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科学报：“异化”的研究生师生关系

■我们的记者韩坤

师生关系呈现出丰富多彩的复杂局面。有些人巧妙地将这种情况比作丰富多彩的婚姻关系:“在婚姻中，任何人都有可能占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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厦门大学数学与科学学院博士生葛銮在5月10日和11日在社交网站上发布了四份期刊，指出他的本科论文导师、苏州大学数学与科学学院教授芸子要求剽窃他的学术成果。后来，云秋子在他的博客中解释了这件事。

目前，师生之间的纠纷还没有解决。在此期间，既有个人争议，也有关于学术论文署名原则的讨论。一些学者甚至说，这件事“可能导致国际诉讼”。然而，这件事引发了学术界和公众对师生关系的争论和反思。

“传道、授业、解惑”的老师们的古语还有多少？在强调现实的社会背景下，研究生师生关系不仅日益功利化，而且导致各种利益纠纷和混乱。

在辩论中，真正的问题是什么，人们的误解是什么？实际上，老师和学生相处的正确方式是什么？

“像领导和老板一样。”

“导师和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像系统中领导和下属之间的关系一样。”北京一所大学的文学硕士研究生轻舞告诉《中国科学》。与本科生相比，研究生的学业负担减轻了很多，但轻舞仍然很忙，原因很简单，就是帮助他的导师“工作”。

与理工科专业相比，尤其是那些需要去实验室的专业，轻舞承认，文科研究生的学习生活相对来说是“闲暇”的——在她的研究生生活中，她花在阅读和学习上的时间比帮助导师做项目和家务要少得多。研究生承担导师申请的课题和项目，并在导师的指导下做一些研究，这似乎是轻舞应该做的。但谈到零工，轻舞认为:“我们就像导师的私人助理。”

“去学校的财务部门报销是最麻烦的事情。这既乏味又费力，与学术和科学研究毫无关系。”轻舞抱怨道。除了报销之外，轻舞经常被他的导师叫去参加会议活动。“我们的导师在他的职业中是个大人物。他经常组织一些会议。我们学生负责会议的所有杂项事务。”轻舞说，“在两天的会议中，穿着正式的衣服和高跟鞋，再加上担心各种各样的事情，整个人在结束后必须休息两天。”

轻舞说，当然，这种抱怨不是自己独有的。每个人都应该帮助导师做各种工作，不管是在职责范围之内还是之外，“只要导师传下来的东西都在职责范围之内”。她说:“同门的师兄师姐都是这样来的。新的年轻的军事兄弟姐妹都幸免于难。每个人都互相抱怨和安慰。”

然而，投诉被退回投诉。每次轻舞参加老师的晚餐，现场都很开心。“老师坐在中间，大家围坐成一团，都是谄媚的老师。我认为这是*机构下属奉承*的方式。”轻舞笑了起来，也许是吧，有时候老师提前离开餐桌，晚宴的气氛会立刻变得很不一样。"我们立即从官场模式切换到了随地吐痰模式."这群弟子会立刻放松下来，开心地大笑。

至于有时被称为“老板”的导师，轻舞说这很容易理解——导师必须付钱给研究生。对于一个特定的项目，有贡献的研究生也有相应的服务费。"当一方工作，另一方付钱时，不允许大声疾呼要求领导。"

导师对学生的学术指导怎么样？轻舞的回答很简单:“对不起，不。”

尽管轻舞认为他的导师没有给他太多的指导，但他告诉记者，仍有大量学生在为研究生入学考试而学习，并希望加入他的导师。原因很现实:“因为他很出名，而且有资源。”

导师的指导在哪里

顾名思义，所谓的导师就是在学生学习中起指导作用的老师。与其他普通教师相比，教师与学生之间的关系更为密切。然而，就对导师的指导作用的反馈而言，相当多的研究生认为导师很少或没有为自己提供学术指导，如轻舞。

轻舞告诉记者，为了避免找工作和写论文之间的冲突，她很早就开始准备毕业论文。轻舞花了大量时间收集数据和组织框架。初稿基本形成后，他拿着它去请教他的导师。然而，轻舞对和我的导师讨论的结果很惊讶。“当时我的导师刚刚接手了一个项目，直接让我把项目内容作为毕业论文来做，推翻了我之前准备的所有内容。”

在采访中，不止一名轻舞文科研究生告诉记者，论文是他自己写的，导师“基本上没有贡献”。一些理工科学生也把他们的研究生生涯描述为“在实验室里搬砖”，这是一种机械的重复性工作。

