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旦动物实验室正副主任因侵吞科研经费双双落马
复旦大学医学院动物实验室的前主任和副主任敖宏和黄爱民,原本是在象牙塔里教书育人的公职人员,他们利用职务之便来充实自己。一审法院发现两人贪污147万元,分别判处有期徒刑10年和12年。
2014年10月,经过*检查组的专项检查,复旦大学在整改通知书中披露“实验动物科相关人员涉嫌违法行为正在被司法机关依法审判”。5日上午,上海市第一中学第五法院举行二审。两名被告认为判决“太重”。审判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法庭上没有宣判。
原审:共同犯罪贪污147万元
47岁的敖宏是复旦大学实验动物科学实验室的前任主任。另一名被告,48岁的黄爱民,是该实验室的前副主任。
动物学系是复旦大学的一个附属系。它被认为是财务管理中的第二个单位。它是一个综合性的公共服务单位,集教学和科研、实验动物的生产和供应以及实验动物科学中的动物实验技术服务于一体。
原审法院查明,2008年1月至2012年10月,被告敖宏、黄爱民利用职务之便,以动物实验室名义接受相关实验服务项目,具体报销操作由黄爱民负责。他们通过在学校收取研究团队的内部支付凭证,并将其从动物部门的基金账户中剔除,提供虚假发票并伪造研究团队人员的签名,总共挪用了110多万元。此外,敖宏、黄爱民将代扣代缴的内部支付凭证转入国家自然科学基金703008基金账户,并以实验材料采购费用等名义贪污36万余元。通过虚假发票报销。
2013年5月28日,被告人敖宏、黄爱民在向复旦大学纪委询问有关情况时,如实供述了上述基本犯罪事实。审理过程中,被告人敖洪返还赃物30万元。
原审法院认定,被告人敖宏、黄爱民系国有机构公务员,利用职务之便,以虚开发票报销的方式,贪污了动物实验室应承担的相关实验服务项目的收入,共计147万余元。他们的行为构成腐败罪,是共同犯罪。
在这种情况下,敖宏主要负责项目的承接,黄爱*要负责结算和报销。这两个人有自己的分工,互相合作。他们的角色是相同的。区分主人和奴隶是不合适的。被指控犯罪的公诉部门。被告人敖宏、黄爱民已经自首,依法可以从轻处罚。被告敖宏已归还赃物,并有所悔悟。他被酌情从轻处罚。被告黄爱民未返还赃物。
据此,法院裁定被告人敖洪犯有贪污罪,判处有期徒刑10年,并处没收财产8万元。被告人黄爱民因贪污罪被判处有期徒刑12年,并处没收财产8万元。被告人敖宏、黄爱民的非法所得应予追缴。
判决后,两名被告都认为判决“太重”,并提出上诉。
激烈的辩论:关键证据“秘密不展示给人们”?
本案激烈争论的焦点之一是敖宏和黄爱民能否承担该项目。
检方援引证人黄德桥(原动物事务部党支部书记)的证词,证明两人无法承担这项工作。“首先,根据动物事务部的规定,这两人没有达到高级职称,不能承担服务项目,也没有资金。其次,他们的工作是为动物部门承担服务项目,否则将导致公私分离。”
作为回应,两名被告都表示他们受到了委屈。“其他同事也在做同样的事情。只要他们和别人签订合同,他们就可以去科研部门接受资助。”敖宏认为他已经当了很多年的讲师,因为他不能参与科研项目,获取数据,也不能写出高质量的论文。因此,“豪杰”每次都输了。她要求不做主任,但领导拒绝了。
黄爱民觉得更不可思议,“校长在会上曾经号召大家开展科研项目。你不允许吗?”他认为,如果教师不被允许开展科学研究项目,他就不能在学术和专业职称上取得进步。这是一条非常粗糙的规则。此外,我可以自己做许多高科技项目,如建模、注射、洗胃等。仅仅为了履行行政职责而放弃多年积累的技能显然是不合理的。
敖和黄的*都认为,“这种所谓的规定只存在于动物部的会议记录中,但至今我们还没有看到真相。这项所谓的规定不仅违反了复旦大学负责科研的科学技术部的相关规定,而且也没有在法庭上受到盘问。显然,用这种道听途说的证据作为量刑的依据是不合适的。”
激烈辩论的第二个焦点是一审法院确定的腐败程度是否合理。这个句子太重了吗?
