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销：缺位的高校服务

资料来源:中国展望

教师在发票报销和科研管理方面的压力急剧增加。高校确实需要财务部门和管理部门以科学的、持续改进的精神来研究工作过程。从教师的角度来看，他们应该努力减少教师的时间消耗，让教师在教学和科研上花更多的时间。

这位是记者文彩飞

不久前，一个名为“我什么都做不了”的帖子在很多大学老师的微信朋友中非常流行。

这个职位的主要人物是一名刚来大学工作并申请了国际合作基金的年轻归国人员。他想邀请外国导师访问中国。为了给他的导师买一张机票，他遇到了一些挫折，比如要求证明他没有侵吞国有资产，为他导师的父亲的去世更新机票，以及在年底关闭学校的账户。他被财政部、*采购机构和国航票务中心摆布。直到第二年，外国导师的邀请才最终确定下来。

高校报道有多难？网友们不禁叹了口气:“看着这篇文章，我觉得很累。”

尽管这一帖子于2016年首次发布，但同年，**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发布了《关于进一步完善**科研项目经费管理政策的若干意见》，被视为科研经费管理改革的重要标志。两年后，这个帖子再次引起了高校的共鸣，这说明高校报销问题的解决是“一天冻结三尺”。

海龟和青椒是典型的

分校区是中国大学快速扩张的一种表现。然而，尽管一些大学有许多分校，通常只有一个财务部门。王静是一名从国内大学归国的海外教师，每次从分校到主校区，来回都要花一个多小时。

王静喜欢时间。每次给一两个学生一个小时的指导更有意义。在同样的情况下，外国大学大不相同。“每个学院都有自己的负责人。只需要把报销单交给财务办公室就行了。在同一栋大楼里工作很方便。”

复杂的工作流程不适合高校的海归。例如，在王静，外国大学需要负责自己的签证申请。其他链接可以通过填写表格和在线申请来完成。但是，在国内的高校，出国必须使用科研经费和申请公务护照，许多手续需要亲自办理。每一个环节不可能一次完成，办公空间也很远。

没有比较就没有差距。这是人们的正常心态。除了海归，年轻教师也是经历最深的人。

来自国内一所大学的年轻教师林毅前年加入了这份工作。他的教学和科研工作不仅让他感到“压力很大”，还要求像他这样的年轻教师在大学里做各种家务。不像教授有研究生，有时研究生可以报销。“年轻教师不仅要自己负责报销，还要承担团队研究经费的报销任务。”林宜说道。

一些老师用假票买了发票。自去年起，财政部规定教师必须在相关网站上输入验证码，以检查报销金额超过1万元的发票的真实性，从而证明自己的清白。工作又落到了林宜的肩上，工作量急剧增加。

“现在财务部门对教师的不信任已经上升到‘防腐、防盗和反教师报销’的水平。”除了他的愤怒，林宜充满了遗憾。“这是财务人员的责任，但由于国家裁员和提高效率的规定，人员短缺最终被教师分担，这让人们感到非常不安。”

问题在于具体的报销环节。

“有两个主要原因导致了老师们的巨大意见。首先，科研经费的使用由国家行政机关管理，督促教师进步和花钱，并在年度结算到期时提取经费。第二，报销程序有问题，具体项目管理不方便。河北大学管理学院教授孙说。

他进一步解释说，在以往各行业的*改革中，财政零基预算被作为加强预算管理的一项措施，财政渠道的拨款必须在年底前结清。这使得大学教师绞尽脑汁花光他们所有的研究经费并寻找账单，从而引发了许多麻烦。《关于进一步完善**科研项目经费管理政策的若干意见》颁布后，制度有所松动，财政拨款年底无法清理，第一类问题不复存在。

随着第一类问题的解决，第二类问题变得突出。孙说，虽然国家财政系统严格管理资金，防止挪用资金和科研腐败没有错，但管理太细致，太死。例如，一些出租车发票被人用手撕掉了，报销必须注明去向。很多人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很多老师只有在去财务部报销的时候才会想起，这让很多老师很头疼。

在孙看来，注重细节在一定程度上是“情有可原”的过去，不允许将科研经费用于餐饮。一些老师用其他名字报销餐饮费用，导致报销混乱。现行条例规定了报销餐饮费用的标准，但一些教师没有养成遵守规则的习惯，一时无法适应，还存在不加区别地开具发票的情况。

在2017年NPC和CPPCC会议期间，科技部部长万钢表示，为了减轻科研人员在项目预算和财务管理方面的负担，并从复杂的预算编制、费用报销和其他事务性工作中解脱出来，他们的研究单位和研究团队可以部署科研财务助理协助各项支出工作。

事实上，在这次访问中，受访者一致表示希望有一位财政司司长或助理。既然问题已经有了解决办法，为什么还要抱怨呢？

职位和薪水是两大障碍。

职位和薪酬是建立财政司司长制度的两大障碍。

“最初我们想雇用一名退休教授或秘书，但学校很难给你提供额外的人手。进入一个人并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但是一个人也可以采取人事代理的方式。然而，手续不太方便，需要支付各种费用，如劳动保险。”北京工业大学机电工程学院教授秦飞坦言。