那么，导师如何定义他与学生的关系呢？导师对学生的指导作用如何体现？

“对老师和学生来说，工作关系是基本关系，而友谊和情感等其他因素是额外的关系，完全没有必要。”南京林业大学化学工程学院教授林忠祥说。

“导师的学术思想部分反映在学生的研究工作中。例如，导师和学生之间的关系就像教练和运动员之间的关系。”林忠祥表示，导师对研究生的指导内容之一是帮助学生确定研究课题。确定研究课题是学术研究中最重要的环节之一。作为一个有着丰富学术经验的人，导师可以帮助学生根据自己的经验和学术素养恰当地设置话题。林钟祥认为:“选题思路来源于导师，这是导师对学生科研工作的一个非常重要的贡献。”

其次，林忠祥承认，在学生开始研究具体课题的研究阶段，确实有“不负责任的导师”对学生视而不见，但据他观察，这类导师的总数并不是很大，只是个别案例。大多数导师仍经常与学生讨论研究进展，分享科研工作中出现的问题，并指导学生阅读参考资料然而，那些对学生没有什么指导的人通常是管理公司的官员和导师。

此外，老师还将评判学生的研究结果，并检查学生的研究数据、结果和论文的正确性和准确性。这些都是教师在培训学生时应该承担的责任。

“也许一些文科或数学研究可能表明，学生的成绩与导师完全无关。但是，从我从事的实验领域(化学、化学工程和其他实验学科)来看，研究生工作离不开导师和导师提供的研究条件和帮助。”林忠祥接着说道。

在当今日益严峻的就业市场上，一些研究生担心将来会找工作，他们对导师给的科学研究不感兴趣，甚至不愿意做。针对这一现象，林忠祥认为，这就是导师工作做得不好的原因。

「导师应作出正确的判断，使学生的科研内容和训练能尽量配合雇主对人才的需求。这种判断不仅包括在学术界从事学术研究，还包括研究生毕业后在企业从事技术工作。只要导师掌握好这个方向，就没有必要担心学生的科学研究。”林忠祥说道。

尊重与合作

有些导师耐心地指导学生进行科学研究，有些导师帮助学生找工作，有些导师与学生关系融洽，成为学生的“生活导师”，有些导师对学生视而不见，有些导师甚至敌视学生...根据相关学者对师生关系的研究，当前导师与研究生的关系可以归纳为四种类型:权威型、松散型、功利型和和谐型。其中，和谐型是最理想的模式。

“‘师生关系’不仅是一种学术指导和交流的关系，也是一种情感和人格平等的关系。”西北农林大学研究生院教师张静说。其中，“*与平等”是主题的含义。

师生关系呈现出各种复杂的情况。林忠祥机智地将这种情况比作丰富多彩的婚姻关系:“在婚姻中，任何人都有可能占上风。”美国学者应兴仁也有类似的比喻，但他的观点侧重于如何处理现实中的师生关系。应兴仁说:“师生的命运就像婚姻关系。每个人在梦中都有理想的爱人，但都必须面对现实，珍惜现在。”

林忠祥和谐师生关系的药方是“相互尊重”。一般来说，学生对教师有基本的尊重，但在师生关系中相对占主导地位的教师也应该注意尊重学生。"特别要尊重学生的学业成绩。"

就学术论文的作者权而言，众所周知，一篇文章不仅有第一作者和第二作者，还有通信作者。其中，对文章做出最大贡献的人将作为第一作者署名，而导师通常会利用项目和资金等资源参与科学研究，通常是作为通信作者。一般来说，如果文章是由在学术界有一定声誉和地位的人署名的，那么在提交文章时，期刊比不知名的人和未成年人写的文章更容易采用。

签名是学术贡献的体现，是签名者学术能力的证明。换句话说，签名与利益息息相关，争议自然容易产生。

因此，林忠祥认为，教师应该充分尊重学生的学业成绩，“学生有贡献就要签名，不工作就不要签名”

然而，在应兴仁看来，这个问题应该从更长远的角度考虑，着眼于未来的学术生活，而不仅仅是看签名。“从长远来看，对双方来说，最明智的策略是:不要在报纸签名的得失上讨价还价，密切合作。”

他认为导师与研究生之间的关系是一种合作和互利的关系，“互补性和互利性不仅体现在论文的贡献上，也体现在导师带给学生的对研究工作的体验和理解上。对于教师来说，灵感触发和与学生互动的研究进展。”

《中国科学日报》(第五版《大学周刊》，2014年5月29日)