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andMe的起起伏伏

安妮·沃西基照片来源:加布里埃拉哈斯本

安妮·沃西基的办公室里有一个广告牌，上面写着她对公司的态度:“23和我:继续前进”。

正是因为这个特点，沃西基在2006年开始“扰乱”医疗保健行业。她创立了基因检测公司23andMe，目标是将复杂的DNA分析交给消费者，向他们提供健康、疾病和祖先的信息，并允许公司出售基因数据来促进研究。

然而，在2013年，这一愿景遇到了障碍。Wojcicki不认为她需要监管机构的批准来提供客户健康风险的信息。然而，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FDA)不同意，并命令23andMe暂停业务进行整改。

食品和药物管理局的行动促使沃西基反思自己，并制定战略来调整公司和监管机构之间的合作。“你必须接受自己处于监管之下，而且‘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沃西基说。

然而，经过多年的努力，事情终于有了转机。今年4月，23世纪基因公司的个人基因组服务遗传健康风险(GHR)测试的10种疾病风险成为第一个消费者级基因测序产品，由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批准。从那时起，该公司可以向用户提供包括帕金森病和阿尔茨海默病在内的10种疾病的遗传风险报告。这被业内监管者视为消费者层面基因测序的橄榄枝。

此后，该公司发起了一场广告攻势，极大地扩大了其客户群。同时，公司宣布完成2.5亿美元的融资。据投资者估计，该公司市值已超过10亿美元，已成为硅谷称之为“独角兽”的稀有而有价值的企业。

但是对于科学家来说，23andMe的真正价值在于它的数据。该公司拥有200多万客户，是迄今为止最大的遗传关联健康数据收集公司。它出版了80种出版物，与制药公司签署了20多项合作协议，并建立了自己的治疗部门。

“它们已经悄悄地成为世界上最大的基因研究项目。”加州斯坦福大学的心脏病专家尤安·阿什利说。

然而，各种各样的好消息并不意味着23世纪的道路是平坦的。随着它的发展，它也面临着新的挑战。它必须保持消费者的信任，击退竞争对手，并证明它可以利用基因数据来制造新药——这是一个众所周知的困难目标。此外，23andMe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不允许它告诉消费者许多与人类健康直接相关的基因结果，比如与乳腺癌相关的BRCA基因。

但是沃西基并没有被吓倒。“我很固执。”她说。

颠覆传统

23andMe位于加州山景城的总部有着非常企业家的氛围，这似乎与该公司11年的历史格格不入。

粉色和绿色的箔气球漂浮在隔间里，纪念员工周年纪念日。小厨房里有健康的小吃。所有员工的宝丽来照片都贴在免费自助餐厅的墙上，并按照员工加入公司的顺序排列。

当然，第一张照片是沃西基，他在斯坦福大学校园长大，是一名教师和一名物理教授的孩子。她在康涅狄格州的耶鲁大学主修生物学，并在那里打冰球。

2006年，沃西基与琳达·阿威和保罗·库森扎共同创立了23世纪媒体。他们希望颠覆传统的医疗保健模式。第二年，该公司获得了895万美元的投资。

Wojcicki的目标是通过销售一种低成本测试来吸引数百万顾客，这种测试可以揭示几十种可能导致疾病风险和秃顶、肥胖和耳垢等琐碎问题的遗传倾向。Wojcicki希望让基因组变得有趣，以便更好地吸引顾客。她把产品交给了时尚人士，引起了媒体的兴趣:接受测试后，伊万卡·特朗普很高兴地说，她患肥胖症的遗传风险非常低。在2007年的一次市场测试中，沃西基和阿威被誉为梦想家。

同时，科学家表示怀疑。与基因相比，家族史是预测大多数疾病风险的更强有力的指标。长期批评23andMe的斯坦福大学律师和伦理学家汉克·格里利(Hank Greely)表示:“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直接测试消费者的好处介于小和零之间。”

此外，人们还质疑23andMe销售客户数据来帮助开发药物的做法。许多公司一直试图利用基因数据来设计药物，但收效甚微。例如，冰岛雷克雅未克的deCODE已经将冰岛大约一半的成年人纳入了基因研究。尽管该公司的研究已经对这种疾病的遗传机制提供了一些见解，但它还没有生产出一种药物。

