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课”快速发展 面临现实困境与挑战
■郭英建
“大规模开放网络课程”的迅速发展推动着高等教育的发展，许多大学争相加入“大规模开放网络课程”就是明证。然而，在这种趋势下，“大规模开放网络课程”不仅要面对传统观念的严峻挑战，还要面对新教育技术革命带来的高等教育重大变革不可避免地遇到的现实困难。困难和挑战是全方位的。因此，无论是“大规模开放网络课程”的提供者，还是积极推动“大规模开放网络课程”发展的大学，还是响应号召的教学先锋，都有必要回答甚至解决“大规模开放网络课程”带来的一系列重大问题。
在高校推广“大规模开放网络课程”？我们反对！
2013年5月2日，《美国高等教育纪事报》刊登了圣何塞州立大学哲学系全体教师致哈佛大学明星迈克尔·桑德教授的公开信，称他们反对将这种教学模式作为未来的教学标准。
原因是圣何塞州立大学最近宣布将加入由哈佛和麻省理工学院领导的“在线教育”，并将使用更多的在线开放课程。其中之一是要求哲学系使用桑德尔的全球知名的“正义”课程。哲学系拒绝接受学校的提议。考虑到更多的学院和大学将在不久的将来实施这一做法，该大学哲学系的教师决定披露他们拒绝的理由。
几乎与此同时，美国著名的文科学院阿姆赫斯特学院以60%的多数投票反对该校加入“在线教育”的提议。4月25日，美国著名大学杜克大学的艺术和科学委员会以微弱优势反对该大学的本科生从在线课程中获得学分。
当哈佛教授也站起来时，反对“大规模开放在线课程”的声音传遍了美国和世界。2013年5月23日，哈佛大学文理学院的58名教授联名写信，要求成立一个特别委员会，指导在线教育和在线哈佛产生的问题，包括教师监督对整个高等教育系统的影响。许多签名者都是哈佛的顶尖教授。
上述事件应该被记录在“大规模开放网络课程”的发展历史中，因为在我看来，这是美国大学教师第一次公开站出来以集体表达意见的形式对“大规模开放网络课程”说“不”。
高校“大规模开放网络课程”职业的三大后果
从圣何塞和哈佛的公开信中，我们可以很容易地感觉到，无论是普通大学的教师还是美国顶尖大学的教师，都在关注“大规模开放网络课程”对现有大学体系和教学模式的巨大影响所带来的严重后果。这些关注主要集中在以下三个方面:
首先，在“大规模开放网络课程”推广之后，高校的教育使命和教学目标是什么？教师应该如何定位？这些都需要重新考虑。作者曾经说过，所谓的“大规模开放网络课程”提供的是“三个一”:著名的学校、著名的教师和著名的班级，这些都是免费的。换句话说，通过互联网，任何人都可以听到世界著名大师的精彩课程。那么，推广“大规模开放在线课程”的高校必须面对一个问题:如果学生可以免费获得高水平的学术资源，那么接受“大规模开放在线课程”的高校必须向每个人解释他们能够提供的课堂教学和考试的价值？换句话说，为什么人们不得不远离他们的家乡和亲戚并支付学费去上大学？
与此同时，当学生可以很容易地从世界一流大学的一流教师那里获得一流课程时，他们怎么能面对这样一个尴尬的局面，像教师教同样的课程？——当学生点击鼠标时，所有的知识一目了然，作为老师，我该如何向学生传授知识呢？
其次，一旦“大规模开放在线课程”被规范化，很可能将现有的多样化大学分成两个班。根据圣何塞的老师，第一类是那些有足够资金的大学。他们的学生可以有他们自己的教授，他们不仅可以亲自聆听教义，还可以亲自与他们交流。另一个是那些财政紧张的私立和公立学院和大学，他们的学生只能看一堆课程视频。“大规模开放在线课程”接受者不能容忍的是，那些教授相同课程的教师似乎只能围绕“大规模开放在线课程”教师的内容与学生交流。他们不再是独立教师，而是“大规模开放在线课程”的助理教师。
此外，一些学院和大学可能会以经济困难为由选择一个更便宜的“大规模开放在线课程”，从而将教师从相同的课程中除名。换句话说，普通大学的一些教师可能会失业。在回应圣何塞大学哲学系的公开信时，桑德尔教授坦率地表示，他不希望其他大学强迫教授使用自己的课程，也不希望自己的课程伤害其他大学的同事。
