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达人:大学前任领导不该对现任者指手画脚
[编者按]
4月22日,中山大学团委官方微信发布了“黄:人才培养访谈报告”,这是老校长黄关于人才培养的专题报道。报告提到,在今年的学校春季工作会议上,党委书记郑和校长都特别提到了人才培养问题。因为黄和老这段时间都在调查这个问题,这两位学校领导准备让他向学校党委*小组的成员做一个汇报。这是第二届珠海大会的契机。两位*想扩大听众,并做了这个特别报道。
在报道中,黄达说,从校长的位置上退下来后,我对教育部的态度是“两个不”:不做反对党,不做唯唯诺诺的人。对学校的态度是成为一名保皇派,支持任何处于这一地位的人。第二,只是被动地提出建议。教育部检查组的负责人跟我谈过一次。我说我没有什么要通过组织传达给现在的领导团队,我不认为作为大学的前领导,我应该告诉现在的领导该做什么。
在半年多的时间里,黄达特别重视对既有国内学习经验又有海外学习和教学经验的“985”大学的院长们的访问。我还拜访了几位对人才培养有深刻见解的大学校长,请他们谈谈人才培养和实践。预计《大学基础》的采访将于今年上半年发表。
以下是他关于人才培养的采访的完整报道:
黄达·伦
人才培养访谈报告
女士们先生们,
在2011年暑期工作会议上,我应郑书记、徐校长的邀请,就我采访的24位“985”大学书记、校长向全体中层*做了题为“建设世界一流大学”的报告。
在今年的学校春季工作会议上,郑书记和罗校长都特别提到了人才培养的问题。因为我在调查这个问题的这段时间,郑书记和罗校长都准备让我向学校党委*小组的成员们作一个汇报。正好赶上第二次珠海会议,两位领导想扩大听众,今天的报告给你们。
黄大人做人才培养专题报告
我当时说过,无论谁成为校长,都会支持他,现在仍然是这样。从校长的职位上退下来后,我对教育部的态度是“两个不”:不要成为反对党或唯唯诺诺的人。对学校的态度是成为一名保皇派,支持任何处于这一地位的人。第二,只是被动地提出建议。教育部检查组的负责人跟我谈过一次。我说我没有什么要通过组织传达给现在的领导团队,我不认为作为大学的前领导,我应该告诉现在的领导该做什么。
四年前,关于世界一流大学的报告谈到了五个方面:要有更高的目标,要与满足国家需要紧密结合,要认识到规划的重要作用,要更加重视学生和教学工作,要更加重视基金会的工作。这一次,我将只谈其中一个问题,人才培养。
有些同事可能知道,在我离开校长职位后,我把对工作的兴趣转向了与大学管理者的沟通,并把这种沟通过程视为一个学习过程。赞赏地分享他们的办学成果,不断表扬他们的工作。在商务印书馆先后发表了四篇聚焦大学宏观层面的访谈之后,即《大学之声》、《高等职业教育的未来》、《大学治理》和《大学转型》,我希望认真讨论一下看似微观层面的人才培养话题。
在半年多的时间里,我拜访了“985”大学里既有国内学习经验又有国外学习和教学经验的院长,如“四个一”:石、饶毅、、陈士毅,还有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的和北京大学医学院的。在访问期间,我请李副院长陪我一起去,因为我一直对医学很敬畏,如果我不明白,请副院长帮我解释一下。我还拜访了几位对人才培养有深刻见解的大学校长,如上海交通大学校长张杰、南京大学校长陈军、复旦大学校长杨、、浙江大学校长林建华、西北工业大学校长。我让他们谈谈人才培养和实践。预计《大学基础》的采访将于今年上半年发表。
接下来,我将向大家汇报一些关于人才培养面试的经验和想法。
首先,对于大学的基本理解是什么
1.大学的基础是人才的培养。
