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攻之下的动物实验

俄勒冈国家灵长类动物研究中心等机构希望增加与公众的互动，以赢得他们对动物研究的支持。资料来源:罗杰·沃思

当一辆黄色的大校车驶进俄勒冈国家灵长类动物研究中心的停车场时，车上的许多高中生显然不知道他们在参加什么活动。他们只知道在这个70公顷的森林公园里，正在发生一些与科学相关的事情。他们可能会看到猴子，但其他一切都是个谜。"我们要去某个巨大的地下洞穴吗？"一个学生问道。[科学相关文章]

作为美国最大的灵长类动物研究中心的教育和发展协调员，戴安娜·戈登每天都在这里指导学生、俱乐部甚至婚礼派对。在这里，游客可以看到猴子和科学家。戈登希望人们能够理解这些动物受到良好的对待，相关的研究对人类健康至关重要。她说:“如果我们不主动说话，我们只能听到一面。”

对手最近一直在取得胜利。在过去的六个月里，动物团体在国会赢得了两党的支持，迫使美国*研究机构停止研究猴子和狗。他们还帮助通过了两项州法律，迫使研究人员在实验结束时收养实验动物。

公众似乎开始反对动物研究:去年公布的盖洛普民意测验显示，只有51%的美国成年人认为这种研究在道德上可以接受，低于2001年的65%。

批评家指责研究小组被动物权利运动吓坏了，躲在暗处。"我们在向公众宣传科学进步方面惨败。"非盈利组织美国医学进步的董事会主席辛迪·巴克马斯特说，一系列的失败“应该是一个灾难性的警钟”。

为了反击，巴克马斯特和其他人呼吁一个透明的新时代:研究机构可以公开谈论动物研究，动物研究人员积极联系公众和政治家，并组织类似的访问。这种透明度多年来首次增加了公众对英国动物研究的支持。

但是你能通过重回聚光灯下赢得支持吗？动物权利组织白大褂废物项目的副主席贾斯汀·古德曼说，实验室可以操纵他们向公众展示的东西，“透明度只是一个噱头。”

此外，还不清楚科学家和大学是否准备开始他们的动物实验。"每个人都在等待别人迈出第一步。"西北生物医学研究协会执行主任肯·戈登说。

一连串的失败

肯·戈登喜欢向全国各地的经理和动物护理工作者展示一张特殊的幻灯片，这是盖洛普民意测验的一张线形图，它记录了过去17年来美国人对动物研究的态度。随着时间的推移，蓝色的“道德上可接受的”人群正在减少，而橙色的“道德错误”正在攀升。他推断这些线将在2023年相交。

"当同性婚姻和大麻合法化发生时，法律改变了."他告诉观众，“如果我们继续对动物研究保密，我们的法律也会改变，资金会枯竭，工作会变得更加困难。”

他的讲话触动了学术界的神经，他们对最近的失败漠不关心。今年1月，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不顾几十名科学家的反对，结束了一项关于猴子尼古丁成瘾的研究。今年3月，美国总统唐纳德·特朗普(Donald Trump)签署了一项法令，禁止美国退伍军人事务部进行犬类实验，尽管40家科学和医疗机构的公开信称，这项工作将有助于开发人类疗法。

加州的“拯救+*”项目经常在推特上发布狗大而悲伤的眼睛的照片，称它们必须从“残酷的动物实验”中“拯救”2014年，明尼苏达州通过了“小猎犬*法案”，要求实验室在实验后允许他们的动物(通常是狗和猫)被收养，而不是安乐死。其他七个州也紧随其后。然而，立法者并没有被动物研究组织的积极游说所吓倒。他们认为这些法案诽谤实验室，使科学研究更加复杂。

巴克马斯特说，动物权利组织的策略对公众和政治家都有影响，因为公众不理解基础研究的重要性，或者失败是科学的正常部分。“这些团体...让动物研究看起来像是地球上最浪费的事情，把科学家描绘成邪恶的科幻人物。”

因此，“当事情出错时，你必须承认，纠正它，并告诉世界。”肯·戈登说。他还提出了活的动物设施的想法。其他人建议在动物手术期间进行视频检查和现场视频。戈登称这项努力“完全透明”但是科学家们是否会接受它还有待观察。

透明还是隐藏？

2007年，一名动物伦理对待协会成员进入国家保护动物资源中心，拍摄了关在狭窄沉闷的笼子里的猴子，声称这些猴子受到虐待。尽管美国农业部的调查没有发现ONPRC违反动物福利，但视频的影响仍然存在。

但是全国政治改革委员会没有退缩。相反，它安排了更多的访问，并鼓励科学家与公众接触。“人们普遍认为，我们需要做更多的事情来帮助人们理解我们在做什么。”戈登说。

全国保护*委员会的做法得到了回应。今年2月，大约100名美国科学家、兽医和大学管理人员聚集在旧金山，呼吁提高动物实验室的透明度，并提议起草一份美国动物研究的公开协议。

但其效果并不明显。动物权利组织听说密西西比大学医学中心的一个实验室用活体狗手术来教育学生。激进反对派迫使学校收养猪，但很快又遭到了攻击。"院长收到了成千上万的电话和电子邮件。"“所以我们也关闭了猪实验室，”该中心的心血管研究员托马斯·洛梅尔说。

由于害怕成为目标，洛梅尔已经低调研究了30年。“我关心自己和家人。我还担心他们会停止我的研究。”他说。

他认为透明度不会阻止动物权利活动家，更不用说公众了。"你可以解释为什么你的研究很重要，但动物权利活动家不会在意."

动物权利活动家、SAEN联合创始人迈克尔·布奇说，洛梅尔是对的。“增加透明度不会阻止我们做我们正在做的事情。当一只动物严重受伤或死亡时，你不能给它一个好脸色。”他说。

古德曼补充说，像ONPRC这样的宣传活动只是一种粉饰。" ONPRC的访问跳过了猴子研究，这就像在动物园的一天."他说，事实上，研究团体一直在抵制透明度。美国*问责局最近发布的一份分析报告显示，许多美国研究机构不想发布更多关于动物实验的数据。“他们到处在对抗透明度。”

即使科研机构变得更加开放，也不能保证它们会影响公众。英国的民意调查显示，随着开放计划的实施，越来越多的人支持动物研究，但这并不能证明两者是相关的。

下一个战场

目前，动物研究和动物保护主义者之间的争论仍在继续。“拯救+*”项目正在其他三个州推动比格犬法律。白大褂浪费项目发起了一场反对美国农业部的新运动，据说由于寄生虫研究，农业部每年要杀死几十只猫。该组织称之为“纳税人资助的猫大*”。

与此同时，一个支持使用实验动物的国际组织发起了一个快速反应网络，该网络发出即时电子邮件来对抗动物权利运动。他们的目标是通过写信或签署请愿书来敦促科学家支持动物研究。最近，该组织表示，600多名科学家支持透明研究。

“数字是强大的，它们不需要每个人都参与，它们只需要达到一个临界点。”华盛顿大学的心理学家阿利森·班尼特说。

回到ONPRC，戴安娜·戈登继续她的活动。学生们在礼堂完成了为期一天的参观，三名科学家坐在前排的一张桌子旁。生殖生理学家凯莉·汉纳告诉来访者，她想成为一名兽医。但是在ONPRC，她通过狒狒开发了一种可以阻塞输卵管的化合物，这可能允许女性使用永久避孕。

汉娜解释说，她的工作受到严格监管，她关心灵长类动物。“我们非常重视动物福利。我们是动物权利的倡导者。”她说。(唐毅宸编译)

中国科学新闻(2018-07-17第三版国际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