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日报:科普家去哪了
科普创作一直是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不仅需要相应的人力和物力投入,还需要作者巨大的精力和时间投入,不可能一蹴而就。培养年轻的科普作家,解决人才缺口问题,需要遵循科普创作的特点和规律。
在几天前举行的一次科普出版论坛上,一家出版社的编辑抱怨说,很难找到60岁以下的科普作者。要想出版一本像样的科普书,必须找到60岁以上的老作家。
也许这种说法有些夸张,但编辑的“咒骂”实际上反映了年轻的科普作家很难找到的现状。中国科普作家的主力军仍然是曾经活跃的一代,科普事业缺乏新的力量加入。
科学普及在20世纪80年代和90年代曾一度繁荣,但现在科学技术更加先进,后继无人。为什么?仔细观察发现,一线科研人员一方面已经耗尽了管理科研经费,另一方面又不得不应付各种检查和评估,他们现在是科普作者的主要来源。甚至科学研究的时间也不能保证。我们怎么能谈论找时间做科普和写科普专著呢?第二,写和发表科普作品总是让人觉得它们不是原创的,至多是“排头兵”,就像吃别人嚼过的馒头。他们不够创新,难以获得社会认可。第三,科普专著不能像专利技术那样产生可量化的经济效益,其长期社会效益也不能及时得到广泛认可。
事实上,与广大读者对科普知识的渴求相比,科普还有很大的空间。去年,新版《十万个为什么》刚刚售完,这是一个很好的证明。在一些地方和一些行业,科普的滞后甚至成为制约经济社会发展的短板。回顾以往的香蕉致癌事件、柑橘虫害事件以及福岛核事故后中国部分地区抢购碘盐事件,不仅给广大农民造成了巨大的经济损失,也直接影响了社会稳定。缺乏及时有效的科普传播和科学知识的长期熏陶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
从历史经验来看,科学普及与科学研究和探索往往是齐头并进的。在良好的科普氛围和环境中,科普不会影响科学研究和探索,而是会促进科学研究和探索。爱因斯坦的《物理学的进化》和法拉第的《蜡烛的故事》等科普作品影响了几代人的成长。中国著名的科学家,如李四光和梁思成,都是学术型和大众型科学家。在我们的中小学教材和读者中,也有许多流行的科普文章,如茅以升的《中国石拱桥》、朱可桢的《进军沙漠》、华的《总体规划法》等...因此,科普素养和能力往往是科研人员应该具备的“特征”,科研人员参与科普应该得到社会的认可和认可。
当然,科普创作一直是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不仅需要相应的人力和物力投入,还需要作者巨大的精力和时间投入,不可能一蹴而就。要培养年轻的科普作家,解决人才缺口问题,必须遵循科普创作的特点和规律。比如,要进一步明确科普创作的地位,与科学研究和科技推广同等重视,或者建立科普人才培养机制。我相信,通过全社会的不懈努力,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中国的科普创作必将迎来新一轮的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