大学有许多职能和任务,包括学科建设、科学研究、社会服务等。,但它的许多职能和任务最终都是为人员培训服务的。目前,社会上有一种观点认为教学和科学研究是对立的。澳门大学校长赵薇曾担任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计算机与网络系统部主任。他给我讲了个故事。来自著名大学的学者曾经向他建议,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不应该让每所学校都得到一份行动,而是应该让排名在前面的大学申请,并承诺让像他们这样的著名大学承担同样的研究项目将花费更少。经过调查,赵校长告诉他,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的任务表面上是支持科学研究,实际上是通过支持来帮助所有学校培养人才。培养人才是第一目标。
大学的本质是平等对待每个学生。
去年,我们90周年纪念的主题是“平等对待每一位校友”。在我看来,这反映了大学的本质,即平等对待每个学生。
正因为大学应该关注每一个学生,我们在实施这样的拔尖人才计划时,是否应该更加关注所有学生的成长?南京大学的陈道旭教授说,一位老师曾经说过,在一流的大学里,培养百分之二十五的学生就足以保证学校的声誉。但是他认为,无论什么样的大学,我们都应该关注每一个学生,因为他们是每个家庭的100%。在拜访复旦大学杨校长时,他还提到复旦大学拔尖人才班的学生从来没有离开过原来的班,只是增加了一些课程。事实上,我校在邀请甘阳教授主持文理学院时,就认定该学院是高等人文学院、通识教育系和文理学院三位一体,不仅为部分学生提供文理教育,也为全校提供通识教育。不久前,逸仙学院院长陈敏告诉我,逸仙学院的目标是探索更广泛的学生教育,不会仅仅因为学生在逸仙学院学习,就给予研究生奖学金的评审和免试优惠。
我们为什么要定义大学的本质?在我看来,这涉及到以学校为基础和教育为基础的问题。从学校标准开始,我们经常追求办学成就,关注前25%的学生,关注量化指标和大学排名。然而,从教育标准出发,我们才能真正以学生为基础,关心每一个学生,重视教学。
第二,教学改革是综合教育改革的深水区。
目前,许多高校响应“深化教育领域综合改革”的号召,积极制定综合改革方案。事实上,综合改革计划不同于学校规划和建设计划。“规划建设规划”主要是解决“围绕发展目标应该做些什么?”“全面改革计划”强调了“应该改变什么来实现目标?”问题是。
我对规划有两个基本的理解:第一,规划应该是粗略的而不是精细的,规划不是计划;第二,如何处理这个问题取决于教授。然而,行政决策的味道应该更重于纪律如何制定。因为教授的特点是以学科为导向的,否则他们肯定不是好教授。在春季工作会议上,学校提出了“大团队、大项目、大平台”的理念。我认为CUHK在目前的发展阶段确实需要考虑这个问题,这确实是我们的弱点。为此,学校提出了加倍计划,为实现“三大”创造条件。我所理解的乘法计划是首先在被确定为优先发展的科目中实现乘法。
这是计划,但如果综合改革计划只涉及宏观,那么教育教学改革将永远是空谈。例如,许多大学正在提议一个完整的学分系统或一个完整的学分系统。大连理工大学当时的副校长*毅认为,全学分制的本质是学生的自主学习,包括自主专业选择、自主课程选择、自主教师选择和自主进步选择。前提是供大于求,也就是说,只有当专业、课程、教师和学习阶段的数量相对充足时,实施完全学分制才有意义。
中国大学的现状是“宏观改革力度大,微观改革力度小”。即使在教学改革更深入的南京大学和大连理工大学,陈军校长也坦言,在南大,教学改革不可能在十几二十年内完成,更不用说三到四年了。*毅副校长还告诉我,有300多门基础课和专业核心课被改了,只占总数的10%~15%。因此,教学改革是综合教育改革的深水领域,既要触及灵魂,又要触及利益。教学改革仍然是一场艰苦的战斗。
为什么教学改革如此困难?我想可能有三个原因。
1.从教育行政主管部门的管理思考
教育行政部门通常以工程、项目、分散和量化的方式管理大学。例如,学科建设和科学研究都有硬性的量化指标和硬性的任务,而人才培养的指标却是软性的。
2.这是由于大学管理者的自我导向
我们总是说大学不同于*,但实际上,我们实际上是在做绩效项目和追求数据绩效。没有足够的精力投入教学和人才培养,这需要很长时间来炫耀。
