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因研究揭示美濒危物种法案存在局限

资料来源:罗兰·塞特雷

狼是什么时候的？30多年来，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科学家、环保主义者和政策制定者，他们试图保护和恢复这只曾经在北美大陆游荡的大型野生犬科动物。现在，一项涉及28种犬科动物的全基因研究显示，尽管北美灰狼和鬣狗在体型和行为上有所不同，但它们的关系比以前想象的更为密切，不久它们就分裂成了两个血统。此外，濒临灭绝的红狼和加拿大东部狼在进化史上并不是独特的血统，它们是灰狼和鬣狗的杂交后代。

这对狼来说也可能是个问题。红狼目前是受美国濒危物种法案(ESA)保护的物种，一些自然资源保护主义者希望加拿大东部的狼也包括在内。但是作为混血儿，他们可能没有资格受到美国法律的保护。结果，黄石国家公园狼群恢复项目的负责人道格·史密斯说，这项研究“可能获得了更多的数据，但这使得两只狼受到的保护更少了。”

然而，研究人员说红狼和加拿大东部的狼仍然应该受到保护，并建议重新考虑已经确立的物种概念。“人们认为物种在基因上应该是纯的，但我们不这么认为。”领导这项研究的普林斯顿大学进化生物学家布里奇特·冯·奥尔德特说。琳达·拉特利奇是普林斯顿大学的博士后研究员，她没有参与这项研究，她补充道:“这项研究表明祖先的混合很普遍。这也表明，对于杂交动物来说，濒危物种保护政策已经过时。”

狼和鬣狗一直被认为是北美的两大犬类。然而，一些科学家认为还有另外两种狼:在美国东南部发现的红狼和居住在五大湖地区和加拿大东部的加拿大东部狼。

美国鱼类和野生动物管理局(FWS)于1973年将红狼列入濒危名单，并于1980年开始人工繁殖计划。但是红狼的恢复非常困难，因为它们更喜欢和鬣狗交配。然而，FWS没有将东加拿大狼列入保护名单。

然而，一些研究人员怀疑这两种狼实际上是灰狼-鬣狗的杂交后代，它出现在灰狼几乎被猎杀之后。为了理清北美狼的混乱历史，冯奥尔特的团队对28种犬科动物的整个基因组进行了测序，包括居住在墨西哥、加拿大、美国和亚洲的狼、鬣狗、家养狗和亚洲郊狼。

通过比较遗传数据，研究人员分析了犬科动物的进化史，并确定了与每种动物遗传关系最密切的物种和分离时间。相关结果发表在《科学进步》杂志上。

研究小组使用基于不同基因点的分子时钟来计算鬣狗和灰狼的分离时间。结果，他们惊讶地发现这些犬科动物是从欧亚狼中分离出来的，在117，000到6，000年前变成了两个不同的物种。

先前的化石研究数据显示，这一事件可以追溯到100万年前。VonHoldt说，最近的分离时间是“异常的，表明它们密切相关”。即使是与鬣狗没有亲缘关系的西狼，也仍然有一些鬣狗基因。

该团队甚至在红狼和加拿大东部狼中发现了更多的鬣狗基因，包括加拿大东部狼，它生活在加拿大的阿尔贡省级公园，被认为是最纯粹的血统。研究人员得出结论，红狼和加拿大东部的狼都不是独立的物种，相反，它们是灰狼和鬣狗的杂交后代。"除了灰狼和鬣狗的基因外，它们的基因不包含任何东西。"洛杉矶加利福尼亚大学的进化生物学家罗伯特·韦恩是该研究的合著者，他说。

特伦特大学研究加拿大东部狼的保护遗传学家保罗·威尔逊、拉特利奇和其他人认为，在推翻分类之前，应该对更多的样本进行测序。但是那些长期质疑这两只狼的分类的人欢迎这项研究。"狼生物学家已经等待这一决定性的分析很多年了."美国地质调查局的生态学家苏珊·黑格说。

然而，韦恩等人指出，红狼和加拿大东部狼种的消失并不意味着它们不应该受到保护。韦恩说杂交是“一个自然的和常规的进化事件”，并且欧洲空间局已经包括了像佛罗里达美洲狮这样的杂交物种。他认为加拿大东部的狼和红狼应该受到保护，因为它们仍然有可能携带曾经生活在这些地区的狼的基因。后者现在已经进化成一种更能适应人类景观控制的动物。

此外，科学家认为，这项研究揭示的混乱的自然生物学与社会需求的明确法律定义相冲突。“这是一项很好的研究，从实用的角度来看，它要求欧空局做出改变。”特纳濒危物种基金的生态学家迈克·菲利普斯说。(张张)

中国科学新闻(2016-08-09第三版国际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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