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跌宕起伏的八年白宫生涯
约翰·霍尔德伦(前排左二)是美国历史上任职时间最长的总统科学顾问。资料来源:曼德尔·恩甘
我一直认为,如果人类社会要解决我们面临的最大挑战,科学、技术和创新是必不可少的。
约翰·霍尔德伦在聚光灯下并不陌生。在他漫长的科学生涯中,作为一名训练有素的物理学家,霍尔德伦一直致力于解决诸如气候变化和核不扩散等有争议的问题。
然而,在过去的八年里,霍尔德伦作为美国总统奥巴马的科学顾问和白宫科技政策办公室主任(OSTP)变得更加引人注目。
随着奥巴马明年1月离开白宫,美国任职时间最长的科学顾问霍尔德伦最近与《自然》杂志就一系列话题进行了讨论。
民意调查继续显示,美国公众和科学家对科学有不同的理解。奥巴马的努力足以改变人们对科学的看法吗?
奥巴马总统在让科学为年轻人降温方面做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工作。各种数据已经清楚地表明了这一点:正如你所看到的,更多的孩子参加科学课程,参观科学展览和去“客人空间”。与此同时,从大学和学院毕业的工程师人数急剧增加。
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调查,但我的印象是,公众对科学、技术和创新的兴趣和热情比本届*成立时更高。
国家卫生研究院(NIH)和其他*机构的领导讨论了我们培养太多博士生的普遍观点。你担心这个吗?
如果我们培养的每个博士生都认为他唯一可以接受的职业道路是成为学院或大学的终身教授,那么这个观点是正确的。然而,事实上,医生是一个全方位的学位。这不仅证明你比别人更了解一个特定的话题,而且也表明你有勇气、专注、责任感和智慧去解决非常困难的问题。
如果你能回到过去,你还会是科学家吗?你会做些不同的事情吗?
我一定会再次成为一名科学家。我妻子是一名生物学家,在斯坦福大学获得了博士学位。有时候,我羡慕生物学家的生活,因为他们可以在许多壮观的地方工作。我妻子研究了落基山脉高海拔地区昆虫和植物之间的相互作用。我们一起在世界各地的珊瑚礁潜水,她实际上在工作。我会不时羡慕这种生活。
你担心未来的科研经费吗?
奥巴马总统一直在争取更多的科技资金。提交给国家卫生研究院的研究项目的成功率约为17%。也就是说,国家卫生研究院接受的研究项目中有六分之一得到了财政支持。此外,这些研究项目本身是独立选择的。除非研究人员认为他们真的有好主意、有能力的团队和可行的策略,否则他们不会费心去写提交给国家卫生研究院的计划。如果你问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院长弗朗西斯·柯林斯,他们获得的研究项目中有多少值得资助,他会告诉你一半。
这意味着我们资助了国家卫生研究院大约三分之一的研究项目,这些项目可能是有效的、有影响力的和开创性的。然而,国家卫生研究院的年度预算已经超过300亿美元。在预算紧张的情况下,增加50%的预算是不容易的,更不用说增加一倍或更多了。柯林斯还强调了确保研究质量的必要性。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面临着同样的情况——有比它能资助的更有价值的研究项目。这是一个长期存在的问题。我希望看到更多的公众支持增加研发方面的公共支出。
2010年没有通过的气候法案有时被认为是*最大的失败。当时,你对奥巴马说了什么?你有什么遗憾吗?
在这种情况下,游戏规则之一就是我不会谈论我对总统说过的话或他对我说的话。然而,我可以告诉你,总统和我都希望看到气候法案获得通过。当然,如果我们做不到这一点,我们将会失望。
我们已经利用我们的行政权力,尽最大努力提出了一个合理的气候变化议程。我们对轻型车辆实施了最雄心勃勃的燃油经济性和二氧化碳减排标准,并随后推出了重型车辆标准。我们实施了许多新标准来提高家用电器、建筑和工业的能效。同时,在预算范围内,我们促进了地球观测和气候科学的发展。
即使在今天,如果国会能够通过一项法案,让我们做得比行政权力所能做的更多,我们也会很高兴。
由于法律上的挑战,现*在减少发电厂二氧化碳排放方面实施的法规遇到了麻烦。共和党总统候选人唐纳德·特朗普(Donald Trump)曾表示,如果他当选总统,他将努力促使美国退出《巴黎气候协议》。你对这些政策的继续持乐观态度吗?
是的,我很乐观。许多政策不仅受到政治任命官员的追捧,也受到公务员的追捧,因为它们显然是正确的方法。我认为认识到有一股巨大的全球力量在推动这一事业是非常重要的。如果我们退出巴黎协议,美国将成为目标。
尽管我不想参与政治,但我怀疑,如果特朗普当选总统,他会发现选举期间关于巴黎协议的言论不完全正确。在竞选期间,他表示巴黎协议意味着外国官僚机构将决定美国的能源选择。这种观点是不正确的。如果他当选,他会发现这一点。
今天,科学正在走向全球。你认为这种复杂情况怎么样?监管者能跟上它的发展吗?
最近我去中国参加战略与经济对话和中美创新政策对话。我与中国科技部部长万钢讨论了其中的一些问题以及正在采取的对策。
我们在生物医学问题上与中国有很多合作。双方一直在就功能获得研究和基因编辑进行对话。事实上,当当前一轮对基因编辑的兴趣随着CRISPR技术的兴起而出现时,美国国家科学、工程和医学院以非常类似于阿西洛-利马会议的方式将来自世界各地的主流科学家聚集在一起。(阿西洛-利马会议是1975年举行的里程碑式的会议,为基因重组研究制定了规则。中国顶尖科学家讨论了这些技术的影响以及全球科学界应该如何监管它们。
上任后不久,奥巴马总统表示,这将是迄今为止最透明的*。然而,记者发现,一些组织仍然非常不透明。
在本届*执政的头几个月,奥巴马总统发布了关于透明度、科研诚信和*公开的行政命令。我负责一些实现。这是OSTP关注的焦点。在制定开放和科研诚信政策时,我们让几乎所有部门和机构在做出最终决定前接受公众意见。在我看来,我们在数据披露和公布由联邦*资助的公开研究成果方面取得了很大进展。然而,我认为这项工作还没有完成。
*通常不会过早暴露内部意见。当然,在某种程度上,这是非常合理的。如你所知,让总统的高级顾问与《自然》、《科学》和《*》的记者坐下来进行对话是极具挑战性的。因为如果这样做了,没有人会说一些试探性的话,以免这些试探性的话被媒体视为既成事实。
你已经在可以说是地球上最强大的机构呆了将近8年。你对人类处理自身问题的能力是越来越乐观还是越来越悲观?
我变得越来越乐观。这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奥巴马总统表现出的非凡领导力。长期以来,我一直认为,如果人类社会要解决我们面临的最大挑战,科学、技术和创新是必不可少的。我很荣幸能为一位有着同样观点的总统服务近8年。(宗华)
中国科学新闻(2016-07-12第三版国际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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