作为一名大学管理者,你真的需要关注指标吗?我认为我们应该看两次指标。有些指标确实反映了学校的发展思路。例如,张杰校长告诉我,上海交通大学把科研经费,特别是自然科学经费,作为一种非常重要的价值取向来追求。他认为,国家自然科学基金之所以受到重视,是因为它体现了大学的创新活力,这是上海交通大学培养创新型人才的需要。然而,一些指标是盲目的。例如,一些人认为国际化的指标是通过外国学生的数量来反映的,他们非常努力地招收外国学生。然而,西方科技大学的王劲松校长说,国际化很简单,就是三个字,“和谁玩”。一所学校的教师和学生与世界上的学校进行交流,体现了学校的国际化水平。后来,我加了三个字,“玩什么”,这也是交流。向他人学习和与他人合作是两个不同的层面。另一个例子是研究指数,一些人认为这是本科生和研究生的比例,他们正拼命增加研究生的数量。当时的测绘学院院长李·认为,研究型教学是通过科学研究促进人才培养,及时将科学研究成果渗透到教学中去。在我看来,对于研究型大学来说,即使是本科生也应该注意通过科学研究来培养学生。
当我还是总统的时候,我不主张为学校和学院设定目标。我宁愿把目标视为结果,而不是目标。例如,根据ESI指标,我们学校有16个科目进入了世界前1%。我记得当时教育部副部长陈同志在会上提出,要特别注意环境影响评价指标。在此之前,我自己并没有特别注意这个指标。听了陈部长的讲话,我不禁冷汗涔涔,决定认真学习。我还告诉同领域的其他学校领导,我们学校将力争在“985”第三阶段结束时,有两门课进入前1%。结果显示,在CUHK,有9名受试者进入了前1%。我特别满意的是,我们没有刻意追求这一指标,但客观上这一指标表现良好,这让我感觉像是“突然回首”。
同时,我认为谈论指标没有错。去年,罗校长在进行本科教学质量评估时,担任主管教学工作的常务副校长。我和他讨论了大学的治理模式。在我看来,大学也有多种治理模式。或许北京大学、复旦大学、南大等传统综合性大学的治理模式更注重氛围的营造。然而,清华大学、浙江大学和华中科技大学等传统理工科大学可能会更加重视指标。我认为,不同的治理模式没有对错之分,只是看它们是否适合特定历史背景下学校的发展需要。用老书记李延保的话说,确定大方向只是一种选择。对我来说,我更不愿意说别人是对还是错。有人说我成熟了,但事实上我知道我老了。
我也特别理解罗主席现在面临的紧迫感。他渴望过两天、五年和十年的生活。我相信每个人都已经感觉到了。我曾经跟罗校长开玩笑说,他头上有两件大事,一件是跻身世界一流大学行列,另一件是获得2011年合作创新中心。事实上,这两个事件是进入世界一流大学建设正常化行列的重大事件。
今年“两会”*工作报告明确提出“建设世界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在教育部公布的2015年工作重点中,还提出“坚持中国特色和一流标准,推进世界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建设的整体组织实施”。事实上,罗校长所说的进入第一方阵,就是进入世界一流大学的行列。根据我的理解,所谓的正常化意味着对这些大学的资助将不再根据项目进行分配,大学将不再仅仅根据指标进行评估。但是要决定谁能进入第一方阵,还必须看指标。因此,我们应该能够理解,我们现在正在追求指标,以便不受那些工程化、面向项目、分散和量化的指标的影响。然而,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现实是,如果一个人不能进入一所世界一流的大学,他必须争取一个世界一流的学科。然而,中山大学的学科特点是学科间水平相对平均。很难说哪个学科有绝对优势。从某种意义上说,争取一个世界级的学科可能更难。
