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古生态学家职业巨变看科学与政治碰撞

有*的邮件要求他“自杀”来减少碳排放，还有人“鼓励”他探索“瑜伽飞行”来帮助人类。因此，巴诺斯基对要求他联系加州州长杰里·布朗的邮件表示怀疑并不奇怪。

安东尼·巴诺斯基和伊丽莎白·哈德利在实验室里。

资料来源:乔纳森·斯普拉格

安东尼·巴诺斯基起初认为这封邮件是个笑话。作为物种灭绝的专家，巴诺斯基为即将到来的环境危机敲响了警钟。同时，他习惯于用各种奇怪的信息填满他的邮箱。

有*的邮件要求他“自杀”来减少碳排放，还有人“鼓励”他探索“瑜伽飞行”来帮助人类。因此，巴诺斯基对要求他联系加州州长杰里·布朗的邮件表示怀疑并不奇怪。他只是疲倦地留言，为被愚弄而道歉。但是那天晚些时候，他的电话响了。是布朗。

那是2012年6月，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古生态学家巴诺斯基在《自然》杂志上发表了一篇引人注目的论文。他说，人类引起的气候破坏、物种灭绝、生态系统丧失、污染和人口爆炸已经把地球带到了“行星尺度的临界点”。该论文的合著者伊丽莎白·哈德利是他的妻子，也是斯坦福大学的古生物学家。

总督看到了媒体报道，提出了关于科学问题的问题，并对科学界的一致程度特别感兴趣。巴诺斯基提到，这次谈话的要点最终是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不在屋顶大声问这个问题？”

“我们认为这正是我们所做的。”哈德莉回忆道。

为了政治

之后，布朗提出了一个令人惊讶的要求:巴诺斯基和哈德利能否将科学转化为一种可以用于政治的形式——一个共识声明。他们同意了，并在布朗的帮助下制作了一份电话报告。该报告收到了3300多个签名，其中大部分来自研究人员。

该文件为布朗配备了应对气候变化所需的强大科学和理论武器。他向包括巴拉克·奥巴马总统在内的几位政治家提交了这份报告。此后不久，加州与中国签署协议，共同开发绿色技术，减少温室气体排放。报告中的声明也成为了加利福尼亚州、俄勒冈州、华盛顿州和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省之间气候条约的一部分。

巴诺斯基和哈德利说，与布朗的合作改变了他们的职业道路，这是他们以前从未想过的。他们花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来思考他们工作的相关性，并迫使他们面对科学家是否应该成为政策集群的正面指控。

"这句话比我以前做过的任何事情都更有价值。"哈德利说。

在这份声明有助于国际谈判之前，巴诺斯基和哈德利需要把他们为科学家准备的七页纸变成一份文件，供世界*、决策者和公众阅读。巴尔诺斯基正在度假写这本书，他是这份46页文件的主要作者。

他和哈迪利用晚上和周末讨论报告的结构。巴诺斯基编辑了草稿，并发送给哈德利和其他14位合著者进行修改。他说，最困难的部分是收集126个被引用的研究，不能使用任何科学术语——甚至需要21个细化来确定所用的词。

文本转换

对他们来说，这是一个全新的领域，但他们已经得到了指导。“布朗州长教我们怎么做。我告诉了我们他需要什么样的形式，不仅是为了让别人理解他，也是为了让决策者理解他。”哈德利说。

分项要点是必要的，就像上一页的总结一样。布朗希望它能以经典的格式书写，而不是华而不实或杂乱无章。因此，他们对格式甚至签名应该放在哪里犹豫不决。此外，字体也很重要。布朗希望字体简单明了，而“科学观点”将以红色突出显示。然而，总督的提议仅限于格式，不要求内容。

一旦Hadly进入最后阶段，下一步就是收集签名。她和巴诺斯基起草了一份全球气候变化研究人员的名单，并给他们发了电子邮件以征求签名。他们还把报告发给了其他相关科学家。

