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开校长龚克：大学育人要以“学生为本”

清华大学的一位教授在解读梅贻琦的“大师理论”时表示，“所谓的大学不是建筑，而是大师(育人)。”这个括号里的注释，我认为，是符合梅先生的原意，但梅先生认为这是不言而喻的。

南开大学校长龚克

"学生和老师，谁是大学的基础？"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因为两者都很重要。“以学生为中心，以教师为中心”这一模糊的表达方式之所以被广泛使用，可能是因为困难。不过，我认为这个问题与大学是为谁而设的这个根本问题有关，即为学生发展而招聘教师，还是为教师发展而招聘学生。必须有一个明确的声明。我想说大学教育应该以学生为中心。

一定有人不同意这种说法。反对者还是以梅贻琦先生的“大师”为依据:“所谓的大学不是建筑，而是大师。”这句话清楚地表明了大学招收“硕士”的重要性，但它不能延伸到“以教师为中心”的理论。

让我们来看看梅先生1931年12月3日来清华大学担任校长时在学校大会上的就职演说全文。不难发现，梅先生的初衷是为了更好地培养人才而招收硕士:“大学就是大学，因为它有好的教授...我们的智慧依赖于教授的指导，我们的精神修养也依赖于教授的启发。但是这么好的教授不可能一夜之间找到。我们只需要随时随地注意招聘。同时，我们应该尊重学校里的教授，这也是一种招致的方法。”在演讲的最后，他进一步阐明了大学的办学宗旨:“对我们作为教师和学生来说，拯救国家的最好和最实际的方法是致力于学习，创造有用的人才，并在未来为国家服务。”读完梅先生的发言稿全文后，他自然无法打破对其办学理念的理解。清华大学的一位教授在解读梅先生的“大师理论”时表示，“所谓的大学不是建筑，而是大师(育人)。”这个括号里的注释，我认为，是符合梅先生的原意，但梅先生认为这是不言而喻的。

至于师生关系，很明显“学生是基础”，这意味着大学是为学生服务的，教师是为学生的发展服务的。目的是强调教师职业的根本使命是“育人”，教师职业的价值是“育人”。如果这一点不明确，就不能完全坚持大学的“教育为本”理念，这自然会引发许多问题。例如:

-教师不愿意讲课。我不认为给学生讲课和辅导是老师的职责，但我认为这是在拖延时间，影响我的学术发展。

-导师只“使用”而不是“指导”研究生。我不认为指导研究生的责任是帮助学生发展和应用知识，培养学生掌握、分析和解决问题的能力和严谨、深入的风格，帮助学生形成开放、新颖的思想，培养学生的合作和表达能力等。但是我想我希望学生们写文章，并在他们的学术简历上增加成绩。

-教师不以学生为基础讲课。教学以教师为中心，不注重激励学生学习。它只关注“灌输”，担心学生不会知道得更少。然而，正是这种“仁慈”剥夺了学生们学习的乐趣和热情。

……

所有这些往往伴随着学校乃至社会对教师学术成就的片面期望以及相应的评价和激励政策。如果学校乃至社会认为“学术”和“学科”比“学生”更重要，那么教师工作中出现大量的“基础缺失”现象就不足为奇了。事实上，根据伊美先生的观点，学术奉献是为了培养学生，教师自身也可以在学生成长过程中得到发展。

说“以学生为本”实际上是说“以人为本”，这绝不意味着忽视教师的重要性。因为教师是教育人的人，所以大学的水平与他们的学术水平和教育态度密切相关。目前，我国高校的短缺，除了*和机制上的问题外，最重要的是优秀教师的缺乏。因此，我们把教师的培养、引进和使用作为当前学校发展的“重中之重”。现在*和学校都推出了许多强有力的人才计划，这是一件好事，但我们不能离开“教育”基础去培养教师。如果仅仅通过发表研究论文《论英雄》来介绍、培训、使用、评价和鼓励教师，这可能是暂时的成功，而且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肯定会适得其反。因此，我们越重视教师，就越必须明确“育人为本”

任何大学都是由学生和老师组成的。一流大学之所以繁荣昌盛，声誉日隆，不仅是因为它聚集了一批“大师”，也因为它培养了一批优秀的“学生”。从某种意义上说，可以说正是这些优秀的学生使教师成为“主人”。因此，坚持“育人为本”是高校的正确之路。坚持“育人为本”的原则，就是要把培养学生放在学校工作的中心。这不是贬低教师，而是从培养学生的角度来理解教师的重要性，以便培养学生更好地介绍和发展教师。一个真正优秀的教师必须是一个以学生为中心、不知疲倦的“教师”，致力于教学，给学生上课，为学生解惑。

(这篇文章曾刊登在香港的《明报》上，作者对其进行了编辑。)

《中国科学杂志》(第7版理论，2013年2月2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