让我们来谈谈“2011”计划。我认为“2011”计划是进入第一个广场的最低标准。许宁生校长曾告诉我,这是悬在他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就我而言,我分别担任了第一批“2011”项目科学前沿小组组长和第二批产业小组组长,因为担任组长的前提是我们学校在这个小组中没有任何参与项目。我现在最大的希望是,到第三批的时候,我将不再是队长。事实上,从前面两个艰难的过程中,我们也可以看出,我们的学科在全国的影响力还不够。因此,我认为下一步需要总结和调整。几天前,我应邀参加了我们学校三个协调创新中心的讨论。我认为我的梦想应该在今年实现。
对于这两个问题,我还跟罗校长开玩笑说,我退休了,许宁生跑了,现在两座山都在他身上了。他压力很大。因此,我很理解罗主席在春季工作会议上通过指标充分表达与第一方阵的差距。事实上,他正试图让每个人都明白我们努力的方向。至于如何进入第一个方阵,我不认为是关于拉谁下来。相反,我认为第一个方阵可以扩大。在这方面,浙江大学和南大在20世纪80年代和90年代为我们树立了榜样。当时,这两所学校没有被列入国家重点建设。然而,浙江大学校长卢永祥和南大校长瞿钦月并没有放弃,而是带领两校做得很好。他们现在不是已经稳稳地站在第一个广场了吗?同样的道理,谈到现在的第一个方阵,并不是说只有几所大学,我们和以前的大学之间的差距正在逐渐缩小,那么我们就可以进入第一个方阵了!2006年,在第六届教师大会上,我们提出了建设“国际影响力高、中国一流大学”的目标。2012年,学校第十二次党代会确立了“建设具有广泛国际影响力的世界一流大学,融合和发展有自己特色的文理医学人才”的战略目标进入第一方阵,建设世界一流大学是我们学校的共同目标。对此,罗校长提出,世界一流大学的目标应该通过循序渐进的战略路径来实现。进入第一个方阵没有明确的时间表。我非常同意他的看法,但时间确实很紧迫。我们应该一起努力缩短与第一个方阵的距离。
罗主席是作为一个新人来到的。在他的就职演说中,我注意到他对CUHK历史的尊重。在我看来,当校长去新学校时,最重要的是继承和发扬。在与罗董事长聊天时,他多次提到陈寅恪先生。别以为理工科的老师不熟悉陈寅恪先生。我可以举几个例子说明理工科教授崇拜陈寅恪先生。在一次交谈中,罗主席提到他打算在就职演说中向陈寅恪先生致敬。后来,他被告知在那种场合发言可能不合适,最好在其他场合发言。陈春声常务副秘书长兼副总裁告诉我,他曾在2009年写了一篇关于陈寅恪先生逝世40周年的文章,题为《读者应脱俗》它提到,陈寅恪先生“将学术精神的要旨概括为‘独立精神,*思想’,并将这一点与‘弃心于俗的枷锁’联系起来”。换句话说,读者应该脱俗。”在我看来,这很清楚地表明,对于陈寅恪先生的两句话,大家可能更重视抵制外来干扰,尤其是在学习上,而不是受到政治的干扰,但更重要的实际上是学者对自己的要求。
罗主席刚来不久就同我谈了话。他从总统职位上退休后,会留在广州还是回武汉?我告诉他,虽然我的身份证来自杭州,但我主要住在广州。我也说过,作为校长,首先是中国成年人,然后是CUHK总统。CUHK是我们永恒的精神家园。罗校长同意了。事实上,我有一个自私的动机,因为我知道他正在领导一个重大的国家项目和科学仪器,我希望在CUHK定居并加强我们的科研实力。
作为一个中国成年人说话和作为一个局外人说话是非常不同的。有些话让外人说,我们认为是批评,更难接受。但作为中国成年人,闭嘴时怎么说并不重要。尽管如此,在春季工作会议之后,罗主席打电话给我,说他在会上觉得作为一个中国成年人太好了。后来,我觉得有些话可能说得太过了。我想我应该对此负责,因为我已经多次告诉他,你应该像一个中国成年人一样说话。同时,我也希望在座的各位将校长视为中国成年人。这样,他的许多话就会悦耳动听。
3.教学改革实际上是教师的自我革命
教师是以学科为导向的,一些教师,尤其是知名教授,会认为他们的课程是他们专业的核心课程,没有人愿意承认他们的课程不重要。
对此,时任北京大学生命科学学院院长的饶毅认为,当前专业课程中存在的两个突出问题是核心课程太多,核心课程讲授不够深入。后者更难。对此,饶毅表示,现代生物学只有四门核心课程。学完这四门核心课程后,现代生物学的框架就可以基本掌握了,包括他自己的课程,这些都不是必修的。我非常钦佩这样的老师!
