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以合作从“旧电脑”开始

在散落的手机外壳和烧焦的岩石中，到处都是紫色的野花和绿色的幼苗，预示着未来的可能性。

人们依靠燃烧冰箱电机来提取贵金属。当地人认为电子垃圾回收是他们健康问题的主要原因。

资料来源:海蒂·莱文

巴勒斯坦城市希伯伦的比都洞穴，拱门很高，里面布满了地下洞穴。这些洞穴可能有几千年的历史。这应该是一个考古宝藏，但是它的洞壁已经被煤烟熏黑了，地上到处都是垃圾，烧焦的轮胎和电线到处都是。在洞穴深处的一块巨大岩石旁边，是一台孤零零的翻倒的电脑显示器。

Bidoo Cave被当地儿童用来焚烧电子垃圾——主要是电脑和电视中丢弃的泡沫和塑料。在附近的村庄，电子产品被一个接一个地拆除。这里的电子回收产业规模“惊人”:以色列产生的大约一半电子废物将被运送到该地区的四个村庄。约80%的家庭将直接或间接参与电子垃圾处理，从中提取铜和其他贵金属。

这种不规范和不受监管的贸易对当地产生了不良影响。数百个电子垃圾焚烧场分布在该地区，导致当地土壤被铅、二恶英和其他有害化合物污染。

"这片土地充满了污染物。"以色列内盖夫·本-古里安大学的环境科学家亚科夫·加尔布说，“大多数房子离现有的或过去的燃烧点只有一箭之遥。”在过去的五年里，嘉宝一直在绘制附近燃烧场所的地图，并评估它们对居民健康的影响。

当地人说，焚烧电子垃圾已经在整个村庄造成了呼吸道疾病，流经被污染的山坡的水将导致植被死亡。虽然只有零星的医学信息，但初步研究发现，当地儿童体内的铅含量非常高。

现在，一项旨在改造希伯伦山区电子回收业的创新计划正在形成。嘉宝正与当地*、*机构和非*组织合作，减轻有害焚烧场所的影响，用无污染的回收方法取代焚烧，让当地居民仍能谋生。瑞典国际开发合作署(瑞开发署)计划提供270万美元支持该项目，目前正等待巴勒斯坦民族权力机构的批准。加尔布说，以色列和巴勒斯坦*即将达成协议，实施这项计划，这是双方之间罕见的合作。

“以色列和巴勒斯坦能够在所有方面达成一致，真是令人惊讶。”纽约非*组织“纯净地球”的首席执行官理查德·富勒(Richard Fuller)表示，预计巴勒斯坦的污染清理计划将为世界其他贫困地区类似的危险电子废物处置场的改造树立一个榜样。

跨境“毒药”

嘉宝一直从事跨境和跨学科的工作。葛伯1960年出生于南非约翰内斯堡，13岁时随父母来到以色列。他研究过撒哈拉以南非洲的灌溉、捷克历史上的危险废物处理场以及危地马拉的森林砍伐。

2008年，嘉宝在西岸南部的一次航运调查中注意到一些异常现象，并开始关注电子垃圾问题。每天早上，70至80辆卡车离开希伯伦地区进入以色列，晚上，他们满载着洗衣机、冰箱、烤箱、液晶显示屏、电脑和家具返回西岸。

在他的交通调查发表后，嘉宝将相关数据搁置了几年，直到他开始研究分析西岸数百个小城镇和村庄的水源。贝特奥瓦镇的居民告诉与嘉宝一起工作的学生:“我们过去收集雨水，但现在不收集了，因为雨水是‘黑雨’。”取回挂在户外的衣服时会冒烟。村民们将这场黑雨归咎于当地的电子回收商，他们焚烧电缆和电线来提取铜。

因此，加拿大纽芬兰纪念大学的加伯和约翰-迈克尔·戴维斯对当地的电子垃圾经济进行了全面的分析。这项研究是第一次跟踪一个地区电子垃圾循环经济的整体情况。根据戴维斯和葛伯的计算，这四个村庄在2014年处理了约6万吨电子垃圾，约占以色列电子垃圾总量的一半。

在一项未发表的研究中，葛伯和戴维斯发现了癌症在燃烧点附近更常见的证据。

在巴勒斯坦地区和许多发展中国家，回收者使用廉价的方法——使用斧头和锤子拆卸设备，燃烧电缆提取铜。这种方法也造成了最大的污染。因此，当嘉宝意识到这片可以说是他的后院的土地所面临的问题时，他觉得有义务努力清除当地的污染。

