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种合成生物抗疟药市场遇冷

在生物化学家发明青蒿素合成之前，黄花蒿(如图)是青蒿素的唯一来源。资料来源:威廉·丹尼尔斯

2014年，法国巴黎制药巨头赛诺菲开始销售由基因工程合成酵母制成的抗疟疾药物，此举被认为是合成生物学的巨大胜利。酵母在大桶中发酵，产生一种可以转化为青蒿素的化学物质，用于有效的疟疾治疗，即基于青蒿素的合成疗法。许多人希望这个过程能提供大量廉价的药物来治疗这种疾病，这种疾病每年在全世界造成近50万人死亡。

然而，事实上赛诺菲在2015年根本没有生产任何“半合成”青蒿素。该公司目前正在出售其位于意大利加里森的青蒿素加工厂。

当解释影响疟疾药物市场的复杂经济力量时，这种受欢迎的制药技术(比尔和梅林达·盖茨基金会捐赠6400万美元用于研发)变得苍白无力。“这个例子很好地说明了当存在复杂的生态系统因素时，一种新的制药方法是如何变得难以推广的。”密歇根大学威廉·戴维森研究所的健康政策研究专家普拉桑特·亚达夫说。

在发现青蒿素之前，它的唯一来源是黄花蒿，黄花蒿的发现者中国科学家涂有友获得了2015年诺贝尔生理医学奖。然而，农作物的供应往往不稳定，而青蒿的缺乏导致其价格飙升，从而导致许多农民种植这种植物。然而，过度种植将充斥市场，降低价格，并最终引发新一轮的药品短缺。

合成生物方法的预期是通过提供稳定可靠的青蒿素来源来结束市场上青蒿素的滚动价格。赛诺菲已扩大其年产能力，生产近60吨合成青蒿素，相当于全球年需求量的三分之一。该公司还希望向其他制造商提供原材料。

“事实上，事情没有像预期的那样发展。”亚达夫说。迄今为止，赛诺菲仅使用其合成青蒿素来制造自己的3900万青蒿素复方制剂(相当于全球需求的10%)，而没有向其他制药商出售其合成化合物。

这部分是由于农业青蒿植物供过于求。在过去的两年里，农业来源青蒿素的销售金额不到每公斤250美元，低于赛诺菲“无利润无损失”标准下每公斤350-400美元的销售价格。“如果价格足够低，并且有很多青蒿素工厂，就没有必要重复使用发酵设备。”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教授Jay Keasling领导了开发合成酵母的团队，他说。

亚达夫表示，与此同时，中国桂林南药股份有限公司和印度锡普拉公司等澳大利亚首都直辖区制造商也不愿意购买赛诺菲的药物配方，因为该公司是澳大利亚首都直辖区市场的直接竞争对手。

此外，赛诺菲还发现增加自己的青蒿素综合疗法产量不经济，因为需求已经达到平衡。这部分是由于疟疾诊断技术的进步。过去，许多没有患疟疾的发烧病人经常接受疟疾治疗。现在，更准确的诊断方法有助于减少接受疟疾治疗的患者数量。

今年7月，赛诺菲将把加里绍的生产工厂出售给比利时制药公司郝伟，该公司是一家从基因发酵酵母生产青蒿素(青蒿素前体物质)的合同制造商。意大利郝伟制药公司的罗马经理尼古拉·德·里西将负责该公司的意大利分公司。他希望通过获得对整个青蒿素生产过程(从酵母到最终产品)的控制，他可以降低价格并将产品出售给其他青蒿素制药厂。然而，如果合成方法的成本不能降低，郝伟仍将使用来自植物的青蒿素。

“尽管如此，可以说合成青蒿素在稳定药物市场价格方面也发挥了非常好的作用。”亚达夫说。他还补充说，价格稳定的主要原因是青蒿素需求稳定以及与青蒿素生产商的长期采购合同。

当盖茨基金会在2004年捐赠第一笔基金时，它的明确目标是将每剂青蒿素从2.4美元“减少”到不到1美元。然而，当半合成青蒿素在2012年没有推出时，赛诺菲的青蒿素综合疗法价格已经达到每位成人0.92美元的平均成本。

德瑞西表示，SSA的生产将在今年年底重启，这样赛诺菲就可以生产自己的青蒿素综合疗法。"我认为这有利于青蒿素的合成."亚达夫说，他指出，其他澳大利亚首都直辖区制造商可能更喜欢从霍桑购买产品，因为该公司不是澳大利亚首都直辖区的直接制造商，因此也不是他们的直接竞争对手。(红枫)

《中国科学报》(2016-02-29，第三版国际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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