三、教学改革需要注重人才培养的全过程
在教学改革方面,大连理工大学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可以说,大连理工大学的教学改革涉及宏观、中观和微观三个层面,注重人才培养的全过程,从顶层设计到课程设置,形成一个体系。
1.明确人才培养方向是大学教学改革的逻辑起点
在我访问北京大学理工学院院长陈士毅和上海交通大学校长张杰时,我特别问了一个问题:他们如何理解21世纪工程教育的方向?陈士毅校长的回答是:不仅要培养工程师,还要重视工程科学家的培养。张杰校长的回答是:把工程教育变成工程科学教育。大连理工大学也明确提出了“精英教育”的培养方向。我认为,对于这样的大学来说,人才培养的方向应该是更长远的。
确定人才培养方向的目的是围绕方向制定人才培养方案和课程体系。林建华校长表示,他在专业和浙江大学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明确人才培养的方向,然后根据这个方向全面修订人才培养计划和实施方案。
就我参观的“985”大学而言,一般都强调人才培养的宽口径和厚基础。例如,西方科技大学的王劲松校长曾担任清华大学的院长。他告诉我,清华大学的人才培养方向是以通识教育为基础的宽口径专业人才培养。杨校长还表示,复旦大学提出“坚持通识教育的培养理念,注重学生的全面发展,尊重学生的自我管理,培养具有人文情怀、科学精神、国际视野和职业素质的人才”的培养方向后,学校开始了通识教育,甚至按照通识教育的理念设计专业课程。
去年颁布的《中山大学章程》提出要培养“具有振兴中华、造福人类的崇高理想、人文情怀、开拓创新精神和国际视野的社会人才”。这是我们的人才培养方向吗?如果是这样,我们是否应该考虑在人才培养的各个方面都与这一方向相匹配,以实现这样的人才培养目标?
需要特别指出的是,作为一所学校,它应该有人才培养的方向,但同时,它应该尊重学生的选择。南京大学提出的“三三制”教学改革方案,以因材施教为基础,提出了“三个阶段、三个方向”。我认为,作为一所大学,学生应该有不同的选择。今年1月,由教育部综合改革司牵头,我校举办了“新常态下高校创新创业教育面临的问题与挑战”研讨会。我也有幸参加了研讨会。会上,我们了解到我校在开展创新创业教育方面取得了突出成绩。与此同时,它也促使我们思考,对于创新与创业以及课程学习之间的平衡,是否有一个更合适的评价标准?
2.将课程体系建设作为人才培养工作的重要起点
许多人认为课程体系的构建是大学管理的微观层面问题,还没有提到学校战略的角度。我在美国访问的圣托马斯大学校长陈思齐,以课程体系建设为出发点,实现了学校整体水平的提高。因此,我们学校还特别邀请他在学校发表演讲。在我看来,注重课程体系实际上是人才培养的核心。
例如,陈军校长告诉我,南京大学2012年做的一件事就是要求各部门花一年时间研究世界一流大学相同或相似本科专业的课程体系和教学计划,然后由各学院的教学主任汇报研究成果,以及今后如何改进各专业的人才培养计划和教学计划。后来,我见到了校长陈军,他告诉我,南大下一步的工作重点之一是完善教学质量保证体系,努力把每一个班级办得更好。
3.重视教学保障体系的建立