通过与巴勒斯坦和以色列官员的合作，加伯和他的同事正试图将非法和不受监管的企业转变为常规的回收交易，使用能够安全提取有价值零件的设备。嘉宝希望建立一种有利于各方的合作关系，而不是完全消灭该行业——否则，它只会将回收行业推向西岸的其他地区。

两个世界

装束在巴勒斯坦村庄非常流行，也可以与以色列当局和其他相关部门合作。“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似乎生来就在阿拉伯世界和犹太世界之间徘徊，在领事馆、垃圾处理场、*机构和走私者之间徘徊。”葛伯说。

瑞典驻耶路撒冷总领事馆发展合作负责人约翰·沙尔(Johan Schaar)表示，这种敏感性使得嘉宝在该地区发挥着独特的作用。"嘉宝能够在这些村庄里绘制地图并赢得参与者的信任，这真是令人惊讶。"他说。

2015年12月，瑞典国际开发署向嘉宝和纯地球公司提供了180，000美元，资助其修复贝特瓦镇两处燃烧场所的试点项目。工人首先用拖拉机刮掉表面的黑色污物，然后用锄头和铲子挖出剩余的有害污物，最后将这些污染物转移到位于同一位置的双层密封塑料仓库。

以上只是一个大项目的第一阶段。去年1月，嘉宝及其团队起草了一个雄心勃勃的项目，其中包括三个部分:清理有害废物处置场，建立一个可持续的巴勒斯坦回收行业，并防止处置场随后的污染。葛伯说，建立可持续回收产业的计划是说服以色列民政局参与该项目的关键。

沙尔说，瑞典国际开发署预计将通过“纯净地球”提供270万美元来实施该计划。该基金分为三部分，一部分用于清理100个有害废物处置场；第二，它将用于资助过渡项目，允许这些村庄的村民免费合法回收铜。第三是支付一个小型快速反应单位，以停止非法焚烧。

以色列*和巴勒斯坦环境质量管理局目前正处于实施该计划的最后谈判阶段。

清洁的未来

嘉宝对清洁未来的愿景正在慢慢成形。在一家公司，工人们将电子产品中的电线和电缆铲入一台价值22万美元的研磨机中，研磨机粉碎铜线和电缆，并将铜线与塑料外壳分离。该公司的老板伊斯梅尔·苏莱曼(Ismail Suleiman)说，当他买下这台机器时，“每个人都拍手称快”，但生意一直很难赚钱。研磨电缆的成本比焚烧高得多。不仅如此，苏莱曼说，他很难获得从以色列合法进口电报的许可。“巴勒斯坦民族权力机构禁止焚烧电子垃圾的法律没有得到很好的执行。”他说。

瑞典试点项目提供的资金有所帮助。去年2月，瑞典国际开发署为当地人免费提供了研磨电缆的资金。回收者非常热情，仅在3天内就处理了15吨电缆。这表明，如果经济的话，他们愿意采用更清洁的处理方法，而不是焚烧。

以色列*也参与了修复工作，因为上述四个村庄的烟雾也会影响以色列居民。以色列环境保护部官员本尼·艾尔巴兹负责西岸贝特埃尔镇以色列民政局的环境保护工作。他对即将达成的协议充满信心。"我们尽最大努力确保这个项目的成功。"他说。

然而，联合国大学(波恩)项目副主任凯斯·巴尔德认为，从焚化向清洁回收的过渡仍然具有挑战性。巴尔德参与编写了2014年全球电子废物报告。在许多地区，较高的清洁回收成本和地方腐败往往使这些努力徒劳无功。巴尔德认为，如果巴以协议成功，其社会影响将是巨大的。有了适当的设施，电子垃圾回收者可以赚更多的钱，并避免被焚烧释放的毒素伤害。

黑色的山坡提醒嘉宝和其他人，在消除污染方面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是在散落的手机外壳和烧焦的岩石中，到处都是紫色的野花和绿色的幼苗，预示着未来的可能性。加尔布说，以色列和巴勒斯坦就电子垃圾处理达成的协议“超越了当前的政治，符合人类和环境的长远利益。”(张张编)

《中国科学日报》(2017-016第三版国际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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