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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代科学家50年冷板凳坐出《中国植物志》

科普小知识2022-07-12 11:1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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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中国科学院昆明植物研究所的标本室,在中国西南地区彩色植物标本旁边的一扇玻璃窗里,几本名为《中国植物志》的书静静地躺着。泛黄的书页见证了一段艰难的历史。

四代科学家50年冷板凳坐出《中国植物志》

大众植物志

在当代中国,没有哪本书能像126卷、5000万字、9000幅的《中国植物志》这样在半个世纪内完成。也很少有像《中国植物志》这样的作品,是由四代科学家共同努力创作的。

打开2009年国家科学技术奖名单,《中国植物志》获奖者一栏的黑色边框特别醒目——这意味着当无限的荣耀到来时,一些历经磨难的人甚至离开了这个世界。

今天上午,在人民大会堂,空缺了两年的国家自然科学奖的一等奖授予了这些孤独的中国科学家。

在过去的10年里,体现原始创新能力的自然科学奖一等奖已经空缺了7次。

为31142种植物建立“户口簿”,“我们已经了解了自己的家庭背景”

就像历史的回声。

2004年,《中国植物志》的完整出版完成。89岁的中国科学院院士吴正毅先生大胆宣布:“我愿为《中国植物志》的伟大工作而热烈欢呼。中国植物园终于站起来了!”

四代科学家50年冷板凳坐出《中国植物志》

吴正毅院士

《植物区系》是一本记录名称、形态特征、地理分布、经济价值等的科学书籍。指一个国家或地区的植物。

老一辈科学家仍然记得一个尴尬的现实:几十年前,如果你想了解生长在我们国家的植物,你经常不得不在国外出版的杂志和书籍中寻找它们。因为我们国家没有自己的植物群。

从1934年到1959年,《苏联植物志》共编辑出版了25卷,这曾经是世界上记载的最多样、最完整的植物志。

2004年《中国植物志》的完整出版创造了新的记录。

这部不朽的作品共有80卷,126册,超过5000万字。它记录了中国维管束植物301科3408属31142种,包括近9000个板块。

“它不仅是记录植物‘身份’的‘小册子’,也是记录和研究植物特征的重要‘信息库’。它是植物学研究中最基础的科学著作和最重要的信息载体。这也是关于了解和记录中国及周边国家和地区植物的最准确、最全面和最权威的学术论文。”在《中国植物志》编辑部工作了32年的老科学家李西文评论道。

李西文说,“作为世界上植物种类最丰富的国家之一,我们终于找到了我们的家庭背景。”

国际学术界也将其视为植物研究史上的一个重要篇章。

在《年鉴》出版后的第二年,著名的科学杂志《科学》在一篇文章中指出,“中国植物学家完成的《中国植物志》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事件,世界上没有一个植物的规模能与它相比。”通过完成《中国植物志》,中国植物学家为人类了解世界上的植物做出了巨大贡献,并为植物的保护和可持续利用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半个世纪的全力以赴,“只完成了八十一难”

在这项不朽的工作背后,是中国四代科学家半个世纪以来的辛勤努力。

早在20世纪20年代,中国老一辈植物学家就开始收集植物标本,收集文献,研究专门课题。1920年前后,北京大学研究员钟到全国各省市采集植物标本10多万份。

1934年,胡仙素先生等在中国植物学会第二次会议上首次提出了编写《中国植物志》的构想。然而,由于当时的条件,存在着许多困难,特别是在标本、文件、资金、合作等方面。这个愿望直到新中国成立后才实现。

1956年,中国科学院正式将《中国植物志》纳入其科技发展的长期规划。1959年,《中国植物志》编辑委员会成立,钱、陈焕勇任主编。此后,林荣、余德勋和吴正毅先后担任主编。

同年9月,第一部《中国植物志》(蕨类植物)出版。从那时起,来自全国几十个科研机构和高等院校的312代植物学家和167名制图员加入了《中国植物志》的编纂和研究。

《中国植物志》不仅记录了中国植物,也向世界展示了中国科学家的性格。

“植物学家需要疯狂奔跑。在3万多株植物中,有1万多株是中国植物工人用脚“发现”的中国科学院昆明植物研究所50岁的研究员、第四代科学家彭盛之向记者回忆了这一领域的艰苦工作。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彭盛之每年都去云南省的无量山地区采集标本,住在离他最近的山上农民家里。有时,当翻越这座山时,通常会请农民当向导,走两三天,然后带着干粮在山上睡觉。彭盛之有时不得不从一座山到另一座山运送20多公斤的标本夹、收集器皿、睡袋和食物。