第三，与目前的教学模式相比，“大规模开放网络课程”存在明显的弊端，难以治愈。圣何塞和哈佛的教师都认为，现有的模式——研讨会的课程形式、面对面的交流和师生之间的交流——难以与“大规模开放网络课程”的大规模教学和师生之间交流少的教学模式相协调，这也是他们拒绝“大规模开放网络课程”的主要原因。许多学院和大学发现很难接受如此大规模的学生培训。同时，他们认为这种教育的质量不能得到保证。他们担心这会不可避免地降低名牌大学的声望和品牌价值。出于这个原因，他们也不愿意与现有的“大规模开放在线课程”供应商联手。
“大规模开放网络课程”的五大实践难点
除了美国学术界的上述疑虑之外，“大规模开放网络课程”本身也逐渐暴露出比上述外部因素更为严重的现实困境。这值得更多的关注和关注。
首先，注册者很多，很少是认真的，也很少是完整的。一组数字不言自明。2012年秋天，杜克大学开设了一门“生物电”课程。当时，有12，725名学生注册，但只有7，761名学生观看了教学视频。当参加测试时，这个数字下降了将近一半。到期末考试时，只有345名学生，而313名通过了考试。
在社会上，情况更糟。根据“课程时代”的数据，目前“大规模开放网络课程”的课程完成率仅为7%-9%。如何留住学生应该是未来“大规模开放在线课程”的重中之重。
第二，“大规模开放网络课程”对教师的要求很高，教师压力很大。《美国高等教育纪事报》采访了103名教授，他们在2013年教授了“大规模开放在线课程”。他们都提到，在课程开始前，教授们在课程上花了100多个小时。课程开始后，每周还需要8-10个小时。此外，从教师在摄像机前的表现，到他们对视频现场教学的掌握，再到他们对现场学生交流的控制，不难得出这样的结论:并非所有的“大规模开放网络课程”都令人着迷，也并非所有的教师都适合“大规模开放网络课程”课程。
第三，“大规模开放在线课程”必须有先进的技术支持。即使是适合“大规模开放在线课程”的教师也不能自己制作“大规模开放在线课程”。他们需要摄影师、教学设计师等的积极配合。佐治亚理工学院的教授在一份报告中称，有19人参加了他们的“大规模开放在线课程”，但他们仍然感到人手不足。当然，这不包括帮助学生的助教。
第四，“大规模开放网络课程”的接受效果不理想。有人总结了学生“辍学”的十个原因。包括花在课程上的时间太多、课程难度太高或太低、教学枯燥等。一些学习者也发表文章说“大规模开放在线课程”更像是阅读理解而不是大学课堂教育。此外，由于参加课程的学生人数众多，学生之间无法交流。许多“大规模开放在线课程”课程采取在线信息和其他交流方式的形式，但是由于学生人数众多，那些他们认为好的评论很快就会淹没在许多评论中。不要说许多学习者的第一语言不是英语，还有沟通障碍，这进一步加剧了学生之间的沟通困难。
第五，评估和测试是最大的困难。在传统的课堂教学中，教师可以通过各种形式来测试和评估学生，包括课堂讨论、课外辅导和测验。但是“大规模开放在线课程”显然不能做到这一切。因此，“大规模开放在线课程”的供应商和课程教师都付出了巨大的努力。
目前，“大规模开放在线课程”有三种测试方法:机(机)(批)改革选择题、测试和同行评议。所谓的机器生成的选择题意味着机器被用来纠正选择题。而所谓的考试，就是我们通常意义上的试题；所谓的“同行评议”是指在学生中批改老师布置的试卷。总的来说，这些测试的结果不是很好。因为最大的困难是不能有效地防止学生作弊。那些参加“大规模开放在线课程”的人直言不讳地说，通过参加考试，他们可以很容易地使用谷歌知道答案。
尽管面临诸多实际困难和挑战，但毫无疑问，成长过程中的“大规模开放网络课程”正在改变高等教育，必将在未来世界高等教育发展中发挥更大的作用。
《中国科学日报》(第7版《观察》，2014年1月2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