中南大学机电工程学院教授于告诉记者，中国人固有的观念是“省钱，省钱”，但“省钱又花钱多”。教师本可以专注于产生结果，但家务劳动造成的损失远远高于省钱造成的损失”。“这个拥有数千万元资金的研究小组有能力招募人员，但年轻教师养活自己仍然不容易，也不太可能再雇一名助手来做家务。”

因此，在余看来，招聘一名秘书来帮助所有的教师报销应该会对二级学院有所帮助。然而，目前在高校建立新机制的过程中，存在着“不敢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的心态，高校纷纷效仿。另外，秘书是否只对领导负责，而不对老师负责；其他人是否会犯错误，错误的责任是否应该由学校承担，这些都是学校对建立秘书制度的一些担忧。

“最大的问题是秘书不知道每张账单的来源和方法，财务人员在报销时要问清楚问题。这要求老师写得清楚。如有任何含糊之处，秘书必须打电话逐一核实。做“二传手”会让秘书很讨厌。孙对说:

他补充说，一些拥有众多科研项目的大学也有科研秘书，但他们的主要任务是科研统计、研究生管理、课题管理等。他们厌倦了自己的工作，显然不能让他们承担报销工作。

在他看来，研究团队最了解的是团队成员。让团队中的教师(没有学生参与的科目)或研究生(有学生参与的科目)承担科研以外的辅助工作，并给予相应的岗位津贴，也是一种可行的方式。“但是我们必须处理好能源、报酬等等之间的关系。我们不能把任务强加给年轻教师。我们不能把研究生视为廉价或免费的劳动力。”

“对于一个庞大的科研团队来说，设立一个专门的秘书职位意义不大。学院相对来说规模小而简单，设立一个专门的秘书职位更为合理。后者的前提是学校将支持该机构，至少是资金。”孙对说:

过程的简化需要科学研究

我不得不说，与前几年相比，我国高校的财务管理确实有了很大的改进。例如，许多学院和大学都采用了交付系统。只要老师把账单整理好放在财务窗口，财务人员就能完成审计和报销工作，而不是像过去那样排队等待报销。

“学院和大学可能会说，‘与其他学校相比，它比以前好得多’，但这种习惯性思维本身可能就有问题。它没有考虑如何一步到位。”余对说:

细节很可能影响高校发展战略的实施。在“什么也做不了”的帖子里，年轻的老师们邀请海外导师到我们学校讲课。一次运行如此复杂的过程也许是可能的，但第二次会被遵循吗？细节中藏着魔鬼，不顺畅的机制最终会影响大学国际化战略的实施。”北京大学教育学院的研究员陆晓东感叹道。

如何对过程进行科学研究和培训？陆晓东举了一个例子。在美国，由于最后一趟航班的延误，中途只有10分钟的返程时间。为了确保乘客不会误机，飞机和机场采取了一系列相应的措施。首先，乘客被提升到头等舱，这意味着乘客可以先下飞机。其次，调整行李顺序，确保乘客的行李可以先取出，然后快速转移到下一个航班。最后，出口办公室安排了一名陪同人员陪同乘客到下一个登机口。

"没有以前的系统研究和后来的培训，这样一个有效的过程是不可能的."陆晓东说，美国的一个本科专业叫做“运筹学”/运筹学。运筹学是上个世纪在美国根据泰勒的“科学管理原则”发展起来的，在二战后工业的复苏和繁荣时期被广泛使用。后来，他的知识内容汇集到管理专业的一个本科专业，研究如何使流程和操作科学化、规范化和简单化，以提高效率。

他指出，在我国高校的服务工作中，目前很少有运筹学。随着近年来高校财务管理制度的收紧，教师在发票报销和科研管理方面的压力急剧增加。高校确实需要财务部门和管理部门以科学的、不断改进的精神来研究各种工作流程。从教师的角度来看，他们应该努力减少教师的时间消耗，以便教师能在教学和科研上花更多的时间。

“就像*部门的网络办公室一样，高校也应该减少人力在路上花费的时间，减少自己必须参与的链接，并努力使过程网络化，而不是完成所有链接，最后一步应该在网上完成。”余接着说道。

专家意见

复旦大学哲学学院白彤东教授:

人文科学用现金鼓励科学研究

至于报销，我可能不仅强调行政人员的服务意识，而且希望在科研经费方面进行改革。人文科学研究更多的是关于阅读、教学和思考。对人文学者的支持不是为他们申请设立研究项目，而是让他们尽可能过上体面的生活。因此，为了支持人文科学研究，我们应该尽最大努力采取“藏富教师”的方法。今天，我们的国家是富裕和强大的，但至少对人文学科来说，许多鼓励科学研究的方式最终会阻碍科学研究。

对人文学科的资助应该少而精。其他剩余资金应尽可能分配给直接主管部门，如大学和院系，以便它们能够鼓励优秀学者直接以现金形式学习。对于社会科学和自然科学来说，确实需要资金来支持他们的实验和研究。即使就人文学科项目而言，我负责的用英语教授中国哲学的硕士项目也需要资金支持。然而，至少有一部分资金应该是现金的形式，以支付调查人员的劳动成本和支持古代汉语教学助理。然而，各种项目和基金的现金数额要么非常小，要么非常不灵活。劳动力和其他费用通常可以报销。我希望这个问题能得到重视和改进。

《中国科学报》(第五版《大学周刊》，2018年3月2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