一个月内，该报告传播到41个国家，收集了522个签名。巴诺斯基和哈德利对这种热情的回应很高兴，但有些人拒绝签名，因为他们不同意个别句子，尤其是“临界点”这个词。

尽管对于地球系统发生的突然变化，包括气候和生态系统组成，几乎没有争议，但是一些科学家怀疑有足够的证据来预测整个地球的一个临界点的理论。“我认为这是对生态系统快速变化证据的一次极好的回顾，但它已经变成了一系列关于生物圈全球临界点是如何发生的毫无根据的陈述——充其量只是一个假设。”马里兰大学的景观生态学家乐儿·埃利斯说。

然而，埃利斯也理解为什么这个术语会吸引政治家。“这是考虑人类引起的全球变化的一个非常简单的方法。它实际上创造了一个二元地球。”他说，“这样做会造成一种关于‘安全’的错误安全感，以及行动为时已晚的错觉。”但是这个概念非常强大。事实上，博弈论模拟实验表明，如果能够更准确地预测临界点，解决全球环境问题所需的合作将更容易实现。

因此，布朗，一个终生的政治家，本能地认为临界点，巴诺斯基论文的要点，是最难“卖给”科学家的一点。哈德利和巴诺斯基也承认这是一个“超载”的术语。但是研究岩层时间记录的科学家偶尔会遇到临界点。例如，一些痕迹显示，世界上将近一半的巨型动物在11000年前突然灭绝。在临界点积累和灭绝之后，整个世界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看起来都不一样，无论是化学、生物学还是地层学哈德利说。

无论如何，联合声明的作者说地球变化的加速将地球推向一个相似的支点。

悬崖上的地球

尽管花了八个月的时间撰写一份联合声明，哈德利和巴诺斯基还是无法与布朗进行面对面的交流，直到2013年5月的一个早上，他们在美国宇航局艾姆斯研究中心的一个会议室里与400名商界人士、*官员和民间领袖聚在一起，讨论可持续发展技术。

他们正式向总督提交了题为“关于在21世纪维持人类生命支持系统的科学共识”的报告。他们还给了州长一个“悬崖上的地球”的框架版本。布朗指着藏在地下的那个人，问是谁。哈德利回答说，“这是你。”

布朗在演讲中批评了媒体对气候变化报道的缺乏。他提到需要一种不同的方式来实现群体效应，以便带来变化，例如达成共识的声明。

“布朗州长是一位罕见的政治家。他对科学非常感兴趣，并相信科学可以帮助说服公众气候正在发生变化。”气候变化交流顾问苏珊·莫瑟说，她在许多问题上与布朗合作过。

报告发布时，哈德利和巴诺斯基在最紧张的时刻呆了一半时间。哈德利提到，他的工作引发了与学生的几次对话，学生们好奇如何在不失去对科学家尊重的情况下采取行动。

事实上，哈德利和巴诺斯基一直试图探索“积极传播事实和彻底主张个人政策”之间的分界线他们称他们选择的中间立场为“信息倡导”，并表示他们将在各种问题上为政治家提供科学合理的途径，但这不是一个具体的途径。

例如，去年秋天，他们被要求将自己的名字加入20名科学家的名单，包括斯坦福大学的人口生物学家保罗·埃尔利希和卡耐基研究所的大气科学家肯·卡尔代拉。他们向布朗提交了一封公开信，要求禁止加州石油和天然气勘探中的岩层水力压裂。然而，哈德利和巴诺斯基拒绝这样做。他们指出，这过于政治化和规定性。

“我尊重他们的做法，但我也不能同意强制性声明会破坏我的信誉的观点。”卡尔代拉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观点，但是保留不会对科学有任何贡献。”

哈德利和巴诺斯基仍在积极地将该报告推向国外。哈德利已经开始将报告翻译成其他语言，而布朗则将报告提交给中国、挪威、日本、墨西哥、以色列和马来西亚的*。

巴诺斯基说，没有布朗，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你可以拥有世界上所有的共识声明，但让它们有效的是决策者真正使用它们。”他说。(张张)

《中国科学日报》(2014年7月28日，第三版国际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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