这不是最痛苦的事情。彭盛之说蚊子叮咬是一种常见的现象。最可怕的是,在热带云南有如此多的水蛭,以至于每次它们从山上下来,都能清除掉20或30条水蛭。一些水蛭因温度上升而死亡,一些还在吸血,一些刚刚爬上来。“没有时间清理这座山了。如果你继续清理,你就不能收集标本。”

四代科学家50年冷板凳坐出《中国植物志》

研究员彭盛之

第三代科学家,80岁的李西文,有着更冒险的经历。

在55岁被任命为研究员之前,李西文经常离开至少半年。李西文得出结论,在野外收集到了“三种恐惧”:巨蟒;蚂蚁像一个土堆;吸血水蛭咬后大量出血。

在班纳地区,李西文还遇到了一种马鹿虱,这种虱叮人很厉害,一口就肿了起来。李西文的身上永远刻着“一枚野生动物收养者的奖章”,“它是在1971年被咬的,大约40年前,而且还有一个伤疤,那仍然是一个硬块。”

作为《中国植物志》的第四任主编,吴正毅院士常常感叹:“中国植物志的编纂和研究,就像和尚向西天取经一样,历经八十一难才完成。”

巨著《不能浮躁,不能没有基础》背后有数千万无名英雄

彭盛之参与了《中国植物志》第一卷的编辑和研究。他说,尽管《植物志》列出了300多位科学家的名字,但这样一部伟大的著作是成千上万的各界同志的集体努力,尤其是与植物科学有关的同志。“迪拜塔也是一砖一瓦建成的。这是一项集体工作,远远没有超过300人完成。”

有太多的科学家坚持这本书。

彭盛之说,这门学科的伟大进步取决于两个方面:间断的突破或这门学科的长期和大量的历史积累。弗洛拉属于后者,“这需要更多不为人知的、脚踏实地的工作来记录在实地。”

彭盛之说,多年的收藏是基础工作,属于积累的学科,而且大多是给科学建筑增加更多的砖和瓦。这类国际出版物也大多是影响因素低的出版物,很难写出高质量的论文。

与此同时,分类文件的调查、积累、修订、考证、编目、分类、描述和分发过程也很枯燥。

李西文对当前的SCI评估取向也有同样的担忧。李西文介绍说,在同一个植物研究所从事植物化学研究的人经常做实验,很快就能写出报告。一个研究小组有几十个SCI一年的文章。和他的部门,一年最多写几篇文章。

更让人感触深刻的是,一名科研工作者是李西文儿子的同学,他几年前是一名研究员,现在是一名博士生导师。然而,由于他的传统分类研究和长期的野外实践,虽然他写了很多,他很少发出SCI。到目前为止,他仍然是一名助理研究员,只能获得硕士学位。“他工作非常努力,当他在地里看到好东西时,他不会在黑暗中回来。”“比较两者,在哪里发展更有利。如今的年轻人一眼就能看清楚。”

一个科学家是否能坐在长凳上,可以充分反映在一个老人身上。

吴正毅是《中国植物志》的第四任主编。《中国植物志》三分之二的任务是在他担任主编时完成的。

即使在20世纪六七十年代,当锅炉在锅炉房燃烧时,吴正毅也没有松懈。当时,中草药运动在全国范围内蓬勃发展,但他发现许多植物名称被混淆了,并决定重新组织它们。在烧锅炉的三年里,他借了隔壁的中草药书,一个一个地校对了名字,并在抽水马桶里写了四大卷笔记,后来编辑出版成三卷《新华本草纲目》。

吴老的助手、原中国科学院昆明植物研究所副所长卢春潮说,老一辈和“太史派”的植物学家没有任何浮躁的学术精神。我们国家有多少珍贵植物的问题很简单,但是要花近半个世纪的时间。这是只有你冷静下来努力学习才能得到的结果。

卢春潮说,吴正毅称这种工作为“坐冷板凳”。他现在经常告诉他的弟子们,他们必须埋头学习,不要被手头的微薄利润所束缚。"我们不能冲动,没有根据或道听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