最近,我参观了中国三所独立的中外合作办学大学(宁波诺丁汉大学、西郊利物浦大学和北京师范大学香港浸信会国际学院)。他们的一个共同点是,他们可以从英国的高等教育体系中学到很多东西。他们普遍认为为什么英国大学的教育质量能得到保证?因为有一个保护它的系统。学生不敢偷懒,因为老师不敢偷懒。如果老师不敢偷懒,老师的要求就很严格,学生也绝对不会偷懒。为什么老师不能懒惰?因为有人在看。英国大学也不敢偷懒,因为有外部监督。为什么校外的人不能懒惰?因为它是由QAA指导的,英国所有的大学都必须接受它的质量审计。每隔几年,QAA审计所有学科和大学,所以大学不敢偷懒。当没有人敢偷懒时,教育质量是有保证的。最近,我校财务部副主任黄贵受教育部财务司委托,研究英国的内部控制制度。当她回家和我交流时,她提到在英国,内部控制贯穿于大学职业发展和建设的整个过程,不仅仅是在金融领域。
在外部审计方面,北京师范大学香港浸会大学联合国际学院特别提到了建立大学国际化评价的意义。每年,他们都邀请海外各领域的著名教授来学校评估几个相关的专业。通过这种方式,即使专业已经被评估,海外同行也将被告知学校的教学质量和学生水平,这有助于留学生,甚至有助于大学的国际排名。
我一直认为,为了成为一所世界级的大学,我们必须首先让我们的学院、学科和专业接受国际论证。我们已经通过了英国、欧洲和世界三大认证,恐怕目前中国只有少数几所大学通过了。我认为这是人才培养国际化的一个进步。
第四,关于教学改革,学校在不同层次有不同的侧重点。
在我看来,教学改革有三个层次:宏观、中观和微观,分别对应于校长、院长和教师。面对人才培养问题,这三个层次的侧重点是不同的。
1.校长应该有想法
我有幸参加了几次教育部直属大学校长的公开选拔。在采访中,我有这样一个问题:作为校长,如何加强本科教学?几位候选人提到了优秀的课程、教材、实习机会等。只有一个候选人明确提出要实施基金和制定政策。我认为这种保证应该更合适。在大学里,每个人都应该注意教学,但是不同的身份有不同的侧重点。
校长应该有思想,尊重历史,发展。大学管理不仅是一场接力赛,也是一场马拉松。不同的历史时期有不同的教育理念和政策。上海交通大学校长张杰对“交通”一词作了新的解释。他将《易经》中的“天地相携,万物相联,上下相携,其意不变”注入到“交通”的解释中,实际上赋予了学校名称新的内涵。
例如,我们今天在珠海举行了一次会议。对于珠海校区的定位,当时由于招生规模的扩大,珠海成立了几所高校,但没有增加教师数量。由于所处的阶段不同,珠海校区的定位是否应该调整,以更好地适应学校发展的需要?
2.推进教学改革的关键在于院长
南京大学外国语学院的王闯·守仁提出,作为院长,他非常赞同南大的“三三制”教学改革。在我看来,只有当学校和学院就教学改革政策达成共识,它才能真正得到实施。我也认为教学需要学院高层领导的关注,而不仅仅是教学副总裁。因此,重视教学,尤其是课程改革,需要学院的重视,更重要的是,学院院长应该动起来。
根据他自己的经验,饶毅校长直言不讳地说,他在北京大学提出的所有教学改革步骤都得到了学校的同意。此外,他认为反对教学改革的不是教育部或学校。关键是看院长是否负责任。
在这方面,我看到许多院长做自己的教学。例如,清华经济管理学院院长钱颖一亲自参加了一个普通教育课程。另一个例子是,上海财经大学的院长田国强认为学生工作不能仅仅依靠辅导员。他经常给学生讲课,并告诉他们他的情感经历。例如,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副院长陈国强通过博客与学生交流,鼓励学生树立信念,他被称为“信念院长”。我还了解到,在徐新忠校长的领导下,岭南学院开展了本科教学改革,并发布了《岭南本科教育改革报告》。仔细阅读后,我被深深地感动了。从袁殊院长到徐新忠院长的岭南学院,历来注重教学,也是我校教学改革的一面旗帜!
