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研不能急功近利,应用心培土静待花开
“必须说,科技领域的学风问题是由急功近利的愿望造成的。科学研究和技术创新不能分秒必争。我们必须培育好土壤,这样科学家才能冷静下来。只有这样,伟大的事情才能实现。”12日,中国科学院院士刘忠范接受《科技日报》记者采访。
作为教育部科学技术委员会学风建设委员会副主任,刘忠范十分重视学风建设。谈到11日发布的《关于进一步弘扬科学家精神和加强学风建设的意见》(以下简称《意见》),刘忠范直言不讳地表示,国家已经认识到学风问题的严重性。
《意见》指出,要进一步弘扬科学家精神,加强工作作风和学风建设。“起点不错。关键在于能否实施,以及如何解决存在的问题。”刘忠范说。
优化“指挥棒”模式,让科学研究回归学术研究。
在刘忠范看来,学风问题非常复杂,既有内因也有外因。内因是科研人员缺乏对科学精神的理解,外因是学术团体的影响,即群体学习方式差、小圈子多、项目和职称评审中的问候和支持关系多。
“在某种程度上,这种对快速成功和立竿见影的好处的渴望与当前的评估体系有关。过度和草率的学术评价不利于营造一个有明确氛围的学术环境。”刘忠范说,以爱因斯坦为例,他的广义相对论已经被研究了8年,在这8年中的任何一点或在它被提出后立即对它进行评价都是毫无意义的。
事实上,同济大学运输工程学院教授张伦也认为,学术界必须远离快速成功和即时利益,消除“快速成功”。
从宏观上看,要改革和优化现有的“指挥棒”模式,拓宽科技成果评价的时空尺度。科技成果评价的范围越小,时间尺度越短,越容易导致“近视”或“近视”。科学、技术和工程问题的解决往往需要积累的努力,甚至需要几代人的努力,不能匆忙完成。
从微观层面看,我们需要实事求是,以多种方式评价研究者和成果,回归科学成果的源头。简单定量评价的结果使科研工作者抛弃原有的资源,追求最终目的,将科研变成追求名利的工具。从这个角度来看,国外大学的“长期就业制度”值得借鉴。它可以给研究人员足够的空间和时间去思考创新的“诗歌和遥远的地方”,而不是为既得利益等“直接生存”而奋斗。
另一件事是避免“近利”,这是发达国家的普遍做法。科研经费的使用与个人收入无关。应完善法律和金融体系,通过科研经费的“寻租”和一些隐性评估来防止“利润传递”张伦说,在一些国家和地区,即使是科研基金申请人和基金经理之间的私人任命也有一个报告制度。
“归根结底,我们必须让学术回归学术。事实上,真正的同龄人非常了解一个人的学术水平,不必看他发表了多少论文,发表了什么刊物。”刘忠范说。
建立信用体系瓦解学术造假者
科研诚信是科学工作者的生命。近年来,撤稿等事件反映了我国科技界的不正之风,如夸大、浮躁甚至弄虚作假。
对此,《意见》明确指出,要坚持诚信底线,高校、科研机构和企业要把教育引导和制度约束结合起来,积极发现和严肃查处科研中违反诚信要求的行为,根据情节追回责任人获得的利益,按程序记录在科研中严重违反诚信的数据库中,在推广使用、表彰奖励、参与项目等方面实行“零容忍”和“一票否决”。
“的确,应该如此。有必要在科技领域建立诚信体系,并设置红线。一旦越过红线,学术欺诈发生,该项目将永远不会申请。真正的科学家非常关心学术生活。对他们来说,信任是最大的压力。因此,建立学术诚信体系尤为重要。此外,应该加大惩罚力度,让学术造假者失去声誉。”刘忠范说。
刘忠范早年在日本留学。根据他的介绍,日本学术不端行为的成本非常高。2014年,方学术造假,失去职业生涯,导师自杀。他的研究所所长是诺贝尔奖获得者,六个月后辞职。
中国科学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的古生物学家徐星也表示,科研机构的本位主义导致了学风的恶化。虽然惩罚相关人员有助于端正学风,但也会损害单位的利益,这使得大多数相关单位采取了将重大问题最小化的策略。希望全社会对《意见》中提出的学术不端行为采取零容忍态度。同时,要加强对青年学生的教育,让他们从小养成实事求是的习惯,逐步消除这些现象。
张伦还认为,只有自觉热爱科学研究,维护科学研究和探索的环境,科学研究和探索才是可持续的,才是成本最低的道路。在某种程度上,我们缺乏科学精神和道德教育,我们需要从小开始。
刘忠范强调,学术生态的建设是一个系统工程,需要努力和耐心。我们需要安定下来,慢慢培养,等待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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