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高考”如何让高校和考生获得更多自主权
“高考招生制度改革是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最重要的制度改革之一。目前,上海、浙江两省一市的改革试点即将结束,招生工作接近尾声,总体稳定,阶段性胜利。如此重大的教育改革涉及到许多方面,而且非常复杂。我们需要通过实践来发现和解决问题。”7月26日,“高考改革的实践与展望”研讨会在上海百年名校格致中学举行。北京科技大学教授、国家教育咨询委员会成员杨东平提出了第一点。
2017年是恢复高考40周年。它被称为“新高考第一年”,因为浙江和上海都开设了“新高考”。恢复高考40年后,高考制度经历了哪些阶段,发生了哪些变化?新的“3+3”模式对考试、招生和中学教学有什么影响?“新高考”是否给予考生和大学更多选择的自主权?
在为期一天的会议中,150多名当地教育管理人员、教育专家和学者以及一线教学经理从多个角度讨论了这些问题。
“3+3”使学生从“农耕”转变为“游牧”,并可以根据自己的爱好选择科目。
谈到2017年“新高考”的变化,上海市格致中学校长张志敏表示,中学不能简单地用应试的方法来应对新高考。教学管理与以前完全不同,教学方法应该改变。
在高考改革的指导下,格致中学重建了“新四大类八大类”100门课程体系,包括公民人格、科学认知、职业发展和创新记忆四大课程。
张志敏用了一个形象的比喻:“在过去,我们的学生是‘农耕民族’,他们每天上学,去固定的地方;现在学生是“游牧民”,可以选择去哪里看风景。真正意义上的“独自一人的家”已经实现。
张志敏认为教科书中的大部分内容都是过去的,仅仅用过去的知识来处理不可预知的未来世界是不明智的。“因此,我们必须从课程入手,改变单一学科教学为唯一的教学目标(状态),并整合课程。这种整合是“新高考”为高中改革提供的一条路径。
浙江和上海的“新高考”改革通过增加科目和考试的数量,大大增加了高考的种类和学生的选择。以考试科目为例。上海学生选择语言以外的6个科目的3个考试,学生有超过20种不同的科目组合可供选择。浙江学生选择了7个科目的3个考试,除了语言的数量,有35个不同的科目组合。
21世纪教育研究院副院长熊丙奇认为,“3+3”学科改革是本轮高考改革的核心内容。通过增加科目和考试的数量,学生可以通过扩大他们的科目选择、课程选择、考试选择和学校选择而有一种习得感。
我们还应该看到,从理论上讲,“新高考”赋予学生的权利需要在实践中进一步落实。许多学校提供的科目选择不能满足所有学生的需要。社会仍然过于关注高考的总分和状元。这些功利的考试行为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学校的整体教学。熊丙奇建议在不影响一、二年级正常教学的情况下,调整学生选择的科目数量,将科目考试时间调整到三年级。
张志敏还认为,在“3+3”考试模式下,存在一个博弈因素,一些学校和考生会寻找考试技巧,这需要在制度上加以改进。
高考改革不是简单的考试科目改革。
国家督学、教育部基础教育监测中心副主任胡梳理了1952年全国统一高考制度建立以来各阶段的特点,特别是1977年以来40年来政策和制度的变化。
她将这40年划分为4个阶段:从1977年到1984年,恢复和重建阶段;从1985年到1998年是改革探索阶段,实行学生分班制,引入标准化试题,现阶段随着高考选拔特点的凸显,片面追求毕业率的倾向严重;1999年至2009年是深化改革的阶段,实行了高校收费、“3+X”考试和省级命题。从2010年至今,各类综合加分将逐步取消,省级命题将回归统一命题。浙江和上海将从2017年开始迎来“新高考”。这是全面改革的新阶段。
“据说高考是为了选拔人才,难道只是为了选拔人才吗?”胡认为,在新一轮高考改革中,我们仍然需要思考如何不断完善制度,真正解决“要培养什么”和“如何培养”的问题,并发挥引导作用。我们还应该思考一下,在财力不足的地区,高中如何解决“新高考”所需的师资和场地问题,以及如何避免新一轮高考的各种应试弊端。
“中国的考试招生制度不断完善和完善,初步形成了比较完整的考试招生制度。它为学生的成功、国家选拔人才和社会公平做出了历史性的贡献。它在提高教育质量、提高民族素质、促进社会垂直运动、服务国家现代化方面发挥了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教育部专职委员会副主任、华东师范大学教授刘认为,高考制度基本符合国情,具有权威性和公平性。然而,也存在一些社会反应强烈的问题。主要问题是只有分数理论影响学生的全面发展。“一生一次考试”制度给学生的学习带来了太重的负担,而且该地区的城乡入学机会存在差距。中小学择校现象更加突出,违规招生时有发生
