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童麻醉大脑损伤让科研人员左右为难

动物实验表明，儿童常用的麻醉药品会造成脑损伤。资料来源:JASON EDWARDS

越来越多的人担心麻醉剂会永久性地损害大脑发育，给儿童做手术的麻醉师和外科医生为此感到困扰。尽管很少有关于儿童外科手术的案例研究，也无法得出结论，但近年来，在将普通麻醉剂注射到诸如线虫、斑马鱼、大鼠、豚鼠、猪和猴子等动物体内后，受伤的证据一直在增加。目前，警钟已经到了临界点。

"从无脊椎动物到非人灵长类动物，任何一种动物研究都令我担忧。"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的科学顾问玛丽亚·弗莱雷最近在该机构组织的一次会议上说。

组织这次会议是因为麻醉研究人员和管理人员想到了解决这个问题的几个步骤:为儿童进行麻醉临床实验，就可能的风险发表一致意见，以及在特定药物上贴上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的警告标签。但是每一步都引起了激烈的争论。许多相关人员不愿意仅仅根据动物实验向父母或医生提出建议。与此同时，对儿童麻醉风险的直接研究也面临各种混杂因素，包括缺乏资金和伦理问题。

“我们必须尽快制定行动指南。目前的情况不能继续下去。”弗莱雷在会上说，“然而，如果没有相关数据，很难完善行动规则。”

1999年的一项研究首次关注了这个问题。在这种情况下，预防脑天冬氨酸(NMDA)受体的药物，包括全身麻醉剂氯胺酮，似乎会加速新生大鼠的神经元死亡。同样的结果也出现在作用于γ-氨基丁酸(GABA)受体的药物中，包括七氟醚，一种在儿科麻醉中非常常用的药物。2011年，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领导的一项研究还发现，实验室学习和动机测试显示，恒河猴在出生后6天内暴露于某种麻醉剂后，将永远失去认知能力。

大多数3岁以下的儿童手术是最后的手段。动物研究数据显示，大脑在这个阶段特别脆弱。然而，令人担忧的麻醉药品仍然没有可靠的替代品。"根据目前的知识，我们有麻烦了."明尼苏达州罗彻斯特市梅奥诊所的儿科麻醉师大卫·华纳说，他最近对当地儿童数据库的分析表明，反复麻醉后，学习障碍和表现下降的风险增加了。

很难获得进一步研究的资金支持。食品和药物管理局经常要求制药公司对新药进行安全性研究，因为它们的大规模投资可能处于危险之中。但斯坦福大学生物医学信息专家、即将离任的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主席拉斯·奥尔特曼(Russ Altman)表示，大多数麻醉剂已经失去了专利保护，由非专利公司以低价生产和销售。来自监管的压力只能“吓走他们远离毒品”

为了填补信息空白，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和国际麻醉学会于2010年联合发布了《缓解儿童麻醉相关神经毒性战略计划》。该项目一直在争先恐后地从基金会、专业协会和私人捐赠者那里筹集资金，并为四项正在进行的研究提供了60万美元，这些研究旨在评估注射过麻醉药品的儿童。

然而，这些研究不能将麻醉药物损伤与其他可能导致神经损伤的因素区分开来，如手术损伤或儿童的潜在医疗状况。智能玩具正把注意力转向一项大型多中心实验，对注射不同麻醉药物的儿童进行随机分类，并在未来几年测试他们的认知能力。

今年春天成立的一个特别小组称，该实验将七氟醚与一种叫做右美托咪定的镇静剂进行了比较，这种镇静剂在动物实验中没有毒性，也可能减少其他麻醉药物造成的伤害。迪安·安德洛普洛斯是一名麻醉师，也是德克萨斯州贝勒医学院特别小组的成员，他估计这项研究将包括700名儿童，花费在500万到1亿美元之间。智能玩具公司的*希望这些资金能够由美国和外国*资助。

IARS负责管理智能玩具计划的执行董事托马斯·库珀(Thomas Cooper)表示，计划实验和避免伦理问题是“令人沮丧的”。尽管随机研究具有科学吸引力，他说研究者有义务不将儿童分成治疗组，这可能会增加伤害的风险或者偏离被认为安全有效的方法。

由于右美托咪定尚未广泛应用于临床治疗或儿童研究，Smart Tots合作伙伴正在对50名儿童进行初步研究，以证明其适合长期手术。安德洛普洛斯说，警告信号包括心跳缓慢、低血压或“服药后过度刺激”。他希望能够进行非人灵长类动物的研究，以使这种药物对大脑的影响更加精确。(李冯公主)

中国科学新闻(2014-12-17第三版国际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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