北京大学医学院常务副校长杨柯也指出,在推进教学改革的过程中,作为院长,我们不能不推,但也不能一边倒。在她任职期间,她和她的管理团队推动了医学院几乎所有课程的改革。总结她的经验,她认为这是因为她作为医学院的院长,有资源可以分配。
在我看来,要建立一个现代大学制度,有两个层次的管理是非常重要的。我特别欣赏上海交通大学张杰校长的办学理念,从“办学”到“办学”。用他的话说,上海交通大学的优势是群战,但未来的发展方向是把大学的大引擎变成30多个小引擎,共同促进学校的发展。
又如,校长林建华在重庆大学设立了几个分校,相当于重庆大学的一个机构。他说设立这个系的目的不是向学院收集权力,而是向学校下放权力。发展事务,包括团队建设、学科调整、规划、教育改革等。,移交给教育部。
3.课程改革的关键在于教师
教师对教学的态度影响学生对学习的态度。北京大学医学院院长杨柯提到,对于医学生来说,教师的榜样是最明显的。在学校里,老师如何对待学生,这些学生进入社会后会如何对待病人。
尤其对于“两课”来说,它不仅是知识点的教学,更是教师的示范作用。正如大连理工大学副校长*毅所说,道德教育是一个累积的过程,但现在我们简化了它。与此类似的是大学辅导员团队,它不能简单地被视为学生的管理。应该更加重视对学生的指导、示范和服务。在教学方法上,两天前我在武汉遇到了几位研究和制作微课的专家。我问他们通过微课提高“两课”效果的可行性。他们认为这是完全可能的。
刚才我提到校长、院长和教师对人才培养的重要性。相比之下,我认为更重要的是院长的角色。回顾过去,我认为CUHK当时发展的关键是雇佣一批年富力强的高级院长。只有一流的院长才能拥有一流的团队、一流的研究和一流的教学。
4.营造良好的行政文化氛围
我一直认为,一所大学良好的管理文化甚至可以决定学术文化和整个文化氛围。如果一所大学做得不好,首先要做的是反思行政文化是否有问题。陈同志,时任教育部副部长,曾任清华大学党委书记。他曾经对我说,我对待你就像对待清华的老院士一样。对于这句话,我起初不明白,也不太在意。后来,我聊了聊,谈到了这句话。他说:“当我还是清华大学党委书记的时候,我以为主任和部长是下属,但教授不是;当他还是教育部副部长时,他认为系主任是下属,但大学的秘书和校长不是”。我想他已经解释了所谓大学管理的本质。我很自豪中山大学一直有一个非常好的管理氛围。我曾经跟陈说,学校办公室主任,要当学校办公室主任,首先要做好文件的流通、会议事务、接待等工作。更高的要求是能够协调主要的学校活动。最高层次是把学校办公室变成整个学校行政文化的窗口,其他人一到办公室就能感受到学校提倡的东西。前年暑假期间,我们的一位校友申请在校园里拍结婚照。在申请表上,陈只写了“祝幸福”。校友们读完后感到很温暖,并把它贴在网上,这后来被报纸报道了。在我看到它之后,我给他发了一条短信:我曾经说过你正在实践作为一名学校管理者的最高水平。他说这只是一个偶然的行为。我说,有价值的地方是“方便的”,如果是故意做的,那就不足为奇了。
一个好的行政文化也需要一个好的行政生态,特别是与上层和下层的关系。首先,作为下属,一个人应该服从上级的工作安排。这是上下级关系的第一个层次。但如果我们只强调这一点,大学将真正成为*。第二个层次是下属高度认同上级的工作安排,这成为自觉的行动。这种工作的推广是上下相连的。第三个层次是低层次对高层次人格的信任。当遇到问题时,他们会主动和上级商量。我认为上级应该给下属施加压力,但是下属不应该感到沮丧和失去沟通的意愿。
关于这个问题,我已经和梁教授沟通过了。他曾担任副总裁、副秘书和常务副秘书。我非常同意他作为大学副校长的职位。他认为,一个人应该成为校长和秘书的智囊团,而不仅仅是服从和执行;二是体现组织在实施过程中的价值,不同于总监的价值。第三,在学校面临危机时,能够独立为校长和秘书说话。
我非常清楚我的资格是平庸的。当我担任校长时,我认为学校的工作是靠每个人的智慧完成的。当我在办公室的时候,我会要求像和梁这样的教授修改几乎每一个重要的演讲。他们是我心中的主人。事实上,在CUHK的所有学科中都有许多这样的大师。
当我离任时,我说这是一个充满希望的时代,需要更多的实干家。我们应该有一个共同的信念。我们应该做点什么,而不是抱怨。我也相信我们的继任者一定会做得更好,CUHK的未来一定会更好。和其他人一样,我将继续全力支持学校的发展。
谢谢大家!
(原名:黄大人,中山大学老校长:前任大学领导不应该指导现任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