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评：取消学校行政级别还得迈大步

薛红伟画的

编者按

日前，教育部发布了《关于进一步推进教育管理机构分级和推进*职能转变的若干意见》。“意见”由5个部分和22篇文章组成。它明确提到需要积极创造条件取消学校的行政级别。那么，我们应该如何看待学校行政级别的取消呢？取消学校的行政级别有什么困难？我们应该从哪些环节开始？本期发表了三篇文章来娱乐读者。

学校必须把它的“官帽”从纸上扔到地上。

取消行政级别不是学校的要求，而是各级党委和*的要求。既然我们已经清楚地认识到了行政级别对学校的危害，我们就不能只在文件中提出来，而应该在各级党委和*的工作中加以落实。

邓荣不要

在国家正式文件中，五年前颁布的《教育规划纲要》明确规定取消学校行政级别，但至今取消学校行政级别的进展仍然缓慢。

正因为如此，我国各级各类学校，无论其规模和水平，仍然保持一定的管理水平。高等学校分为副部级、正厅(局)级和副厅(局)级，中小学和幼儿园分为科级、科级或科级等。，学校的内部组织和所有行政人员也有相应的行政级别。特别是在一些副部级高校，各级行政人员的等级差异从最高到最低可达10级以上，使得行政信息传输线路长，难以协调，效率低下。

为学校设置行政级别和管理学校对学校有害无益。最大的危害是它导致了学校本质的异化，而学校不同于学校。学院和大学有行政级别。许多行政人员都在寻找晋升的机会。学术人员对学习不感兴趣，但热衷于管理。行政级别和行政权力是孪生兄弟。由于行政人员掌握了各种教育资源的行政权、决策权、分配权和处置权，整个学校从属于行政人员，行政权力不受阻碍。知识无立足之地，知识薄弱，高校教授治学困难，中小学教师无法参与*办学。因此，学校很难大发展。创建有特色的名校往往停留在行政领导的口中，很难成为教师的工作目的。

行政级别的表现在学校，危害在学校，但根源在学校之外。学校的行政级别由各级党委和*决定，而不是由学校自己决定。各级学校行政人员的行政级别和权力不是由学校决定的，而是由各级党委和*决定或授权的。各级党政机关不仅赋予学校行政层级，而且在实际工作中不断强化行政层级，从而扩大了行政层级的意义。行政级别是*部门的组织要求。没有行政级别，*工作就不能有序进行。但是，学校不是*，行政级别不适用于学校。学校按照自己的规则办学，用行政逻辑来处理教育和管理学校，是没有帮助的。

取消行政级别要求各级学校、党委和*采取行动。从根本上说，取消行政级别不是学校的要求，而是各级党委和*的要求。既然我们已经清楚地认识到了行政级别对学校的危害，就不仅要在文件中提出来，而且要在各级党委和*的工作中加以落实。我们要扎实工作，逐步取消各级学校的行政级别，淡化和消除行政级别的影响。当然，在中国的官本位社会文化中，有一个完全取消行政层级的过程。学校的管理水平之所以保持至今不变，也是因为这项工作涉及面广，影响大。这是一项复杂而系统的工程。各级党委和*要以严肃的态度，全面研究学校行政层面的各种表现和影响因素，制定取消行政层面的时间表和路线图，采取切实行动，努力解决阻碍学校健康运行和高效发展的障碍。(作者是厦门大学高等教育发展研究中心主任)

取消行政级别也应遵循“规则”

取消我国学校的行政级别可以与制定和实施学校规章、促进依法办学相结合。如果*、学校和社会都尊重学校的规章制度，这将有助于澄清*、学校和社会之间的权力和责任关系。

■熊丙奇

取消学校的行政级别被认为是该意见的亮点之一，但这一“亮点”早在五年前就被“点亮”。取消学校行政级别是推进管理和办公室评估改革的重要环节。否则，*部门在学校管理模式、校长的任命、管理、考核和评价方面将难以摆脱传统的行政思维。学校作为一级*部门进行管理，校长的任命和管理将以任命和管理*的方式进行，学校的运行必须围绕上级的指示进行。

正因为认识到取消军衔的重要性，教育规划纲要和十八届三中全会决定都明确提出了这一改革措施。然而，在过去的五年里，没有一所国有大学取消了行政级别。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这是取消学校行政级别的真实写照。不仅取消高校的行政级别很难，取消中小学的行政级别也很难。20世纪90年代以来，我国一些省市开始了中小学校长职级制改革。职级制取消后，*部门仍然实行行政级别管理校长，校长的选拔和任命仍然是行政部门的责任，只有原来的地方组织部门转到了地方教育部门，行政问题仍然没有改变。