实验动物需要特定的条件,如温度、湿度、温度、噪音、饲料、饮用水等。工作人员的职责是维持这一标准,为实验动物提供注射、胃冲洗、制模、转基因种子保存和其他服务,并记录死亡人数。敖宏说,动物实验室通常只负责饲养和管理老鼠,并清楚地标明每天的价格。
根据敖宏和黄爱民的说法,他们的"私人雇佣"并不等同于此,而是诸如种子保存、模特等服务。,这样可以产生更高的利润,并能获得更多的利润。有些是研究生在课堂上发现的,他们认为效果很好,然后他们多次合作。
辩护律师认为,147万元的数额太高,无法包括两人的劳动报酬和合理费用。原审法院认为,无论是以动物事务部名义开展的业务,还是以被告名义开展的业务,都是利用动物事务部公共服务平台的资源(包括人力资源)完成的,收益应归动物事务部所有。
黄爱民表示,承担实验室服务的费用主要是购买动物、试剂、车费、餐费等。收取利润就是直接将他人支付的学校凭证连同发票一起提交给财务部门报销。扣除一些成本就是利润。两人基本平分,个人收入约为55万元。假发票是从上海火车站购买的。
检察机关认为,原审金额为280多万元,本着有利于被告的原则,慎重确定为147万元。根据现行刑法,在法定范围内判处10年监禁并非不当。
自我宣言:“我希望穿着罪恶的身体仍然有用。”
在审判期间,两名上诉人有时间分别陈述。
敖宏-
学校领导找我谈话,我主动坦白了。所有案件都得到了坦率的调查和积极的合作。有一个自愿投降的阴谋。很多年来,我的收入不高,我没有买房子,我一直在租房子。但是当我归还补偿金的时候,我一点也没有放弃,而是尽我所能去筹集资金。学校还返还了30多万元。
我有一个特殊的家庭和一个单身女儿。多年来我一直独自抚养他们。这个孩子的父亲是不人道的,自始至终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他仍然不知道他在哪里。如果我服刑,这个孩子将无人照看。
我实际上做了两份工作,主要是当老师,同时也是动物实验室的负责人,但我每月450万元的收入只是老师的报酬,而动物实验室的负责人没有收入。月薪超过4000元,奖金约1000元,租金被扣除,剩下的就很少了。承担女儿辅导课的费用非常困难。
去年,因为我的问题,她没有通过大学入学考试。今年,在几位亲戚的帮助下,她正努力恢复学业,为自己的未来而奋斗。刚刚18岁,是迷茫的时代,如果没有人指引,她会走哪条路?我很担心把她一个人留在社会上。
作为一名医生,他也受过高等教育。对这个国家来说,培养一名医生并不容易。如果可能,让我,一个有罪的人,用我的专业知识和技能回报社会。我希望我能成为一个有用的人,即使我不是一个有才华的人。我不想成为一个废人。
黄爱民-
1988年中专毕业后,我一直在上海医科大学工作到现在。我只根据自己的技能吃饭。作为一名技术员,我有很强的实践技能,比如动物模型,这是别人做不到的,我能做到。我付出了很多。一只眼睛的视网膜脱离也是艰难实验的结果。
我真的受了委屈。我只想帮助这位单身母亲,为她做科学研究。我无意犯罪。他患有慢性肾病,必须每天吃药。我儿子在上小学,但患有阿斯伯格综合症。他有点智力迟钝,智商比普通人低。家里有四位老人需要照顾,而且身体不好。请请求法庭给我一个公平公正的判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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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团腐败暴露与特别检查有关。
两年前,*检查组进入复旦大学进行了一个多月的专项检查。调查发现主要存在两个问题:一是科研经费的管理和使用混乱,违规现象突出,存在腐败风险;第二,江湾校区的基础设施项目遭到严重破坏,造成质量事故和安全隐患及腐败现象。
2014年10月,复旦大学宣布整改通知,江湾校区科研经费和基础设施项目成为学校自身整改的重点。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公告第一次提到“实验动物部门”,称“实验动物部门的有关人员涉嫌违法行为正在由司法机关依法审判”。
复旦宣布将“认真借鉴实验动物部门的相关案例,改革管理*,建立全校统一的实验动物管理和生产服务体系,明确归口管理部门,规范内部管理制度,提高实验动物生产和服务水平,严格执行收支两条线,完善反腐败风险防控机制。”
早在2013年,复旦大学的内部人士就在网上发布了实验动物科学系前领导及其亲信“十多年来以各种方式集体腐败”的报道。他们以收受贿赂、私收现金、隐瞒收入、虚开支出、套取假发票、业务收入体外循环等非法手段,侵吞了大量国家科研和教学经费,侵吞了广大职工的劳动成果。这个数字令人震惊,最低只有几千万元。
据悉,除了敖宏和黄爱民之外,动物部门的其他腐败分子也受到了法律的制裁。(原标题:伪造发票挪用科研经费,复旦大学动物实验室的主任和副主任都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