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青报:那个漫步复旦校园的陆老神仙走了
7月28日13时39分,《英汉大词典》主编、著名翻译家、复旦大学外国语言文学教授陆谷孙因医疗无效在上海新华医院去世,享年77岁。
陆谷孙1940年出生于浙江余姚。他于1965年毕业于复旦大学外语系。他主要从事英语和美国语言文学的教学、研究和翻译。他专门从事莎士比亚研究和英汉词典编纂。他编辑了《英汉大词典》和《汉英大词典》,撰写了《莫雨记》,翻译了《幼狮》,并撰写了《超越时空的哈姆雷特》等40多篇论文。
从复旦外语系毕业后,陆谷孙走上讲台,在*后被派去编写《英汉大词典》。其中一部分是在春天、秋天、冬天和夏天写了40多年。欧洲有句谚语说惩罚一个人可以让他编一本字典,但是编一本字典已经成为陆谷孙最喜欢的事情。
自1970年代以来,陆谷孙参与编纂了三代双语词典:《新英汉词典》、《大英汉词典》和《大汉英词典》。其中,他主编的《英汉大词典》是我国最大的独立研究和编纂的英汉大词典。这部词典脱离了多年来以外国词典为基础的双语词典编纂模式。这两卷于1991年出版。这部词典包含20万条词条,总页数为5000页,近2000万字,销售数十万套。
朱,复旦大学英语系讲师,现任《英汉大词典》主编。他在微博上写道:“这辈子不是父子,而是未来的老师和学生。”复旦大学英语系讲师鲍·曾说,对她影响最大的还是先生和他最早的一句话,“读完两百万字再谈翻译”。
陆谷孙的词典编纂经常处于“着魔”状态,他每天读12页校样。晚上下班回家后,他用白兰地来“润滑紧绷的神经”,然后恢复过来继续校对。2014年,70岁的陆谷孙正在修改《汉英词典》的校样。当他看到纸上无数的修改标记时,他觉得“所有的人都在和剩下的时间赛跑”。
复旦大学宣传部副部长特地找到了他569天前发来的一个朋友圈子,贴出了先生主编的《汉英大词典》第三次校对稿的照片,其中有鲁先生的多处修改。说他还记得鲁教学生的一句名言:“知识分子要有高尚的精神,要有草根的生活。”
2015年8月19日,陆谷孙主编的《汉英大词典(上)》在上海书展上推出。在新闻发布会现场,陆谷孙说编纂字典只有两个标准——“有无和利弊”。如果字典里找不到一个单词,读者将对字典没有信心。在谈到《汉英大词典》后,陆谷孙教授提到了复旦大学外国语学院近几个月去世的同事,特别是当时刚刚去世的法国文学翻译家徐河进。陆谷孙当时说:明年不要再邀请他去书展了。有许多年轻一代可以承担重要的责任。“再过几天,汉英词典将在北京开会。年轻人应该去那里。我应该买断。”
陆谷孙要么在家工作,要么和学生呆在一起,拒绝几乎所有的社交活动。他曾经说过:“我真的不想出现在公众面前,我想躲在我的‘洞里’,你不要烦我,我也不要烦你。“别管我”是我的哲学。
有人称他为孤独的学者,但他不怕孤独,享受孤独的“分泌”和“催化”的灵感。因此,复旦大学的学生给他起了个绰号叫“老神仙卢”。2012年,复旦大学学生投票选出“复旦大学十大杰出教授”,执教复旦大学外语学院40多年的陆谷孙名列第一。
复旦大学国际关系与公共事务学院副教授蒋昌建原本计划两天后去医院看望陆谷孙,但陆川走得太快了。蒋昌建回忆说,1998年,当他申请美国富布赖特项目时,他需要写一份研究计划。写好草稿后,他直接去外语系的教务处,请鲁先生帮他修改。鲁先生问,"你什么时候要?"蒋昌建回答说:“对不起,事情很紧急。”鲁先生那时很忙。蒋昌建认为他得等一会儿。没想到,鲁先生很快就请他去拿修改过的手稿。感谢鲁先生,他轻声说:“你必须努力学习英语。”这个细节仍然令蒋昌建难忘。
在2010年复旦大学毕业典礼上,陆谷孙作为教师代表发言。他提到当时的复旦大学校长杨刚刚接受了《中国青年报》的采访,对此他产生了很大的共鸣。“大学不是一门培训课程,也不是一所职业培训学院,而是应该放一张安静的书桌。”陆谷孙说他非常喜欢大学里的东方激进主义。进入大学的学生来做智力瑜伽,而不是整天追求宝马。“其实,我心里并不是很反对宝马。有一句谚语叫做‘生活,让生活去吧’,所以我希望你们将来都能开怀大笑,无论是骑自行车还是开宝马。这是最重要的事情。”
尽管对教育环境有些不满,陆谷孙还是选择了继续在复旦大学教书。尽管他的妻子和女儿已经移民,他还是不得不呆在他熟悉的土地上。“这并不是因为我留下了大笔的钱,而是因为我应该属于这里...你说这是家庭和国家的感情,家乡的情结,总之这是难以形容的情感,就像脐带一样无法割断。当秋天来临时,秋天的昆虫在鸣叫,故乡的草木和风,声、色、光的氤氲混合,就像塞壬的歌声,有着说不出的牵引。即使你去了很远的地方,你还是会被鼓励回来。”他曾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说。
陆谷孙曾用莎士比亚的角色哈姆雷特来形容自己:“我可以在胡桃壳里,但我是无限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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