礼的宾客都忍不住笑起来。孙楚雄气愤地对他们说:“你们这些人倒活着,反而让王济(这么优秀的人)先死了!”
常山公主以后就没有记录了,不知道死于丈夫之前还是之后。
3、相关史料
《晋书列传第十二》
齐王攸当之籓,济既陈请,又累使公主与甄德妻长广公主俱入,稽颡泣请帝留攸。帝怒谓侍中王戎曰:“兄弟至亲,今出齐王,自是朕家事,而甄德、王济连遣妇来生哭人!”
初,济尚主,主两目失明,而妒忌尤甚。然终无子,有庶子二人。
4、家庭成员
父亲
晋文帝司马昭
丈夫
王济
兄弟
晋武帝司马炎
齐献王司马攸
城阳哀王司马兆
辽东悼惠王司马定国
广汉殇王司马广德
乐安平王司马鉴
燕王司马机
司马永祚
乐平王司马延祚
姐妹
京兆公主
继子
王卓
王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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