此外，随着商业基因检测业务的不断发展，*监管机构开始担心检测数据被滥用。2013年，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禁止23andMe出售基因检测服务。沃西基几乎不知所措。“显然，我们激怒了他们。”她说。

回到正轨

不久，沃西基拜访了基因健康的律师凯西·希布斯。

"我能在一年内回到公司吗？"沃西基问希布斯。“你可以，但这需要几年时间。”希布斯回答道。她还建议沃西基与主管合作。

这对沃西基来说是一个艰难的调整。她认为食品和药物管理局不应该阻止消费者了解他们的基因信息。但是Hibbs和其他人让她相信向食品和药物管理局“投降”是拯救她的公司的最快方法。

当时，关于禁令，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发言人珍妮弗·杜伦解释说，严格的监管措施是必要的，因为23andMe没有提供足够的证据证明其测试技术是准确和有效的。在食品和药物管理局看来，在缺乏必要的数据和文件支持的情况下，23andMe的技术完全不能令人信服。

不久之后，Hibbs被邀请为23世纪中小企业的首席法律和监管官员。她非常熟悉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的监管框架系统，知道哪些数据和文件可以使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认识到医疗技术是准确和有效的。后来，Hibbs成功地重建了23andMe和美国食品及药物管理局之间的关系。

到2014年底，Hibbs认为23型糖尿病已经准备好了，所以她向食品和药物管理局申请批准一项测试，告诉消费者他们的后代继承了一种叫做布鲁姆综合症的风险。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在2015年2月批准了这项测试。

然而，在那个时候，这个消息并没有引起太多的公众关注:布鲁姆综合征是一种非常罕见的疾病，在阿斯金纳兹，大约50，000名犹太血统的人中只有一名患者。然而，23andMe成为美国第一家被批准为消费者进行直接基因检测的公司。

Wojcicki更愿意将这一挫折视为让公司发展得更好的机会，也是通过改进产品将亏损转化为利润的机会。“禁止令是一种解酒剂。这使我们开始更仔细地处理各种事务。”

因此，23andMe开始招募人才并升级现有服务，努力通过这些措施满足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的监管要求。设计者们提出了一个新计划来帮助客户更好地理解基因测试报告，监管顾问们有条不紊地整理了提交给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的文件，业务开发经理们为基因大数据找到了更多的战略合作伙伴，药剂师们也开始有针对性地开发药物。

为发现铺平道路

尽管23andMe面临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的抵制，但它仍在进入药物开发领域。这个计划的关键是让理查德·谢勒加入进来。

理查德·谢勒，2013年拉斯克基础医学奖获得者，是基因泰克公司研究和早期开发的执行副总裁。2014年12月，在宣布从基因泰克退休的当天，谢勒收到了沃西基的电子邮件。四个月后，谢勒来到山景城，担任首席科学官和23andMe治疗部主任。

Scheller不仅被23andMe数据库的规模所吸引，还被它的丰富性所吸引。顾客平均要回答300个问题，包括他们的病史。这使得谢勒的团队能够尝试开发基因药物的新方法。

一般来说，基因药物研发的标准方法是全基因组关联研究，或GWAS。科学家将疾病或特征收集在一起，然后寻找可能导致疾病或特征的基因变异。但谢勒团队可以做相反的事情。他们从已知药物靶标的特定基因开始，然后寻找疾病或健康特征。“我们只是让数据库告诉我们该做什么。”谢勒说。

来自计算生物学家Fah Sathirapongsasuti的数据表明PheWAS方法将在药物研究和开发中有效。此外，通过进行额外的表型相关性研究，Scheller的团队现在决定将重点放在四种疾病的七种药物靶点上:癌症、心血管疾病、皮肤病和免疫疾病。

现在，大多数科学家不再认为23andMe只会说很多，研究人员正在排队与该公司合作。

沃西基的优雅风度又回来了。她开始“察那雅言”。然而，她是否有能力正确解决问题，并把23岁的她推到正确的渠道仍然是一个悬而未决的问题。但是如果她坚持自己的信仰，那么怀疑她的人有一天会成为硅谷真正的独角兽——如此罕见，以至于你几乎不能相信它们的存在。(唐毅宸编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