诚然，取消行政级别并不意味着教育将被去行政化。教育管理办公室分级制度的改革不像取消行政级别那么简单。取消行政级别后，必须建立一种全新的*办学校模式，包括*部门领导的经费制度改革、建立大学理事会和社区教育委员会等。本意见在不同程度上介绍了这些改革。我们希望这一“意见”能够得到贯彻和落实。取消行政级别将被视为推进管理办公室改革的一个突破口，并将取得实质性的成果。

目前，我国学校行政级别的取消可以与学校规章的制定和实施以及推进依法治校相结合。教育部要求高校制定大学规章，中小学也应该“一校一规”学校章程是学校依法办学的章程。*部门必须依法保障学校的投入，不得干预学校的自主权。现代治理在学校实施，行政不能干预教师的教育和学术活动。如果*、学校和社会都尊重校规，这将有助于澄清*、学校和社会之间的权力和责任关系。

关于取消学校的行政级别，*担心权力移交给学校后，学校会滥用权力，而学校则担心取消行政级别后，原有的管理模式会维持不变，学校的地位会降低，获取资源会更加困难。因此，依法治教非常重要。如果*能够依法保证投资，并且不将拨款与行政审查和评估挂钩，学校就不再需要"跑钱"。同时，如果学校能够完善内部治理，依法治校，将行政权力与教育权力、学术权力分离开来，这种担忧就会消除。因此，推进去行政化、取消学校行政化、依法办学是关键。这就要求*部门依法行政，按照去行政化的要求履行*职责，做好对学校的监督和服务工作。(作者是21世纪教育研究院副院长)

取消学校的行政级别并不是取消行政服务。

■叶磊

与*机构不同，学校应该遵循办学规律，像一所学校而不是像一个机构，因此出现了“去管理学校”的问题。学校管理的问题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一是学校与*关系的“从属”，*与学校的关系异化为简单的行政关系；第二是学校内部管理的“官僚化”，不尊重教育和教学的规律，“杀死*高层的人”。第三是学校与社会关系的“分级”。衡量一所学校社会地位的标准不是它的声誉或公众赞誉，而是它的管理水平。

然而，管理和行政是有区别的。行政的本质是基于等级制度的官僚化，它依赖于行政权力。但是，行政管理是指某些社会组织以特定的手段进行的各种活动，如组织、控制、协调、服务、监督等。，在其活动过程中生效。因此，行政是普遍的，行政化只有在行政权确立之后才能产生。学校是一个没有行政权力的组织，因此需要“去行政化”；学校也是一个社会组织，在其活动中不可避免地会出现行政现象。因此，取消学校行政级别并不是取消学校行政。

正因为学校行政的表现是多方面的，所以从厘清学校与*关系的角度来看，取消学校行政层面的确是其中一项去行政化的措施。然而，取消学校的行政级别并不意味着学校将被去行政化。如果我们不解决学校与*之间简单的隶属关系，分清各自的角色和责任，不实现*从传统的行政管理向服务提供的转变，我们仍将实行全方位、全过程的管理模式。即使取消学校的行政级别，管理学校的问题可能仍然存在，甚至更加严重。

任何组织要正常运转，都必须有行政组织和行政行为。就一个组织的内部而言，它是否会滑向管理，主要取决于组织的经营理念、经营方向，尤其是决策模式。学校行政层级被取消后，如果学校的行政组织仍然坚持官僚观念而不是群众观念，仍然坚持权力取向而不是服务取向，仍然是自上而下的决策模式而不是科学的决策模式，那么学校内部仍然可能是一个等级化的“官本位”，仍然可能徘徊在行政的泥沼中而无法自拔。

由此可见，学校去行政化并不是要取消学校的各种行政组织，也不是要取消学校本身的行政活动，而是要完全退出关键的决策权，回归本质的服务取向，努力消除阻碍教育进步的各种因素。任何高层次的社会组织都必须以高效的行政服务为基础。从这个意义上说，学校不仅要消除行政化，还要注重服务，加强学校内部管理，如优化治理结构、科学界定行政职能、实现行政人员专业化和专业化、创新用人机制、激发机制活力等。

客观地说，取消学校的行政级别是教育发展的总趋势，但不是要放弃学校的行政部门和活动，而是要让行政部门更好地为教育、教学和学术服务，淡化和告别学校的官僚色彩，防止行政部门成为学校教书育人的障碍，真正让学校回归教学科研的学术水准，回归更好的教书育人的轨道。

(作者是华中师范大学音乐学院副书记)(原题:取消学校行政级别仍是一大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