刘特别强调,2014年启动了考试招生制度改革试点,目标是到2020年形成分类考试、综合测评和多种招生考试招生模式。然而,高考制度的改革不仅仅是人们普遍关注的考试科目的改革,还有许多其他措施:改善招生计划的分配,提高中西部地区和人口众多省份的高考入学率,增加农村学生上重点院校的人数,实施国家贫困农村地区定向招生计划,实施和完善农民工子女入学考试的政策措施。
一直从事高考改革研究的厦门大学教授、教育学院院长刘海峰认为,“新高考”是高考复试40年来最大的一次改革,是一次全方位、系统性、整体性的改革。因为以前的改革基本上是单向的。
刘海峰认为,浙江的改革涉及面更广,候选人更多,比上海的改革更复杂。
“如果改革成功,它可以带来许多效果。这项改革有许多优势,也面临巨大挑战。”刘海峰指出,“改革取得了成效,值得推广。它可以被复制。如果有什么值得改进的地方,应该进行科学调整。”
他希望:“上海和浙江的高考改革能够为高考改革提供经验,改变原来统一而相对僵化的高考制度。但不要损害公平,因为它越复杂,对弱势群体就越不利,尤其是来自农村家庭的考生。因此,在公平和科学之间,如何取得平衡,如何兼顾两个目的,是需要考虑的问题。”
“三位一体”增强大学的选择自主权
从2011年开始,杭州师范大学和浙江工业大学开始试点“三位一体”招生,将高中学业水平考试、统一高考和综合素质测评(包括高中综合素质测评和高校综合素质测评)的测评结果按比例纳入综合评分,并择优录取。那一年,只有260个计划好的地方。
例如,在过去的7年里,杭州师范大学逐年扩大招生,现在艺术和体育学校占60%。杭州师范大学招生办公室副主任、教务处副处长翁·李玲认为,“三位一体”打破了高考“一考终身”的制度,有利于高校获得更大的招生自主权。
目前,浙江省有50多所高校正在招收“三位一体”学生,2017年计划招收8000多名。2012年,中国南方科技大学也开始实施“三位一体”招生。今年,上海9所高校和山东省10所高校实施了“三位一体”招生改革。
从2011年到2016年,杭州师范大学通过“三位一体”方式录取的学生数量逐渐逼近城乡差距,明显优于两组学生自主招生和保送的比例。据资料显示,翁李玲还看到,“三位一体”录取的考生在学业成绩、综合能力和就业质量上有明显优势,“三位一体”也能迫使高校进行专业调整。
“三位一体的学生在高考中的平均分数比统一入学考试的学生低30分左右,但他们的沟通表达能力、组织协调能力和社会实践能力都比统一入学考试的学生高。”翁提供的统计数据显示,进入学校一两年后,“三位一体”招生的学习成绩和各种优异奖也高于统一招生的学生。
浙江大学求是学院院长吴敏曾担任浙江大学招生部主任。他对几年前浙江大学在各省市录取的学生进行了统计,发现“应试教育越好,学生的发展潜力就越差。"素质教育越好,学生的潜力就越大。"
吴敏特别关注河北省一所高中的考生,该校每年有20到30名学生被浙江大学录取。他将这批考生的发展情况与该省另一所中学的学生进行了比较,发现这两所学校的学生四年获奖情况与大学毕业后的深造率之间存在很大差距。另一所学校的毕业生远远好于这所超级中学,差距达到10%以上。
有了这些观察,吴敏非常重视选择综合素质好的学生,而不是简单地相信分数。浙江大学于2014年开始“三位一体”招生。那一年,它确定了18个相对不受欢迎的专业,并制定了笔试和面试的选拔方法。
“高考改革应该关注中学的多样性,改革应该关注大多数学生和大多数中学。”同时,吴敏提醒我们在综合素质评价中要注意公平性,避免唯分数论。特殊专业可以提出考试科目的重点。此外,笔试成绩在综合评价中所占的比例以及如何平衡农村学生和城市学生之间的客观差异也需要考虑和讨论。
长期从事教育考试研究的熊丙奇认为,“三位一体”改革是当前高考改革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内容。熊丙奇通过观察浙江大学的“三位一体”招生数据以及北京大学和清华大学的招生数据,发现综合素质评价和自主招生更有利于农村儿童。在统一考试中,农村儿童的平均分数比城市儿童低40分。如果“三位一体”的招生大大增加,考试的许多弊端就可以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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